芸瑞聽他這麼一說,產生了一些懷疑:「書安,你教我這番話,怎麼不明不暗,隱隱藏藏啊?為啥不明說呢?」
「哎呀我的老叔,你怎麼這樣糊塗啊!請你睜眼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 眼前都是什麼人!你若大喊大叫,說要張笑影投降我們,倒反三仙觀,這些嘍羅鼓譟起來怎麼辦?不能明講,千萬不能明講。Google搜索」
白芸瑞一想:是啊,還是房書安想得周到, 腦袋大就是好使。白芸瑞是正人君子啊,他哪裡想到房書安兩頭瞞哄, 辦了一件缺德之事。
且說房書安穩住了白芸瑞,內心裡發笑,但沒敢出聲,也沒讓表露出來,轉身來到張笑影身邊:「姑娘,這事怎麼這樣順呢?大概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吧,我開口一提你的心愿,嘿,我老叔滿同情,一口答應了。不過呢,他又提了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老叔說了,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你要真願意同他結合,就得同三仙觀一刀兩斷。怎樣才能表示你的決心呢?就是把我們放出去之後,你得賣賣力氣,殺他們幾個有名的,這樣也給我老叔臉上貼了金,日後你們倆都好在人前誇口, 別人也不敢小瞧你。」
「房老爺,我既然答應與你們一道闖三仙觀,就決不會食言!無論是誰,只要碰上我張笑影,我決不手軟!不過呢,還是那句話,我不能光聽你說,必須讓白芸瑞親口講給我聽!」
「行了,咱們過去吧。」
張笑影同著房書安來到白芸瑞面前,她在這兒一站,瞅了白芸瑞一眼,心頭突突亂跳,羞得低下了頭。白芸瑞以為她真是一心反正呢,也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對,張笑影那臉蛋一下子就紅了。
房書安道:「老叔,我把你的話也傳過去了, 現在你們當面談談吧, 我這個搭橋人, 算盡到責任了。」
白芸瑞完全相信了房書安的話,便很莊重地說道:「夫人,方才書安把一切事情都對我說了,我非常高興,也十分贊同,從長遠著想,你這樣做是對的。夫人儘管放心,此事白某已經應下,保證萬無一失。」
張笑影一聽,心裡十分激動:沒想到白芸瑞真的同意了。那個丑鬼早就該死,他要不死,我怎麼找你這位如意郎君啊!張笑影把激動的心情按了按,說道:「白將軍,別往下說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把一切都交給你,你讓我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兩個人說了這麼多,全誤會了,誰也沒有把話挑明,最終才導致了張笑影的悲劇。
張笑影見白芸瑞已經應下,心裡高興。當即按動機關把他們請進旁邊一個小洞,這兒桌椅齊全,桌上放著茶水、點心,眾人都有點餓了,往這兒一坐,並不客氣,拿起點心就吃,端起茶水就喝,不一會兒全吃飽了。
房書安一想:我們還在虎口之中啊,說不定哪句講漏了,就出不去了,不行,得趕快離開險地。於是他把大腦袋一晃,對張笑影道:「我說咱們還是早點兒離開這迷仙洞吧,以免節外生枝啊。」
「房爺,你儘管放心,這兒是我的管區,誰也別想進來,即使進來了,沒我的話,他們也別想出去。」
白芸瑞道:「夫人,話雖這麼說,畢竟還是早點離開的好,況且我們還急著趕奔三仙觀呢。」
張笑影沖白芸瑞微笑道:「既是你發話了,咱們就出去吧。白將軍,我打算把這迷仙洞的機關全都破壞了,讓他們無法利用!」
「那太好了,省得以後還有人利用它來害人!」
張笑影帶著白芸瑞等人出了迷仙洞,臨行破壞了裡面的所有機關,要想重新修復,沒有十天半月是不行的。
他們出了迷仙洞再一看,太陽已經落山,島上暗淡下來。有幾個把守洞口的嘍兵就問:「夫人,我們不再守把迷仙洞,要到哪兒去呀?」
張笑影一想:現在別遮著蓋著的了,乾脆挑明吧:「告訴你們,我不保三仙觀,投降大宋朝了。要同白將軍結……結……結為一隊,攻打三仙觀!」
這些嘍兵一聽,我的娘啊,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們知道,白芸瑞等人可不好惹呀,乾脆,我們跑了得了。由於這些嘍兵路徑熟悉,有人一鼓動,呼哨一聲,四散奔去。當時天色已晚,白芸瑞他們路又不熟,無法追趕,除了張笑影其餘的全跑光了。
張笑影看了看白芸瑞,又朝三仙觀方向望了望,說道:「白將軍,我可不是長他人的志氣,滅你的威風,三仙觀去不得呀!即使我們再破兩關,進入了三仙觀,又能怎樣?試問我們這幾位,誰是夏遂良的對手?何況他們還請了無數的高人前來助陣?依我之見,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兒,找個落腳的地方,然後散請帖搬兵求救,遍請武林高手,等人多勢眾了,再打三仙觀,也不為晚。」
房書安趕忙接著道:「講得好,我贊成。老叔,這可是金玉良言,雖然說有我大伯在,咱們不怕夏遂良,可是人家人多啊!咱們別瞎闖盲幹,還是回去吧。」
白芸瑞一聽,張笑影的話很有道理。別看陸小英、孔鳳等人都勸過他,讓他別闖三仙觀,但他們都是外人,不真正了解三仙觀的情況,因此白芸瑞半信半疑。張笑影就不同了,她是三仙觀的主將啊,鎮守著五關中的一關,講出的話會有假嗎?因此他就想撤退,還回集賢村招商店,等來人多了,再打三仙觀。還沒等他們挪動地方呢,只見前面人影晃動,如風馳電掣一般,不一會兒便到了面前。
領隊的是位老道,寶劍一擺,指揮眾人擋住了去路,白芸瑞等人急忙擺兵刃準備廝殺。張笑影搶步起身近前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來者非別,正是自己的父親,三仙觀的三觀主串地金蛇張道遠!
張道遠也認出了女兒,朝女兒背後看了看,不覺一陣迷茫,七星劍一擺問道:「丫頭,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後邊那伙人都是誰?」
房書安一聽對方的口氣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敢忙用手一拉白芸瑞,小聲說道:「你千萬別說話,看勢不對,我們就準備打!」
再說張笑影,和爹爹打了個照面,再要迴避已經晚了,只好硬著頭皮給爹爹見禮。禮畢問道:「爹爹,天已經晚了,您上哪兒去?」
「丫頭,剛才為父在三仙觀同金燈劍客等人正商議大事,得到稟報,說白芸瑞帶人連闖兩關,迷仙洞外打死杜大賓,闖進了迷仙洞,為父惟恐你在那兒出事,特帶人前去查看,半道上遇到幾個敗卒,說是我那姑爺被白芸瑞殺了,你卻放了白芸瑞,帶著他們要去攻打三仙觀,丫頭,可有此事嗎?你身後都是什麼人?」
張笑影一看,要想隱瞞是不行了,乾脆實話實說得了。但她又不想讓爹爹身後的人聽見,於是往張道遠近前靠了靠,壓低聲音說道:「爹爹,你說的都不錯,白芸瑞他們是進了我的迷仙洞,齊霸天也確實死在白芸瑞的刀下,但這不能埋怨別人,怪他經師不到,學藝不精啊。後來我捉住了白芸瑞,又把他們放了。為什麼呢?爹爹請想:人死不能復生,齊霸天死了,女兒年方二十一歲,能年紀輕輕的就守寡嗎?不能啊,我還得找個人家。經房書安從中保媒,把我說給了白芸瑞,白芸瑞也親口答應,願意娶我為妻,和我白頭到老。爹爹,您快看看,這小伙子長得多漂亮,比那個死鬼要強勝百倍啊。」
張道遠聞聽此言只氣得渾身栗抖,顫聲問道:「丫頭,你……你說的不是夢話吧?」
「爹爹,這是千真萬確呀。這不,白芸瑞就在那兒站著呢,我正要帶他去打三仙觀呢。爹爹,如今女兒已經是開封府的人了,白芸瑞是我未來的丈夫,您就是他未來的老泰山。我知道您疼女兒,女兒也尊敬您,但有幾句話,還是要奉勸爹爹。您投奔三仙觀,就是一誤,現在跟著夏遂良和肖道成反抗官府,這是再誤,結果沒什麼好啊!我勸您趕快脫離苦海,和三仙觀分道揚鑣,幫助開封府,也就是幫助您的姑爺,大破三仙觀,到那時為國立功,對您,對您的姑爺,都有光彩……」
「呸!別說了,氣死我也!」串地金蛇真生氣了,沒料到親生女兒會反叛自己呀!居然要嫁給殺夫的仇人,幫著他去破三仙觀,看來你不是我的女兒,乃是冤家對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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