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林手指姚敬芝高聲罵道:「老乞婆,你身犯四條大罪,知道不?第一,由於你的慫恿,毀掉了小倩的清白,糟踏了孩子的一生,敗壞了陸家門風;第二,用毒一藥針打傷丈夫,斷絕了夫妻之情;第三,由於你將我打傷,使南海派名存實亡;第四,你投靠三仙觀,幫助惡賊,反叛朝廷。Google搜索老賤人,無論從私、從派、從國法講,你都罪在不赦呀!今日犯在我手,你還想活命嗎?」
毒手觀音也不示弱,仗著自己的陰陽太極針,還想以此取勝。她把龍頭拐一晃罵道:「老匹夫,你真是不知好歹呀!上一次老娘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想懲罰你一下,讓你放了小倩,沒料到你賭氣走了,你知道老娘找你多少趟嗎?當時我要真想要你的命,還能讓你熘走?今天見到你,本來滿心歡喜,想著破鏡重圓,誰知你竟然說出如此絕情之話!既然如此,老娘也就不客氣了,今日是有我沒你,有你沒我,咱們倆一決勝負!」
「好,老乞婆,分不出高低,誰也不許走!不過,我先把話說在前頭,你要還想用那繡花針來打老夫,一點門兒都沒有!這幾年我已經琢磨出了一種解藥,你這種毒針對我無效!」
陸天林說到這兒,故意拿出一粒藥丸,向著姚敬芝晃了晃,含進了嘴裡,接著說道:「我不但能破你的毒針,而且製成了一種比你那太極針更毒的暗器,見血即死。不信你來看。」只見陸天林一轉身,姚敬芝身左身右兩位青衣女子「撲通」「撲通」摔倒在地,口角淌血而亡。
這一下把姚敬芝嚇得魂飛魄散,隨她來的那些女子舌頭吐出多長,好半天縮不回去。陸小倩兩腿哆嗦,直往後退。姚敬芝一想:這可完了。論武藝我不如他,我的暗器他能破,他的暗器我防都沒法防,剛才都沒發現他是怎麼打的,如何提防啊!她想就此逃走,又覺得臉上無光,只好強打精神說道:「陸天林,你不必逞能,我這暗器已是今非昔比,管教你防不勝防!不過呢,老娘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同意你說的,只比功夫,不比暗器,接杖吧。」
姚敬芝說著話,突然出手,龍頭拐如烏龍搖頭,直奔陸天林的面門。陸天林聽說她只比功夫,不比暗器,知道她先已輸了一陣,見龍頭拐來了,不慌不忙,七星鞭往上一迎:「開!」
這一下正擋住龍頭拐,把拐杖顫起五尺多高,姚敬芝覺得虎口發麻,幾乎撒手。她知道陸天林力大無比,便不敢碰他的七星鞭,儘量找空隙進拐。兩個人打得難解難分。二十幾個回合過去了,毒手觀音只累得吁吁帶喘,熱汗直流,步法散亂,眼冒金星,龍頭拐的招數就有點跟不上了。
陸天林則愈戰愈勇,步步緊逼。又走了兩個照面,陸天林使一招怪莽翻身,七星鞭掛定風聲照姚敬芝的後背抽去。姚敬芝急忙把龍頭拐一橫,使了個蘇秦背劍,這一鞭正打在她的拐杖上,如果不是龍頭拐給墊著,姚敬芝當時就得伸腿瞪眼。儘管如此,這一下也夠受的,毒手觀音大叫一聲,往前跑出兩丈多遠,要不是被陸小倩扶住,必然栽倒在地。
小倩急忙問道:「娘,你覺得怎麼樣?」
「孩子,快跑!」
陸小倩一聲招呼,隨來的女賊跟著她們一熘煙跑了。
陸天林找的就是姚敬芝,能看著她跑掉嗎?擺動鋼鞭就想要追。陸小英慌忙跑在前邊,攔住了陸天林的去路。「伯父且慢,您不能追。」
「什麼?你要放她們逃走?」
「伯父,您想過沒有,這座三仙島,處處都設著陷阱埋伏啊!一旦中了人家的圈套怎麼辦?再者說您已經打了她一鞭,也算報了昔日之仇,讓她揀個便宜,回去們心自問吧。倘若她們不思改過,繼續為非作歹,下次見面,再算帳也不為晚。再說……再說……」
「再說什麼?」
「再者說這兒還有兩個人呢。我們走了,讓白將軍和那位老劍客到哪兒去呢?一旦他們遇上點麻煩,也不好辦哪!我的意思是咱們合為一路,相互之間也有個關照。」
陸天林一聽,鬧了半天你給我耍心眼啊,先說那些都是藉口,關鍵在後邊這幾句,她那心都撲到白芸瑞身上了,什麼叫「相互關照」,我們之間有什麼關係?我看著白芸瑞那股傲氣,心裡就煩。
陸天林把臉一沉道:「小英,你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不過,我看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的好。再說我們雖然同來三仙島,同奔三仙觀,但是目的並不一樣,他們為的是捉拿夏遂良,我們找的是姚敬芝,雙方走的不是一條道,這是明擺著的兩回事,根本用不著什麼互相照顧。廢話少說,我們快往前追!」
「不,伯父,我要同白將軍一道。我已經公開表示過,要做他的妻子,說出的話不能收回,此事萬無更改之理。」
「丫頭,你這叫一廂情願哪。人家不樂意,你何苦強求呢。」
「伯父,他不樂意是以前有誤解,現在不用我說,他自己已經明白,還能再不樂意嗎?你如不信,我現在再去問他,看他怎麼說。」
陸天林氣得干翻白眼。他想丟下小英不管,又心中不忍,這麼一磨蹭,再看毒手觀音她們,早已跑得無影無蹤了。老頭子知道再要追趕已經沒用,只好氣呼呼站在一旁。
陸小英大大方方,來到白芸瑞面前:「白將軍,方才的事,你都看清楚了,過去對我的誤解,該消除了吧!說句實話,我對你是一片至誠啊!我家伯父對你還有點不相信,白將軍,你能不能親口對我伯父說幾句話,應下這門親事?」
白芸瑞心中暗自叫苦。他已經看出,陸小英對他確實是一片真心,要想把她甩掉,也不那麼容易,可是自己有了妻室,能讓小英屈居偏房嗎?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長得那麼漂亮,又有那麼高的功夫,讓她作妾,太不公平了,白芸瑞不便再向陸小英發火,只好解釋道:「陸小姐,你的心意,白某全都明白,但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成立,至於原因呢,我曾經向你說過,也不再重複。不過,你數次救我不死,此恩此德,白某銘刻不忘。陸小姐,你的婚事,包在芸瑞的身上,我保證給你找個如意郎君,讓你做正印夫人。」
「白將軍,你別往下說了。你越是這樣說,我越喜歡你,別人就是金童轉世,我也不愛,那些人只是模樣漂亮,心底不一定正派呀!通過咱倆的接觸,我看出你是個正人君子,表里如一,所以才打定主意,非要跟你結為夫妻不可。雖然你家中有個蓋飛俠,這事我不計較,敬她為正,我為偏,三個人恩愛相處,有什麼不好!」
白芸瑞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兩個人的對話,陸天林全聽見了。老頭子氣得面色發紫,兩手亂抖,用手一指陸小英,呵斥道:「小英,過來吧,不用再說了,你方才講那些話,讓我都感到丟人哪!他白芸瑞有什麼高貴的,非要上趕著找他,這種人無情無義,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乾脆,讓我把他結果了就得了。」陸天林說著話,雙掌一分,撲向了白芸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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