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眼前,這三個人該怎麼處置?他們是三仙觀一夥的,夏遂良的爪牙,我現在把他們殺了,情通理順,也不費吹灰之力。Google搜索可是,能那麼辦嗎?我並沒查出他們的惡跡, 他們現在也沒有抵抗能力,怎麼能隨便殺人呢?先把他們的穴道解開再說。白芸瑞想到這兒,擺鋼刀就過來了。
三個老頭兒一見,無不露出驚恐之色,心說:這回腦袋該掉了。他們把眼一閉,在這兒等死。只見白芸瑞把鋼刀一掄, 「叭叭叭」三聲響「撲通」「撲通」「撲通」, 三個人都跌倒在地,韓士佩這才緩過氣來。晃晃腦袋,沒掉;用手在臉上擰了一把,挺疼,他明白了,自己沒死,是白芸瑞把穴道給破解了。
韓士佩心想:剛才「撲通」兩聲,是不是歐陽兄弟被殺了?留下我要問口供?想到這兒睜眼一看,歐陽亮和歐陽方已經爬了起來,韓士佩也慢慢地站起身軀。三個老頭兒面部恢復了血色,他們望著白芸瑞發愣。
芸瑞問道:「三位,你們遇上誰了?怎麼被人家用點穴法給點住了?」
韓士佩臉一紅,面帶愧色,說道:「白將軍,我們三位算白活了幾十年,能耐一點沒有,還想在您面前逞能,真是太不自量了。慚愧呀,慚愧。」
「到底怎麼回事?」
「白將軍,您怎麼還拿我們開心哪!您那個書童把我們教訓了一頓, 我們一伸手,就被他用點穴法給點住了。哎喲,他的武藝真是太棒了。」
芸瑞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什麼?我的書童把你們給點了?」
「是啊,這還能錯得了嗎?個頭不高,大腦袋,啞嗓子,身穿破衣,說是您的書童,暗中保護您的。」
芸瑞心中暗道:他們說的這位「書童」,好像山藥蛋,可是,韓士佩他們出門不久,我就離開了店房,臨行之時山藥蛋還纏著我要走了八兩銀子,他怎麼能在這兒把三老給點住呢?實在讓人費解!但是,白芸瑞還不願對韓士佩等人說破,遂道:「三位, 你們既約我到這兒打鬥,咱們話附前言, 請伸手吧。」
韓士佩道:「白將軍, 高!我們服了你啦!方才我們被人點住了穴道,毫無反抗能力,你若下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我們三人給處死,但你沒那麼做,相反地,給我們解開了穴道,你是正人君子啊!就沖這一點,咱們不用比了,我們就此告別,後會有期。」
三個人把長劍還匣,轉身就要離去。白芸瑞忙道:「三位留步,白某有話請教。」
三個人都站住了:「白將軍有什麼話說?」
「三位,你們既然不同我打鬥了,白某十分感激,不過我有件事情想向三位討教,不知肯講不肯講。」
「凡是我們知道的,決不向你隱瞞。」
芸瑞道:「白某同三位無冤無仇,你們為何要找我賭鬥?是受了何人指派,由何處而來?」
「白將軍,我們確實同你無冤無仇,不過同三仙觀的觀主可是交情莫逆,是他們派我們來的。」
「噢,原來如此。那麼請問,金燈劍客夏遂良、臥佛崑崙僧等等,是不是到了三仙觀?」
「一點不假。不單單是他倆,還有江洪烈、計成達、葉秋生、方天化等等,共有二三百人,全在那兒。」
白芸瑞道:「我雖然聽別人說過夏遂良他們在那兒,但不能全信,你們由三仙觀來,是知道內情,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就相信了。多謝三位,再會。」
韓士佩朝左右看了看,壓低嗓音道:「白將軍,聽你的話音,是不是打算去探三仙觀?」
「那是自然,我就為這事來的。」
「白將軍,老朽有句話,請你不要見怪。三仙觀到處是消息埋伏,人家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你再硬朝里闖,可是凶多吉少啊。另外,即使你能破得了消息埋伏,也鬥不過他們的人哪。告訴你吧,我們哥兒仨在三仙觀根本排不上號,那兒高人有的是,肖道成下請柬請來了各路的英雄好漢,就拿南海來說,據我所知,一仙、二聖、三道、四絕、五虎、六劍、七賢、八怪、九強、十魔,不能說全投了三仙觀,也是大部分願為三仙觀幫忙,這些人你怎麼能對付得了啊!白將軍,我這話有點多餘,請你三思。再會。」三個人一轉身,朝樹林外奔去。
白芸瑞站在林中空地上,仔細回味剛才的對話,認為韓士佩講的不會有假,最後那一番話完全出於至誠。芸瑞心想:陸小英、請葛山、韓士佩,無論是朋友還是化敵為友的,都勸我別進三仙觀,他們的話我不能不聽啊!還照原來的打算,回望海鎮等我三哥,等不著就返回中原請人,我別在這兒逞能了。白芸瑞拿定主意,出樹林回了集賢村。
趙夥計一見,趕忙迎了上來:「哎喲,白將軍您回來了!您一走我就在這禱告,祝您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刀劈惡賊,安全返回。嘿嘿,果然神靈保佑,也是您福大命大武藝好,真的安全回來了。白將軍,請進吧。」
芸瑞進了屋門,剛剛坐下,夥計便打來了淨面水,沏好了一壺茶。芸瑞淨過面,端起茶水,想起了韓士佩被人點穴的事:「趙夥計,山藥蛋到哪兒去了?」
「大概又去賭錢了吧,這種人啥時候也學不好。」夥計正說著呢,院裡響起腳步聲,芸瑞一看,正是山藥蛋。趙夥計看著他就頭疼,嘴一咧,忙他的去了。芸瑞道:「山藥蛋,過來,你又到哪兒去了?」
「白大爺您回來了?實在對不起呀,我這兩天手氣不好,喝口涼水也塞牙。您不是又給我八兩銀子嗎?我還想去撞撞運氣,弄的好了,也能加倍還你呀,誰知道那兒是騙局,兩圈下來,我把本也輸光了,這不,還是兩袖清風啊。」
「你是兩袖清風,可不是一塵不染哪,看你這副尊容,身上的油膩都滿了。」
「雖說我穿的又髒又破,這能避免好多麻煩,可不怕人家姑娘追著不放。」
芸瑞臉一紅,趕忙岔開話題:「山藥蛋,你又把銀子輸光了,還打算怎麼辦?」
「白大爺,我就等著您問這句話呢。其實呢,救人救個活,送人送到家,您還得給我想個辦法。」
「讓我再給你銀子去賭嗎?」
「哪能呢,只有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呀。再者說我厚著臉皮向你討錢,你大大方方給我了,我拿著銀子又去賭,到那兒就輸光,您即使出門背一座銀山,也經不住這樣花啊!咱倆得想個長久之策。」
「什麼長久之策?」
「白公子,你就把我收下得了,讓我給你做個書童,不愁吃,不愁穿,也不用東奔西跑,有空了還能跟著你學點能耐。怎麼樣,你樂意嗎?」
白芸瑞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山藥蛋,你要跟著我,倒也可以,只是一樣,得對我說實話。」
「什麼事你就說吧,知道的全告訴你,決不對你隱瞞。」
「你方才是不是到虎頭岩去了?」
山藥蛋連連搖頭:「白公子,聽人說虎頭岩離這兒十幾里路,您先給我銀子,我去賭一博,輸了;您臨出門又給我銀子,我又進了賭一場,從這時間上說,也不能去虎頭岩哪,除非我會分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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