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瑞吃了一驚,這才相信,沉倉所說不假,這夏遂良果然厲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事到如今,雲瑞也不想躲躲閃閃了,他雙腿一飄,「嗖!」從房上跳到天井當院, 丁字步一站,把胸脯一挺:「呔!雲瑞在此。」
大廳里一陣騷亂,在座的都是高人啊,儘管他們身份這麼高,也不得不為白雲瑞的大膽而吃驚。只有金燈劍客夏遂良談笑風生,不動聲色,跟沒事兒似的。
崑崙僧可有點兒沉不住氣了:「阿彌陀佛,好孽障,這才是,閻王叫你三更到,哪個留你到五更,你是飛蛾撲火自投送死,貧僧豈能容你。」說話之間就要動武。
金燈劍客把手一擺:「慢!各位,這是何必呢,人家遠來者為客,得先禮後兵。」說話間,他衝著白雲瑞一樂:「白雲瑞啊,請進來吧,外邊風大,不是講話之所,有話咱們屋中談。」
雲瑞毫不信邪,甩大步就進了三教堂的正廳。金燈劍客一擺手:「來人看座。」
小道士搬來把椅子,白雲瑞毫不客氣就坐到了夏遂良的對面。夏遂良打量雲瑞,不住地點頭,心想:怪不得這小子成名呢,他渾身上下都是膽, 三教堂是什麼地方,他就敢來夜探,一點不避艱險,沖這一手,就令人可敬。
夏遂良看罷微微一笑:「白大將軍,你因何要夜探三教堂啊?」
白雲瑞冷笑一聲:「請問您老貴姓?」
「噢!老朽金燈劍客夏遂良。」
白雲瑞點點頭:「久聞夏老劍客大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當初我跟老師學藝時,老師曾不止一次提到老劍客的大名,還曾說要帶我趕奔東海碧霞宮去拜見您老人家,只因公務甚忙,未能得便,今日相見,足慰平生,有幸有幸。」
金燈劍客點點頭:「好啊,多謝白將軍的厚愛,咱們話歸正題吧。你為什麼要夜探三教堂呢?」
「老劍客容稟,只因為數日前,三教堂差人下書並送去請帖兩封,言說要請我三哥徐良和白雲瑞在九月初九前來赴八十一門英雄盛會, 我們是應邀而來。」
「噢,不過,白雲瑞你來得太早,現在離九月初九還二十多天呢。」
「是,我就是故意先來一步,有一些事情打算跟堂主以及老劍客商量。」
「好哇,那麼有話請當面講吧。」
「請問老劍客,請帖之中說,今年的武林盛會決定在三教堂開,而且讓我和我三哥徐良前來列席,小的不明白,這列席二字作何解釋?這次盛會的目的又是什麼?故此提前動身,前來請教。」
金燈劍客聽罷之後微微一笑說:「白雲瑞,你問得好,既然你提前動身,前來摸底,那我就實話對你說了吧。這次盛會要達到一個目的,就是上三門和蓮花門兩門糾紛的事情,希望通過這次盛會尋求解脫之路,得到和平解決。」
「請問老劍客,但不知你有什麼妙策和平解決?願聽其詳。」
「好吧,既然你非要刨根問底,我就實話對你說了吧。只因幾十年來,上三門與蓮花門兩大派存在著門戶之爭,連年爭鬥不休,有傷武林界的體面,早想以一良策予以解決,一直拖延至今,我看這是三教聖人的責任,我夏遂良不才,既為三大教的小派主,有權解決糾紛,故此請示了武聖人,今年九月初九在此立盛會,我不要求別的,只要求上三門的總門長白雲劍客夏侯仁和蓮花派的派主崑崙僧各訴衷曲,讓大夥聽一聽,究竟誰是誰非。」
說到這兒,他把話題一轉,衝著白雲瑞冷笑一聲:「不過,這是非嗎,我早就摸了個八九,罪責都在上三門的身上。只因為白雲劍客夏侯仁高高在上,目無其它門戶,多年來縱徒行兇,為非作歹,欺壓蓮花門的會眾,才有今日之惡果,因此我打算叫夏侯仁代表上三門在盛會之上當眾道歉,只有承認了自個兒的不對,才能使蓮花門的門人弟子心平氣和,此事才能求得解決,不然的話,恐怕後果對上三門不利。」
白雲瑞一聽,這火就壓不住了:「金燈劍客,我看你辦事不公,你怎麼就斷定是上三門的不對呢?你是根據什麼這樣說的?嗯?我再問你,倘若我老師夏侯仁不承認錯誤,你要怎樣?」
「什麼!夏侯仁他敢不聽我的?那好哇,剛才我講了,我讓他後果不堪設想。」
雲瑞聽了仰面大笑。金燈劍客一愣:「白雲瑞,你笑什麼?」
「金燈劍客,我想奉勸您幾句,你不要考慮別人的後果,如果你一意孤行,我看你的後果倒是很可悲的,不知這件事您想過沒有?」
金燈劍客聞聽此言氣得把桌子一拍:「放肆,大膽!白雲瑞,你知道你在同誰講話嗎?別說是你,就是你老師夏侯仁在我的面前我敬他就叫一句師兄,不敬他就狗屁不是!也輪得到你在我這說三道四?」
兩派的群賊聞聽此言全站起來了:「老劍客,傳話吧,您說怎麼處治他吧!」
白雲瑞坐在那兒沒動,用眼角的餘光監視著這幫人的舉動,同時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隨時決鬥。
夏遂良沉默片刻沒說話,好半天,他沖眾人一擺手,大夥退歸原位,誰也沒敢動武。夏遂良對白雲瑞說:「這樣吧,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撐開船,老朽偌大年紀豈能與你個孩童一般見識。你今天晚上來得正好,方才我已把底交待你一部分了,為了求得此事解決,我打算讓你們做三件事:第一,你白雲瑞來了就甭走了,我給你安排個住處一日三餐好吃好喝,一直住到九月初九召開盛會那一天,我才放你;第二,你老師夏侯仁必須當眾賠禮認錯;第三,白雲瑞和徐良必須當眾見面,聽候大家的發落,大夥說饒了你們,我沒說的,大夥說不饒,那是你們咎由自取,除此三款,別無出路,你聽明白了嗎?」
雲瑞一聽,這話說得都沒邊兒了:「哈哈……我聽明白了,老劍客,我也有三個要求。」
「那你說吧。」
「第一,在八十一門英雄盛會上你金燈劍客夏遂良必須代表崑崙派、蓮花門當眾向上三門賠禮認錯,取得大家的諒解,你後果還是可喜的,不然就是可悲的;第二,臥佛崑崙僧必須當眾說明他是怎樣縱徒行兇的,然後我們把他帶到開封府按律治罪;第三,蓮花門必須清理門戶,另推門長,保證今後與各門戶之間和平相處,不准惹事生非,不准奸盜邪淫,如果能做到上述幾點,我們兩派門戶之間的隔閡就徹底消除。我提的這幾條有一條做不到也不行。」
白雲瑞一句話不要緊,就激怒了金燈劍客,老傢伙騰身就站起來了:「好啊,白雲瑞呀!你無理之極!來人,還不給我拿下!」
崑崙僧頭一個就蹦過來了:「阿彌陀佛,遵命!」
這崑崙憎恨透了白雲瑞,每當想起八王擂的事,他恨不能讓金燈劍客夏遂良把上三門以及少林派的人一掌一個全都打成餡兒餅,方解他心中之恨,每當想起師弟郭長達慘死在雲陽市口,他更是如瘋如痴呀,一見著白雲瑞,他眼珠子都紅了,所以他頭一個先跳出來,掄掌就砸。
白雲瑞面對強敵毫不示弱,飛身跳到天井當院。雲瑞說道:「各位,咱們到院裡來,屋裡狹窄施展不開,白某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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