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徐良白雲瑞收到請帖

  那麼說白雲瑞和夏侯仁是怎麼到的三教堂呢?

  原來這一天,山西雁徐良正跟白雲瑞哥倆閒談,突然門上人稟告,說有一道士前來下書,要求見二位將軍。Google搜索雲瑞讓道士進來。只見此人身高八尺掛零,身穿灰布道裝,風塵僕僕。還沒等他說話呢, 旁邊有人介紹:「看見沒,這就是徐將軍,這就是白將軍!」

  「無量天尊——善哉!善哉!兩位將軍在上,貧道失禮了。」

  徐良和白雲瑞點了點頭,「道士免禮,請坐。」

  「謝坐。」老道挺從容地往椅子上一坐。

  徐良就問:「仙長, 你是哪裡來的?有什麼事要見我們哥倆?」

  「請問您就是徐將軍吧?」

  「嗯, 就是我!」

  「哎呀, 幸會幸會,小道是從三教堂來的。奉我家堂主所差,要求見將軍,送來一封書信,請兩位將軍過目。」這道士說完了,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雙手呈上。

  徐良一看這皮上寫的是:面呈徐良徐將軍雲瑞白將軍親拆,旁邊有內詳兩字。信上大意寫的是,要求兩個人在九月初九到三教堂赴會,因為今年是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的盛會,各派的派主,各門的門長,副門長,當家的全部到三教堂,特邀白雲瑞、徐良代表上三門列席。下邊的落款是金燈劍客夏遂良、三教堂大堂主翻掌震西天方天化。信裡頭還有兩張大紅燙金的請帖,哥倆看了一眼,徐良問下書的道士:「請問仙長怎麼稱呼?」

  「啊,小道玄真是也。」

  「玄真師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噢, 三將軍,那封信上不是一交一待得很清楚嗎?」

  「看信我只明白個大概,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呢?請你再說一遍。」玄真一樂,「三將軍怎麼忘了,咱們武林界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每三年一小會,每五年一次大會。今年是五年頭啊,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的當家人必須見一次面,商討武林界的重大事件。故此,經武聖人於和恩准,在陝西華山三教堂召開,二位將軍,參加這個會的都是有身份的,起碼也是個副門長,可二位呢?既不是派主,也不是門長,按理說呢, 不應該參加,但是二位將軍名貫環宇, 無人不知, 無人不曉。所以經過商量之後,專請二位列席參加,這也是破例呀!可見二位將軍何等受人重視。不僅如此,大堂主還專門派我來下這封書信,告訴我無論如何要親自一交一給徐、白二位將軍,沒想到小道有幸見到二位了,這就是以往的經過。」

  徐良跟白雲瑞全聽明白了,讓他留在京城住幾天。玄真起身告辭,說:「幾位堂主,幾位派主,各門的門長還等回信兒,我還得馬上回去復命,請二位將軍務必在九月初九以前到達三教堂!」

  「好吧!我們準時參加!」徐良從帳房裡支了五十兩銀子,賞給玄真,老道再三稱謝,這才告辭。

  他走了之後,老少的英雄們全到了,問這是怎麼回事?徐良把方才的經過講了一遍,細脖大頭鬼房書安一聽,「嗯……我干老啊,酒無好酒,會無好會,還是不參加為妙啊。我想這幫小子拉不出人屎來,一定是假借開武林盛會為名,把你們二位調了去,施展什麼毒計呀。」

  蔣四爺點點頭:「書安說得有理,良子、雲瑞我看不去為妙。這件事參不參加能怎麼樣呢?你們就說開封府公務甚忙,抽不開身子,乾脆就寫信拒絕。」

  老少英雄半數以上都同意這麼辦。徐良心想:大夥說的不是沒理,尤其是發請帖的這倆人,跟上三門都不對勁,那金燈劍客夏遂良乃是蓮花門的後台,論輩數來說飛雲道長郭長達是他徒侄,郭長達已經垮了,難道夏遂良就能善罷干休嗎?再說這方天化雖然跟開封府沒有直接的矛盾,但是與郭長達、朱亮、崑崙僧等人勾搭,關係密切,誰敢保證他心裡不向著蓮花門呢?特別是半年以前,蓮花門的門戶倒了,郭長達正法,樹倒猢猻散,跑了不少賊寇,難道這些人就不想報復嗎?

  徐良思前想後就有點動搖了:「老兄弟,聽人勸,吃飽飯,我看咱們還是不去為妙。」

  白雲瑞冷笑一聲:「唉呀,三哥,您這是怎麼了?說話不算數了,這可不是咱哥兒們應該乾的。既然這樣,玄真沒走的時候,您怎麼不提呢?紅嘴白牙跟人家定好了,到時候打退堂鼓不去,豈不是被人恥笑嗎?」可也是,徐良叫白雲瑞將的又想回去了。

  白雲瑞說:「就這麼辦吧,三哥,這事咱哥倆不一塊兒去。我的主意,九月初九以前我一人起身趕奔三教堂,看個究竟。我可不是比三哥能耐。我一個人先探探路,假如沒什麼事情,我給三哥來信,你見信就去,不知三哥意下如何?」

  徐良一樂:「嘿,我兄弟,你把三哥當作貪生怕死之輩了。」

  「三哥,你可別誤會我的意思,我是怕咱兄弟一塊兒去出了事麻煩,反不如分開比較靈活。」

  「那分開也好,老兄弟你看家。尤其你是新婚,你們兩口子好好在這過著。我一人去,能回來就回來,能頂著就頂著,你看怎麼樣?」

  「這事是我先提出來的,我一定要去!」

  「不!我這人有犟勁,我說要去我就去,你看家!」

  哥倆是爭執不下,蔣四爺一看:「算了,別爭了,何必費這唾沫星子。我就作主了。誰都不去了,明天就給他覆信。」

  蔣四爺這麼一說,哥倆誰都不言語了。當天晚上,白雲瑞可就睡不著了,他讓新媳婦草上紅姑蓋飛霞在新房睡,他挪到外間書房挑燈獨坐,就思考這件事。他掐手指頭一算,離九月初九不遠了,準備準備再到那兒就差不多了。

  白雲瑞心想:這次盛會很可能是凶多吉少。我們要不去,顯得貪生怕死,被人家恥笑。要是我跟徐良一塊兒去,一旦出了事情怎麼辦?我呀,還得自己去,先探探道。如果沒有其它意外,再把我三哥叫去,完全按照原來的主意辦。但是一想到四伯父蔣平再三阻攔,白雲瑞又琢磨,乾脆給他來個不辭而別,提前到三教堂把底摸清了,回來再到開封府跟三哥商議。雲瑞打定主意之後,回到裡屋,見到嬌妻蓋飛霞。

  蓋飛霞自從完婚之後,滿意得不得了。夫妻相親相愛,形影不離。她發現丈夫每天都是高高興興的,唯獨今天,面沉似水,若有所思,想問又怕打斷他的思路。如今一看丈夫進屋了,蓋飛霞忙起身迎接,先給白雲瑞滿了杯茶,然後又給白雲瑞脫鞋:「將軍,你想什麼呢?」

  「嗯……沒什麼,天氣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蓋飛霞一樂:「將軍,你可別拿我當一般的女人,雖然說我不及你經驗豐富,也不及你武藝高強,但是察顏觀色我還是會的。我發現你神不守舍,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說出來咱們夫妻可以共同商量,何必悶到肚裡這麼苦惱呢?」

  「噢……」雲瑞見妻子通情達理,覺得瞞著她不對,便點了點頭,讓蓋飛霞挨著他坐下。「賢妻,我有事舉棋不定,你看看我應該怎麼做。」

  「嗯,那你說吧。」

  「今天,我們接著三教堂一份請帖,說今年九月初九,要在三教堂召開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盛會,邀請我和徐良將軍參加。當時我跟三哥都同意去了,把下書之人已打發走了。但是經過老少英雄大夥一議論,認為這酒無好酒、會無好會,不讓我們哥倆參加。因此,我心中就疑惑起來,不去吧,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吐口唾沫就是一個釘,去呢又怕出事,我們死是小事,給開封府這上三門丟了人是大事呀,我正為此事猶豫不決,賢妻替我想一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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