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書安一臉的認真:「我說你怎麼不相信人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白染皂板上釘釘!這還有不算數的嘛?這樣吧,我要是拿了錢不放你,教我將來刀砍、斧剁、車壓、馬踩臨危不得善終!」
王順點點頭:「好!夠意思!接著!」一抖手把包袱扔過來了。Google搜索
房書安用刀把包挑過來,用手摸了摸,就把包袱圍在了自己身上。
王順一看, 拱了拱手:「房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年相見咱們後會有期!姓王的走了,下次再見我一定報恩!」轉身他想走。
房書安說道:「等等!你想去哪啊?」
王順說道:「這...我現在也不知道。」
房書安說道:「你不知道啊,我知道!我把你帶到開封府,包相爺有三口銅鍘。用那狗頭鍘把你鍘了,你看怎麼樣!」
王順大吃一驚:「什麼!房書安, 你這什麼意思?我那錢白花了不成?」
「你放屁,這錢是疊雲峰的, 是你偷來的!再說了,你就是花萬兩黃金,能買的動開封府的官差嘛?房老劍客我是鐵面無私啊!姓王的你跑不了!」
「那你剛才發的誓呢,你就不怕誓言應驗了嗎?」
「將來的事誰說的清楚,我也活了快五十了,將來愛怎麼死怎麼死,我也不在乎了!」
王順心說:我算是被你調理苦了,本來就不知道往哪跑,現在路費還沒了!王順氣得雙眼通紅:「好你個大腦袋,王大爺我也豁出去了,不就是死嗎,臨死之前我也拉你陪葬!」提刀直奔房書安。
房書安一看掉頭就跑,「滋溜」鑽進樹林了。可是王順是一股急火,等追了兩步火氣稍微下去了一點,他又清醒了,心說:我別跟他費時間了,錢沒就沒了,我還是抓緊時間逃走, 不然開封府的人追來,我就跑不了了。想到這他一掉頭又跑!房書安一見他跑,又追下來了:「呔!姓王的你站住!你跟房老劍客大戰三百回合!」可是這一次不管他怎麼喊怎麼追王順也不理他了,就是悶著頭往前跑。
王順這麼一跑,房書安可追不上了。現在天也黑了,王順跑了沒有十里徹底找不到影子了。房書安也不改主意,順著這條路他就追下去了,這一追又是一宿。等天都亮了,王順還是蹤跡不見!
房書安心說:壞了,看來這次是真的斷了線了,我白追了一宿啊,我在往前走一段,實在沒有我就回去復命,現在也算是有了個大概的方向了。
這時候路上也有行人了,房書安順著大路又走了一陣,就來到了一處大鎮店,鎮口有牌樓,上寫三個大字『蔣家坨』。房書安進了鎮子一看, 這個鎮店不小,少說也有五百多戶人家,他心想:我進去好好找找,說不定王順就在這個地方!
房書安圍著鎮子轉了一圈,發現這個鎮子最繁華的地方是一條東西大街,街道兩旁買賣鋪戶一家挨一家,南北都是住戶,只有一條路能夠進鎮,通過打聽房書安知道,這個地方屬於荊湖南路也就是現在的HUN省範圍之內,離著洞庭湖和長江都不遠。整個鎮子都在群山環保之中,景色十分不錯,可是房書安現在哪有心情看景啊,他一心想著要是把王順這小子抓住,那我乾爹得多高興,我也算是加入開封府之後第一個大功。
打定了主意之後,房書安到了最繁華的這條東西大街上了,這個時候天色早就大亮了,街上的買賣也都開門了,房書安一邊走著一邊四外尋麼,就看見了一家酒樓,牌匾上寫著名字叫『三鮮居』。一看見飯館,房書安的肚子就受不了了,昨天白天打了一天仗,晚上又追了一宿人,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剛才心裡有事沒察覺,現在一看見飯館肚子開始叫喚了。
房書安邁步走進飯館,大早上下飯館的本來就不多,所以飯館裡也沒有客人,夥計一看房書安進來,趕緊帶著房書安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先擺上一壺茶水還有筷子吃碟,一邊擦抹桌案一邊問道:「大爺,您吃點什麼?您吩咐吧。」
房書安問道:「你們這都有什麼?」
你看客人問了,夥計就得賣派賣派:「叫客人您問著了,我們三鮮居是蔣家坨首屈一指的館子,您能看見我們門口那幌子嘛,我們這一行幌子數量是有規矩的。」
房書安聽著來了興趣了:「是嗎?那你說說都什麼規矩?」
反正一大早也沒客人,夥計也就和房書安多白活了一會:「這幌子,掛一個就是包子鋪餃子館之類的小店,掛兩個就是普通地面兒上的炒菜,像我們這樣掛三個就是能做南北大菜,要是大城市還有掛四個的,那樣的就是你隨便點,只要您點的出來就能做得出來。」
房書安以前還真不知道,他點了點頭:「哦~~~~沒想到還有這規矩,那行,我也不點了,你就讓你們那廚師,揀拿手的菜上八個,再來一壺好酒就行了。」
房書安在這坐著,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睛有點發澀,身上也發冷。房書安知道這是餓的,另外還缺乏休息。所以他用胳膊一拄桌子在這打盹。沒眯多久夥計上菜把他叫醒了,房書安一看酒燙好了菜上齊了,拿起筷子來這就開吃。
雖然說早上人少,可也陸陸續續的有這麼一二十個人,房書安正吃著的時候,又進來個人,手裡提著個堂鑼「當、當.....」一直敲,房書安抬頭一看,是個失目的老人,這老頭歲數可不小了,看著得有八十歲往上了,頭頂的頭髮已經掉光了,把兩邊和後面的頭髮拉上去在頭頂挽了個小揪,用紅頭繩綁著。身上穿的是破衣囉嗦,背上還背著個破草帽,左手拿著明杖和堂鑼,右手拿著鑼錘,一邊用明杖劃拉著走一邊敲堂鑼,一邊敲還一邊喊:「算卦,算卦,大羅運卦,未卜先知!」
夥計走過去了:「老爺子,您是吃飯吶還是找人算卦啊?」
老頭說道:「我是聞著香味過來的,當然是吃飯了,有閒座嗎?」
夥計站到老頭的旁邊:「有啊,老爺子,我服您過去。」
老頭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挑一個。」說著他在這酒樓的一層就轉了一圈,最後一屁股就坐在了房書安的對面把明杖和堂鑼都放下了。
房書安現在也吃的差不多了,他就抬頭看著老頭,心說:這老頭怎麼這麼慘呢,衣服看料子不錯,但是又髒又破,袖面挽著漏出半截胳膊,上面青筋突著,瘦的都不成樣子了,真是人生一世窮富不等啊。但是有一轉念:我要是到了這個歲數,還不一定能趕得上他呢,再者說能不能活到這個歲數還不一定呢。
房書安正想著呢,小二上菜來了,最後兩道菜是紅燒鯉魚和四喜丸子:「客爺,您嘗嘗,這兩道菜是我們大師傅的拿手菜,這魚是洞庭湖大鯉魚,那丸子也是廚師傅加料做的,您嘗嘗。」
房書安點點頭:「行,一會我多給賞錢。」
夥計說了一聲謝,轉身走了。房書安拿起筷子來,正琢磨是先吃魚還是先吃丸子,就見那個老頭把筷子也拿起來了,別看他看不見,筷子頭可挺准,一伸手夾了一個丸子吃了,吃完了又把筷子對準了那條魚,從中間一分兩半,把上半截夾到了自己碗裡,提了禿嚕吃上了,一邊吃還一邊喊:「嗯,香,好吃,真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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