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來,就是自己師父一切悲劇的起始--去爭奪那本害人不淺的《辟邪劍譜》了。
只不過這件事情,顧少游現在也還沒什麼眉目去阻止。只希望如今華山隱隱出現的中興之勢,可以讓岳不群不要再那麼急功近利最好。
如今還有一些時間,可以暫時不理。想了想,顧少游又岔開話題,詢問起了顧少權和莫青青的事來。
說道這兩人,岳不群夫婦這一次卻是異口同聲的叫好聲不斷。
在他們的描述里,這兩人都可謂是良才美玉,也對他們抱有了極大期望。
特別是莫青青,如今由寧中則教導,她更是讚不絕口。
「青青的性子極為堅韌,處事也十分周全,假以時日,門內大比之時,師兄你可不要覺得丟了面子。」
寧中則眼中神采奕奕,對著岳不群笑著說道。
岳不群微微一笑,對夫人這番話也沒有反駁,只道:「師妹,青青這孩子是不錯,只不過性子還是偏激了些,你還需得多多磨上一磨。」
寧中則哼了一聲,傲然道:「魔教本就和我華山有著血海深仇,我倒是覺得沒什麼。」
岳不群苦笑一聲,也不再言語。
他身為華山派掌門,要考慮的方方面面,比起寧中則來,何止多少了數倍!魔教的實力和威勢,他心裡也是一清二楚,以華山派如今的實力,如何能去輕啟戰端?
只是這一番話,如今在徒弟面前,卻是不好說出口來,只能私下裡再來分說了。
顧少游見狀,便笑著岔開話題,對著岳不群道:「師父,莫青青曾給了一本劍譜作為答謝,叫清風劍法,她說這劍法也可算是華山派之物,我觀這劍法似乎頗為不俗,不知……」
只是,他這話還未說完,就見岳不群突然變了臉色,勃然道:「少游,莫青青的確是把這劍譜交給了我,但你可知道這劍法當年是劍宗之物?」
顧少游登時一愣,張大了嘴,訥訥無言。
岳不群拂了下袖子,冷哼一聲,道:「這門劍法我當年也曾有所耳聞,那莫家先祖身為劍宗弟子,只肯將這劍法給劍宗之內傳閱。若是氣宗弟子問他,他是說什麼也不肯示人。就連我師父,當年也吃過這閉門羹!」
「後來大家才傳開,原來這劍法只不過是個殘篇罷了,根本就派不上什麼用途。這等劍法,也虧的莫家之人當個寶。也就是劍宗那些人,喊著要劍在氣先,才會去琢磨這些無用之法,當真是入了魔道一般!」
岳不群說到後面,語氣更厲,顧少游何曾見過他這般模樣,當場也被嚇了一跳,原來要說的話,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寧中則見狀,趕忙勸道:「好了,好了,如此陳年往事,你又何必在這裡動怒。青青也是一片好心,讓這劍法重回我華山門牆,這是大功一件!」
岳不群余怒未消,冷哼一聲道:「你說的自然是對的,我從未責怪過青青,只是這劍法不過只一個殘篇了,當年劍宗有許多人想將其補全,最後全是鏡花水月,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虛耗了許多光陰。我是怕少游也陷入其中,生了和劍宗弟子一般的執念,忘了我氣宗之本!」
顧少游心中有些無奈,但又不得不承認岳不群說的也算是實話。
若是沒有那份天賦才情,妄圖想補齊這門清風劍法,的的確確是虛耗時光。這一點岳不群看的十分之准。
他也沒什麼可反駁的,只好認認真真的道了罪。
岳不群見到他恭敬模樣,這才漸漸消了氣。
他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讓師徒之間生了嫌隙,當下便不再提此事,仿佛剛才清風劍法的事情,完全沒人提過一般。
岳不群又挑了一些顧少權的事情,和顧少游細細說了一番。
也讓顧少游放心,對於顧少權,他自會傾力教導,必不會讓人失望。
顧少游邊聽邊點頭,他知道師父這番話,不僅是說給他聽,更是說給自己父親顧元昌聽的,也是向顧元昌打了個包票,不會讓顧少權白白埋沒。
如此也好,顧少游心中也是極為滿意。
只是這清風劍法的事情,仍舊梗在胸口,不由心裡暗暗一嘆。他打定主意,既然師父不願去看,那大不了到時候交到風太師叔的手裡,看看他的評價如何。
其實,按照顧少游本來的想法,以清風十三式的赫赫威名,作為華山派的鎮派劍法實在是再妥當不過了。
更不用說,清風十三式的劍意,本就和華山劍法極為契合,實在是一門華山中興的天賜劍法。
只可惜如今按照岳不群氣劍之分的態度,想讓師父對這劍法有所重視,實在是難上加難!
如此一來,顧少游也只得先把這件事放在一邊,反正劍法還未補齊,現在就談這些也有些為時過早。
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外面天色卻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顧少游這才告辭而出。
接下來的時間裡,雖然岳不群極力挽留,但是顧元昌畢竟有皇命在身,行程已經不能再拖了。
在華陰縣停留了兩日後,一行人又重新上路,而這一次的目的地正是風陵渡。
不過這兩日時間雖然短,但是對顧少游卻大有收穫。
兩日裡,他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又好好向岳不群好好請教了一番華山武學。
在之前的日子裡,顧少游對華山心法、混元功、希夷劍法這幾門武功運用的都非常之多,這也導致了這幾門武學升級所需的潛能點,如今都已大幅減少,有的甚至只需要區區幾點便能升級。
而如今,岳不群也是再不藏私,可謂傾囊教授,短短兩日裡,倒是讓顧少游受益匪淺,讓自己之前被神照功清空的潛能點,又瞬間回血了不少。
騎在馬背上,顧少游一面看著自己的武學面板,一面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
如今,自己這面板之上的武學,又有了許多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