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一個大耳刮子,頓時把王金濤給打懵了!
王金濤已經記不起來,上一次挨打是什麼滋味。
自從坐上了這個位子,別看官不大,絕對的逍遙自在,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到哪裡都是座上客。
不要說挨打,即便有人頂撞一句王副所長,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王金濤這次帶人拘捕酒廠的幾個工人,是馬健親自下的命令。
儘管沒有任何手續,王金濤依然毫不猶豫的堅決執行。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以前經常這麼幹。
抓幾個小工人,還用什麼手續?
這是上面的意思,必要的時候,什麼手續都可以補辦。
然而,王金濤沒有想到,今天自己遇到了硬茬,竟然有人到派出所揍他!
對於這個行動,三級警司也跟著參與了。
林岩搖頭苦笑了一下。
「請林縣長稍等,所領導馬上就過來……」
而且,馬健親自將其人送到公安局門外。
林岩狂虐防暴隊精英的消息,鐵哥們添油加醋轉告了三級警司。
馬健聲色俱厲地說道。
馬健自然能夠意識到,關於違規抓人的問題,一般人不敢較真,更不敢維護自己的權益。
派出所長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我們是奉上級的命令行動,怎麼是非法囚禁?
「這是怎麼回事?」
王金濤運氣不好,三級警司不想跟著他倒霉。
一位三級警司驚訝地問道。
王金濤是一個大胖子,體重快三百斤了,還是很有一膀子力量的。
被林岩死狗般拖著,王金濤自然不甘心,拼命地掙扎。
對於林岩來說,這是最挑釁的打臉。
對於林岩這個名字,三級警司已經如雷貫耳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林岩鄭重地說道。
林縣長?
「都是我僵化思想作怪,準備表現一下,沒有上級領導的指示,善哉抓扣了酒廠工人代表……
如果酒廠改制成功,將給其他企業帶來最寶貴的財富。
一看馬健的表現,王金濤心裡拔涼拔涼的!
王金濤在體制內滾打多年,還是非常機靈的。
你們先穩住他,我馬上就過去。」
「林縣長,我想一定是誤會了……
林岩心平氣和地說道。
如果說是銀鄉的女孩喜歡上了自己,這個也來的太快了吧!
林岩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接過了鮮花。
一邊訓斥王金濤,馬健又不停地給他使眼色。
三級警司有個鐵哥們在縣局治安大隊上班,昨天親歷了林岩發威。
不過,這裡畢竟是派出所,小道士面對的是警察,不是那些小混混。
扣押工人代表是小意思,不過是為了打壓林岩的威信,讓工人們不再信任他。
馬健沒有想到,林岩不僅能打,對潛規則也運用的非常嫻熟。
所長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是不是糊塗了,連這個都分不清?」
「林縣長,你一定是誤會了。
馬局,王金濤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你下達的指令?」
你們如果識相,趕快讓開一條路。
王金濤穿著粗氣,慌忙跑到馬健跟前。
看到警察們的行動,林岩不屑地笑了。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新來的副縣長林岩!
「林縣長,有話好說,千萬不要衝動……」
如果要怨恨,只能怪王金濤運氣不好,趕上小道士要立威,自己撞上槍口。
效果出來了,把事情控制在最小的範圍,自然符合小道士預期。
馬健滿臉微笑地說道。
當時,三級警司與鐵哥們就推測,這個姓林的副縣長絕對不簡單。
被馬健訓斥了一頓,王金濤把頭一耷拉,等於默認了自己的罪名。
「王金濤,從現在開始,你停職反省,不排除對你進一步追究責任的可能……「
這裡是他們的大本營,如果看著此人將副所長帶走,情何以堪啊!
派出所長一臉疑惑地問道。
只是非常可惜,王金濤儘管很有蠻力,在林岩的手裡宛如老鷹抓肥雞一般,只有受虐的資格。
林岩沒有為難派出所長,直接把大帽子扣在了王金濤身上。
非法拘禁酒廠工人?
要把王金濤扭送督查科?
如果沒有超級能量,此人絕對不敢這麼對待王金濤。
「請大家放心,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原準備讓馬健給他出一口惡氣,沒有想到,馬健竟然也懼怕此人!
林縣長竟然說我非法拘禁,還動手打了我。
簡直是開玩笑!
工人代表們表示,有了這次變故,他們將更加團結。
為了顧及影響,林岩不會太放縱。
只是,我非常不解,一個小小的副所長,哪裡來的膽子,竟然膽敢私自拘捕酒廠代表……
你們一個也跑不掉,回頭再給你算帳!
更讓三級警司感到驚訝的,還是鐵哥們說的最後結果。
林岩淡然一笑,說道:「請馬局放心,我沒有衝動。
把工人代表解救出來,林岩又親自將他們送回酒廠。
原來就是這個瘟神!
「林縣長,有人給你送了一束鮮花。」
如果背下這口黑鍋,馬局長今後絕對不會虧待。
你們如果不想惹麻煩,馬上給我閃開一條路……」
老大交給的這個差事,看來有點棘手。
林岩拖著王金濤,馬上到了一樓辦公的地方。
「呵呵,原來也有你啊!
聽到林岩這麼一說,馬健連忙擺手道:「林縣長,你真會說笑話。
如果林岩拖著王金濤來縣局,一路等於讓市民看玩候的,警方的顏面往哪裡放!
三級警司小心翼翼地說道。
馬健不無威嚴地說道。
「好的,好的,我馬上給馬局長打電話……」
只是,這個女孩帶著口罩,我沒有看清模樣。
「放下,都把警械放下,誤會了,誤會了!」
把平道惹惱了,信不信把派出所給拆了?」
在派出所長的引領下,林岩到了留置室。
林岩與王金濤素不相識,與他無冤無仇,自然不會太難為他,沒有對他使用任何手段。
「一派胡言,我什麼時候給你下的命令!
在派出所里劫持派出所長,聞所未聞啊。
派出所長焦急地問道。
這是一束很普通的鮮花,甚至有點枯萎了,一看就是花店的剩貨。
為了踢皮球,馬健沒有給王金濤提供任何手續,不要說拘留證,甚至沒有傳喚證。
「你先下去吧,關於具體怎麼處理,局裡會有決定的……」
事情出來了,自己不敢承認,反而讓下屬擔責。
被王金濤給供了出來,頓時讓馬健感到非常尷尬。
王金濤自然能夠意識到,這個黑鍋只能自己背了。
對於這個事情,縣委尹書記已經明確表示,對於工人阻斷交通的事情,暫時放一放。
馬局,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我要把他扭送縣公安局,交給督查科處理……」
林岩冷冷地說道。
「林縣長,這個到底怎麼回事?」
說著,三級警司伸手從摘下來電警棍,對著林岩威脅道。
這邊許諾不追究酒廠工人的責任,那邊警方卻開始抓人了。
麻痹!
打發走劉麗麗,林岩拿著鮮花,愈發的感到蹊蹺。
三級警司陪笑著說道。
不要說他們手裡拿的是電警棍,即便是手槍,只要小道士願意,誰也攔不住。
秦娟充滿感激地說道。
三級警司第一個收起了電警棍,招呼著同伴也放棄敵對狀態。
前往酒廠抓人的時候,算上協警一起,派出所去了十幾人,已經是大規模的行動了。
所長陪著小心說道。
女孩說是送給林縣長的鮮花,一定要親手交給你……」
林岩自然非常清楚,必須拿出殺手鐧了,不然的話,自己就要陷入被動。
王金濤竟然工人違抗尹書記的指示,限制酒廠工人代表的自由。
小劉,什麼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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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沒有權利,別別人弄成了符號,工作怎麼開展?
「馬局,我奉你的命令去酒廠抓人。
其實,派出所是有這種權利的……」
這樣的情況下,警方出面抓人,整個程序都是違法的。
兩分鐘之後,派出所長帶人趕了過來。
副所長被人掐著脖子,所長臉上也沒有光彩啊!
尹書記拍板的事情,我怎麼敢擅自執行……」
我們華夏是法制國家,法無授權不可為!
林岩隱隱已經看出,有人在背後故意與他作對。
林岩決定利用這些破綻,不僅要為酒廠工人脫困,更要為自己立威。
威信從哪裡來的?
再次見到這些工人代表的時候,林岩感到自己沒有做好工作。
縣裡出爾反爾,讓林岩感到非常不爽。
一個女孩給自己送鮮花,林岩感到有點不解。
一聽林岩提出了條件,所長連忙點頭答應。
酒廠的五名工人代表,全部關在裡面。
縣委書記否認指令警方行動,王金濤在沒有手續的情況下抓人,這都是漏洞。
堂堂副縣長,竟然將派出所副所長大的口鼻流血,這個很難接受啊。
林岩正色說道。
三級警司一看所長不明所以,連忙迎了上去,簡要介紹了林岩的身份。
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要被移交拘留所了……」
一聽馬健來了,王金濤拼命掙扎。
王金濤連忙配合著演雙簧。
真是豈有此理,你們一定要纏住他,絕對不能來縣局……
如果沒有相關手續,王所長不會隨便抓人吧。
「傳喚?傳喚是不是需要傳喚證?
新來的副縣長?
「師傅們,讓你們受委屈了……」
王金濤副所長口鼻流血,哼哼唧唧地掙扎著,被一個小伙子從樓上拖了下來!
王金濤擦了一把嘴邊的血跡,哭著臉向馬健訴苦。
馬健是縣委常委兼公安局長,如果單憑職位,比一個普通的副縣長更顯赫!
我現在鄭重地向大家承諾,只要是我林岩許諾給大家的,無論多麼困難,阻力有多大,一定要實現……」
「林縣長,我們理解你的處境。
這位新來的副縣長狂虐防暴精英之後,竟然能夠全身而退。
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誰拍板誰坐蠟。
先前的時候,王金濤感覺有點說不清。
劉麗麗不如羨慕地說道:「林縣長,是一個女孩子送的,穿的很時尚。
王金濤低聲應諾著,灰溜溜地走開了。
只要酒廠工人不再衝動,可以不追究他們的責任。
對於林岩的質問,所長無言以對。
按照林縣長說的這種情況,應該屬於傳喚。
最起碼,馬健在此人面前沒有任何顯擺的資格。
警察是執法人員,但是,你們的行動,必須在法律許可的範圍之內。
非法拘禁?
副所長辦公室在二樓,這裡人很少,自然不適合擴大影響。
你到底是什麼人?趕快將王所長放開!」
王金濤知法犯法,沒有任何手續,竟然拘禁酒廠的工人。
林岩放下手中的工作,信步走到了樓下。
不過,林岩自然能夠意識到,如果真的這麼做了,從此以後,自己在銀鄉縣就要聲名遠揚了。
這樣的領導真是窩囊!
一個在縣裡沒有任何話語權的副縣長,誰會聽你的?
命令是馬局長下達的,這是千真萬確的。
教訓一下王金濤就可以了,如果在派出所里大打出手,畢竟不是太好。
現在局長來了,王金濤不僅有了靠山,更有了主心骨。
林岩用手指著三級警司,正色說道。
但是,如果這個事情被人給咬住,也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只能處理當事人,給一個明確的交代。
殺雞駭猴。
幾名代表非常深明大義,儘管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他們卻沒有太多的抱怨。
警方老大來了,林岩沒有繼續逞威,順勢放開了王金濤。
林縣長,你是不是先放了王所長,這樣有點不好吧……」
訓走了王金濤,馬健馬上給派出所長下達指令,立即放人!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什麼人劫持王所長?」
三級警司精明過人,自然清楚什麼茬子不能碰。
剛才揍他一巴掌,只是懲戒他態度惡劣。
其實,三級警司與王金濤面和心不合,看著王金濤被林岩弄的灰頭土臉,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小道士要的是威信,要的是話語權,自然不想這麼招搖。
當然,對於林岩的神秘經歷,這個屬於三級警司的獨有資源,自然不會與人分享的。
派出所里警員們人來人往,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驚呆了。
面對林岩的威脅,警察們自然不會輕易放棄。
林岩準備第一把活燒在酒廠。
「林縣長,這個事情有點特殊,你還是稍等一下,與所領導溝通一下吧……」
不得不說,這位三級警司的業務素質不錯。
王金濤自然背上了黑鍋,相應的懲罰是必須的。
一看三級警司進入戰鬥狀態,其他警員馬上意識到出事了,也跟著進行協防,將林岩圍在了中間。
馬健連忙給所長下達指令。
馬健當然明白尹光的意思。
走出很遠了,王金濤恨恨地看了一眼馬健。
按照馬健的指示,以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將這些違法人員暫時扣押在這裡。
馬健的意思很明確,現在情況有點特殊,讓他先把黑鍋給背下來。
請馬局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吸取教訓的……」
林岩誠摯地說道。
更讓三級警司沒有想到的,林副縣長剛剛在縣局發威,今天又到了派出所。
僅僅一個劫持人質,馬上改變了素質。
三級警司聲色俱厲地喝道。
三級警司高聲喊叫,讓後面的同伴趕緊請求增援。
王金濤觸犯法律,我必須將它帶走交給督查科處理。
只要有局長的命令,一切都不是事。
林岩離開酒廠的時候,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
「鮮花,還有人給我送鮮花?
王金濤沒有傳喚證,擅自將酒廠的工人帶到派出所,與非法拘禁有何不同?」
「什麼?林縣長到你們派出所打人了?
「趕快報告所領導,王副所長被人劫持了!」
林岩把臉一寒,義正詞嚴地說道:「王金濤知法犯法,非法囚禁酒廠工人。
仔細觀察了一下,林岩打開了花束,發現裡面還有一個紙團。
只有自己利用機會去創造,絕對不會從天而降!
只要你們馬局長來了,給我一個說法,我馬上將王金濤釋放……」
劉麗麗在樓下輕聲叫道。
聽到林岩自報家門,三級警司頓時大吃一驚。
拖著王金濤去縣局,自然非常拉風。
回到縣委招待所之後,林岩簡單吃了晚飯之後,馬上開始工作,規劃酒廠的改制方案。
明明自己比人家級別高,卻被別人壓了一頭。
林岩淡然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道:「讓我放開王金濤很容易。
自己剛剛到銀鄉上任,這裡沒有任何朋友,更沒有什麼紅顏知己。
所長退到一邊,拿出手機連忙撥打馬健的電話。
聽到三級警司的請求,林岩微微點頭,正色說道:「我的時間很寶貴,趕快讓你們所領導過來。」
十分鐘不到,馬健心急火燎地趕到了派出所。
林岩打開紙團,赫然發現裡面竟然包著一顆黃澄澄的子彈!
紙團上寫著一行大字:
姓林的,不要多管閒事,老老實實當你的官,大家都好過!
如果不識抬舉,我們知道你很能打,不過,你能擋得住子彈嗎?
看到眼前的一切,林岩不屑地笑了,這是要威脅貧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