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界打拼多年,尤其是長期從事治安工作,嚴中還是很有經驗的。
什麼人不能惹,什麼人可以使勁欺負,裡面很有玄機。
如果拿捏不好,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一看林岩不卑不亢,嚴中有點拿捏不准,莫非此人有特殊背景?
嚴中給兩位手下擺擺手,讓他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你是幹什麼的,把身份證拿出來!」
嚴中不無威嚴地說道。
林岩沒有與警方衝突,主動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我今天剛到銀鄉,是縣政府的工作人員。」
林岩心平氣和地說道。
「呵呵,佩服佩服,非常敬業嘛,見縫插針都要訓練!
明明是混混持槍作惡,自己從他們手裡繳獲過來的,警方竟然顛倒黑白,硬說持槍將軍,要強行拷人!
為了加強應急小隊的力量,局裡從省體育學院特招了一批散打隊員。
嚴中一皺眉頭,稍一考慮,馬上答應下來,只要林岩跟著他們去局裡,可以不給他上刑具。只要把這個小子弄進警局,到了那裡就由不得你了。
警車拉響警笛,朝著銀鄉公安局大院開去。
看清警察的企圖,小道士頓時惱了!
說著,強子晃動著脖子,已經開始做熱身運動了。
你小子再牛啊!
全程格鬥,林岩儘管只用了一成功力,已經難以保證不會讓對手傷筋動骨了!
被林岩當中弄的灰頭土臉,治安隊自然不會咽下這口惡氣。
林岩搖搖頭,不要說四個人,即便是再來四個,只要貧道想走,你們能攔得住嗎?
林岩大學畢業之後,考上濟州的公務員,身份證是在那裡換的。
嚴中接過林岩的身份證,在上面掃了一眼,發現是金州那面簽發的。
二十幾歲的年齡,最多不過是小科員。
馬建把臉一寒,不無威嚴地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為了應對特殊情況,銀鄉防暴大隊專門組建了一個應急小隊。
確定了林岩的身份,嚴中自然放下了包袱,沒有了任何顧慮。
小道士什麼時候戴過連體手鐲啊!
「弟兄們,早就手痒痒了吧,練練手吧……」
嚴中把臉一寒,不無威嚴地說道。
馬建迅速帶著防暴隊到了地下室,將訓練房圍得水泄不通。
別管怎麼說,新任副縣長與警方對峙,都不是負面消息。
「沒有什麼意思,你在這裡稍等,我叫人過來錄口供。
林岩簡要介紹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指控治安警顛倒黑白。
「負責任,我當然會負責任的。
把精英放進訓練房之後,嚴重隨手又鎖上了大門,擔心林岩從裡面逃跑。
「你要幹什麼?暴力抗法,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別囉嗦,把本事都拿出來,讓我們也能練練高質量的活靶子……」
林岩沒有多想,跟著嚴中走進了公安局辦公大樓。
每天對著木頭靶子鍛鍊實在沒勁,現在終於來了一個活靶子。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馬建的腦袋。
即便治安警工作有失誤,你拒不配合他們的工作,還打傷了幾名警察,這個結果非常嚴重,你是要負責任的……」
於此同時,嚴中也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反正有治安隊兜底,終於可以好好活動活動了!
林岩頓時一皺眉頭,不就是錄個口供嘛,還用得著這麼多人出面?
「強子,讓弟兄們手上留點分寸,,練練手就可以,不要把人給打壞了……」
一看他們痛苦不堪的模樣,就知道肯定受傷不輕。
「你是林岩?林縣長?」
其他幾位治安警頓時慌了,連忙喊道:「趕快叫防暴隊,犯人劫持人質了……」
林岩不動聲色地說道。
不過,強子還是沒有把林岩放在眼裡。
馬建皺了皺眉頭,給手下擺擺手,示意他們趕快將防暴隊員架出去送醫院。
如果警察秉公辦案,林岩自然會配合他們。
既然警方不能公正執法,林岩自然不用給他們客氣了!
怪不得他們把人帶到訓練房,原來是準備下黑手啊。
在警察面前,沒有脾氣了吧。
「呵呵,原來是剛到任的縣政府領導啊!
馬健沒有料到林岩會來這一手,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打了公安局的人,這個小伙子竟然不慌不忙,不卑不亢,讓馬建很是驚訝。
看著嚴中黑洞洞的槍口,林岩沒有任何畏懼。
林岩不無調侃地說道。
「我是銀鄉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馬建,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對我提出來。
一看來了八位壯的狗熊一般的精英,嚴中咧嘴笑了!
即便是在美國,中央情報局的特工準備用銬子,小道士照樣把他們揍的找不到北。
「切!挺能裝啊!
林岩往裡面掃了一眼,發現裡面很空曠,面積很大,靠牆擺著一些健身器械,應該是警方的練身房一類。
兩位警察得到嚴中的指令,「嘩啦」一聲摘下手銬,上前擰住林岩的胳膊,準備給林岩一個蘇秦背劍。
在常委會上,馬健看過林岩的照片,與面前的這個小伙子絕對是一個人。
「林同志,請下車吧!」
嚴中與李永慶是好哥們,能夠坐到今天這個位子上,徐光榮給他出了不少力。
嚴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吃飽了就訓練,應急小隊的精英一個個練的膘肥體壯,憋足了勁準備大幹一場。
只是,應急小隊組建以來,銀州的社會治安還算不錯,一直沒有發生特殊事件,應急小隊自然成了擺設。
不過,嚴中心裡有數,這個小子不配合警方,膽敢暴力抗法,簡直是找死。
原本只是想讓防暴隊的人教訓教訓這個小子,沒有想到竟然弄出這麼一出。
只是,他們的水平實在不敢恭維……」
有了這個罪名,不用說別的,絕對能讓這個小子退層皮。
只要進了局子,把這個小子往拘留所一送,李永慶有一百種方法收拾這個小子。
最好,這個小子再強悍點,直接與警方發生衝突。
只要把事情解釋清楚,你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馬建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在這裡見到了空降副縣長。
在治安隊警察的引領下,防暴隊的八名精英到了訓練房門前。
林岩淡然一笑,說道:「不好意思,你們是警察,我怎麼能與你們交手呢。
嚴中淫邪地一笑,打開了訓練房的大門,把精英們放了進去。
進入地下室之後,往左邊一拐走了二十幾米,嚴中在一個大門前邊停了下來。
發現林岩一臉微笑地走了過來,嚴中頓時一驚。
太恐怖了,著傢伙竟然秒殺八位散打高手。
嚴中將林岩鎖進練功房的時候,兩位吃癟的治安警已經到了防暴大隊,從裡面請了八位高手。
聽說你小子很狂,竟然把治安大隊的弟兄們給打了。
地下里的驚變,很快驚動了銀鄉公安局長馬建。
小子,夠你喝一壺的了!
到了警局之後,一定好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子,讓他知道馬王爺三隻眼。
聽到黑壯警察這麼一說,林岩笑了。
林岩稍一考慮,信步走了進去。
一時之間,地下室里亂成一團。
審查完身份證,嚴中又上下打量林岩兩眼,馬上做出了結論。
裡面的情形,讓馬建頓時感覺臉有點發燒。
八位精英已經全部趴在了地上,正在那裡痛苦的掙扎!
如果這個小伙子沒有說謊,即便真的在縣政府工作,應該是剛剛過來報到的小公務員。
那位精明過人的治安大隊長,被人家捏著脖子,好像提溜著一隻鴨子一般。
藝高人膽大,雖然看出了一些苗頭,林岩卻沒有任何慌亂,準備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縣政府的工作人員?
按照林岩的意思,身正不怕影子斜。
拳腳無眼,傷到誰都不是好事。」
我們來個警民友誼賽,給你一個光明正大揍警察的機會……」
然而,按照相關規定,一個普通的副縣長,不分管政法工作,是不會配槍的。
強子不無調侃地說道。
犯人在公安局劫持人質,而且劫持的是警察,還劫持了九個人,這也太荒唐了!
進來之後,林岩走到健身器械旁邊,活動了兩下。
發現李永慶似乎吃了虧,好哥們自然要利用手中的能量,為李永慶出頭。
跟你們去局裡說明問題可以,你們沒有任何權利限制我的自由。」
沒用他們招呼,林岩拉開警車車門,自己坐了進去。
嚴中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如此神勇,兩位彪形大漢竟然控制不住。
「你們什麼意思?」
這場警民友誼賽,是你們警方主動提出來的。
一看大事不好,嚴中撒腿就要跑。
五分鐘不到,八位身高體壯的精英全部趴在了地上,趴在地板上痛苦地哼哼。
馬建想看一看,這個空降副縣長有什麼說法。
馬局長,讓他們迴避一下,我們來說說怎麼個付責任。」
只要將問題說清了,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你現在涉嫌持槍搶劫,請跟我們到局裡走一趟,把這個問題說清楚!」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既然是領導,更應該遵守法律。
「呵呵,原來是馬局長啊!
林岩正色說道:「我是共和國的公民,不是罪犯。
說著,嚴中把手一揮,示意兩位部下可以行動了。
這裡是大街上,發現這邊有人與警察對峙,已經圍過來不少看熱鬧的人。
這些警察都穿著作訓服,一臉詭異地看著林岩。
看到林岩將兩位警察扔了出去,李永慶更是大喜過望,感覺好戲要上演了。
一看訓練房裡只有他們兩人了,林岩變戲法一般,手上多了一隻小巧的手槍。
看到嚴中這麼聰明,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機,準備為哥們出頭,李永慶得意地笑了!
不要說一個小公務員,即便是銀鄉的中層幹部,在徐光榮面前照樣吃癟。
普通警察不知道林岩的身份,馬建作為縣委常委,自然非常清楚。
他們在地下室里辦公?
「林同志,請進吧……」
銀鄉縣城不大,十分鐘之後,兩輛警車到了目的地。
林岩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縱身一躍掐住了嚴中的脖子。
治安隊最擅長抓賭掃黃,擒拿格鬥不是他們的特長。
一看林岩暴力抗拒,嚴中把手槍抽了出來,指著林岩喝道。
強子衝著嚴中一拱手,笑道:「嚴隊,謝謝你給弟兄們一個練手的機會。
說著,林岩手上稍一用力,幾乎將嚴中的骨頭捏斷,疼的這個傢伙殺豬一般慘叫起來。
大門沒有上鎖,嚴中伸手推開了。
看到林岩走進訓練房,嚴中隨即將大門給鎖上了,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嚴中在前面帶路,後面跟著四位警察,一個個嚴陣以待。
這一次,林岩下手的時候,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只求酣暢淋漓,根本不管對手的什麼部位了。
清場之後,馬建單獨留了下來,並且關上了大門。
林岩已經看出來了,光頭肯定認識帶隊的警官,一直在給他使眼色,這個傢伙明顯的偏袒啊!
嚴中嘿嘿笑道。
叫強子的防暴警,是一位黑壯的小伙子,畢業於嶺南體育學院,專業就是散打。
嚴中依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前往港島任職以後,林岩使用的還是老身份證。
這個傢伙不怵警察,理論一套一套的,看樣子是剛剛走出校門的憤青。
被林岩扔出去的兩名警察,感覺很沒有顏面,恨得咬牙切齒。
「嚴隊,警民友誼賽已經結束了,我正等著你調查情況呢……」
即便這個傢伙再牛,在八位散打專業隊員面前,也只有當活靶子的資格。
在防暴隊荷槍實彈的保護下,馬建推開了訓練房的大門。
有他親自特招的防爆隊員,竟然只有趴在地上哼哼的資格。
眾目睽睽之下之下,林岩不想把事情鬧大,免得影響不好。
馬建身為縣委常委,在一個不入常的副縣長面前,自然不會示弱。
嚴中神情坎坷地打開了大門,往裡面伸頭一看,頓時愣住了。
只要林岩願意,不要說一支手槍,即便是衝鋒鎗,照樣沒有任何威脅。
如果到了這一步,你小子就等著好果子吃吧。
至於怎麼追究林岩的責任,這個需要縣委常委會研究決定。
「你究竟是什麼人?」
林岩剛剛把啞鈴放下,大門打開了,進來八位身高體壯的警察。
聽著裡面的一聲聲慘叫,門外的幾位治安警頓時心驚肉跳。
馬建報出了自己的身份,準備與對方談判。
聽到林岩報出名字,馬建禁不住脫口而出。
聽完林岩介紹的情況,馬建黑著臉,冷冷地說道:「林縣長,作為領導幹部,你應該以身作則。
怎麼樣,揍警察一定很爽吧?
兩位警察擰住林岩的胳膊,正準備上銬子,林岩不屑地一笑,稍微用力往外一扔,把兩位警察扔出五六米遠,一個屁蹲坐在了地上。
治安警察的手法真是太拙劣了,竟然使出了這麼一手。
林岩不屑地一笑,說的不錯,貧道也手痒痒了,正愁著找不到活靶子呢。
強子招呼一聲,帶著同伴將林岩圍在了中間,貓戲老鼠一般,準備好好虐虐這個傢伙。
「我是林岩,今天剛剛到銀鄉報到……」
「林縣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中跌坐在地上,一邊乾咳,一邊大口喘著粗氣。
一聽治安大隊逮住了一個很猖狂的犯人,仗著自己會兩下子,竟然膽敢冒犯治安大隊的哥們,精英們頓時群情激奮,一定要會會這個傢伙,給治安隊出口氣!
這個聲音好像不對啊!
八位防暴隊員被打傷,一看就傷的不輕,絕對不是小事啊!
自己只是從光頭手裡繳獲了一隻獵槍,所謂的持槍搶劫純屬這個傢伙誣陷。
現在到了銀鄉,林岩準備報到之後再更換一張新的。
林岩不動聲色地問道。
走進辦公大樓,林岩敏銳地發現,嚴中沒有帶著他去辦公室錄口供,而是進了地下室。
銀鄉縣局有的是人才,足以給治安隊挽回面子。
英雄無用武之地,早把這幫子精英給憋壞了。
面對八位散打專業隊員的圍攻,林岩不慌不忙,從容應對。
早在幾天之前,縣裡就接到了市委組織部的通知,省里將空降一位叫林岩的副縣長過來。
你儘管放心吧,我們知道怎麼做。」
而且,此人竟然用槍對著公安局長,究竟要幹什麼。
你不要誤會,這裡沒有發生任何案子,更沒有什麼劫持人質。
作為專業散打隊員,強子自然能夠看的出來,眼前這個小伙子的基本功肯定不錯,一看就是練家子,應該有兩把刷子。
林岩淡然一笑,將嚴中給鬆開了。
林岩心平氣和地說道。
強子一邊活動著脖子,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
嚴中一本正經地說道。
劫持人質?
林岩淡然一笑,說道:「馬局,我是林岩啊,如假包換。
你不用驚訝,這是我的工作配槍。
對了這是我的工作證,請馬局長審查一下。」
說著,林岩掏出一本黑色封面的工作證,上面有一個燙金的國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