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林岩已經看出其中的貓膩,自己坦蕩蕩,沒有干那些齷齪事,豈能被他們關在鐵籠子裡,聽任他們的宰割,錯失明天面試的機會。
侯善斌也是一名格鬥高手,被林岩封住了穴道,感覺渾身酸麻,使不上一點勁,竟然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跟在侯善斌身邊的協警猝不及防,直到林岩關上了籠門,這個傢伙終於反應過來,林岩要襲警!
協警驚恐地喊道:「快來人啊,候所被劫持了!」
侯善斌畢竟老奸巨猾,被林岩拉近鐵籠子裡面,很快就恢復了鎮靜,虛張聲勢地說道:「小伙子,你不要亂來!你現在沒有什麼事,我們不過是對你留置詢問,只要把事情說清楚,很快就可以出去,襲警可是重罪!」
林岩冷冷一笑,上下打量侯善斌幾眼,冷冷地說道:「是誰讓你這麼幹的,為什麼要設置圈套誣陷我?」
侯善斌當然不會輕易承認,抵賴道:「我聽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們是接到群眾舉報,前往紅星賓館查處色情交易,根本不存在什麼圈套。案件還在調查階段,如果那個女人是亂咬,我們很快就可以讓你離開。你這樣亂來,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趕快閃開,讓我出去!」
協警一吆喝,聽說侯所長被嫌犯劫持,派出所里頓時響起了刺耳的警鈴,執勤的警察連忙跑了過來,有的拿著電警棍,還有的拿著防暴槍,圍在留置室門口,大喊著讓林岩放開侯善斌,不然的話,他們就要開槍了。
林岩既然已經與他們撕開臉,自然不會被這幫警察嚇住。這個鐵籠子緊靠著牆壁,非常狹小,而且只有正面一個門,有侯善斌做擋箭牌,林岩相信警察絕對不敢開槍。
掃了一眼侯善斌,林岩不屑地說道:「侯所長,你的這幫手下業務不精啊,竟然不顧人質的安全,在外面大喊大叫,他們就不怕刺激我,對你不利嗎?你如果不想死,讓他們滾的遠遠的,不要在這裡礙眼。」
在警界滾打多年,侯善斌早已修煉成精,成了滾刀肉,雖然被林岩控制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輕易說出背後的那個圈套。
現在看來,自己經歷的事情,比傳言嚴重多了。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竟然利用手中的權力,設計出這種殺人不見血的圈套。林岩如果不是身懷絕技,肯定被人暗算還蒙在鼓裡,只能痛失面試機會,含恨離開濟州。
侯善斌很清楚,現在最緊要的,就是離開這個鐵籠子,只要脫離了林岩的威脅,馬上海闊天空,一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這個傢伙。
只要能夠離開這個鐵籠子,脫離是非之地,不要說鞠躬,讓這個老油條下跪喊爺爺都沒有問題。
青陽子傳授的三十六秘技當中,就有一手專門用於審訊逼供的絕技。按照青陽子的說法,只要點中這兩個穴道,對方就會頭疼欲裂,生不如死,比唐僧的緊箍咒還管用。
林岩把紙筆踢到侯善斌跟前,冷冷地說道:「侯所長,你是聰明人,不會想再受二遍苦吧。」
這麼霸道的秘技,林岩一直沒有實踐機會,今天就拿侯善斌做小白鼠吧。
林岩接過稿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愕然發現他們處心積慮設置這個圈套,目的並不是為了弄點罰款,更不是給混混出頭,竟然是阻止自己去參加公務員面試!
筆試成績一出來,林岩就聽同學們說起過,在公務員考試的時候,筆試成績還算公證,貓膩都在面試上。面試沒有標準答案,只要打通幾位主考官,名次排後照樣上位。
林岩冷冷一笑,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到了這一步,如果不討個說法,挖出根源來,自己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不要說別的,單單一個襲警,就可大可小,只要侯善斌咬住不放,完全能夠把自己送進監獄。
林岩看了一眼一槓三花,不慌不忙地說道:「一級警司同志,麻煩你讓他們拿過紙筆來,對了,別忘了拿印泥,侯所長需要按手印的。」
侯善斌沖外面擺擺手,故作放鬆地說道:「誤會,都是誤會,你們都閃開,該幹嘛幹嘛去。我和這位帥哥在談心,你們不用在這裡站崗。」
讓侯善斌品嘗了兩分鐘頭疼欲裂的滋味,林岩又掐住了這個傢伙的脖子,在後腦勺上點了兩下,暫時解除了他的痛苦。
看到警察們退了出去,林岩正色說道:「侯所長,按照你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別給我耍滑頭,老實告訴我,是誰讓你陷害我的!」
內行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侯善斌已經領教了林岩的手段,這個青年人如果想要他的性命,比捏死一隻臭蟲難不了多少。如果想全身而退,就必須先穩住他。
領教了林岩的手段,侯善斌聰明地意識到,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說出實情肯定矇混不過去。只要離開這個鐵籠子,再給這個小子算帳。
侯善斌擦了一把冷汗,無言地點點頭,從地上拿起紙筆,把硬木板放在籠子壁上,趴在上面寫了起來。為了能夠過關,不受二遍苦,侯善斌把整個仙人跳和盤托出。只是,侯善斌最終還是留了一手,沒有把龐副局長咬出來,而是換成了自己的親戚。
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侯善斌作出非常誠懇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小伙子,你一定是誤會了,這裡面沒有任何圈套。我看出來了,肯定是那個女人給你潑污水,你是清白的。不用再調查了,我們現在就可以放你出去。」
聽到侯善斌的慘叫聲,藏在附近的警察們呼啦一聲又圍了上來,把槍口對準了林岩。警察們這次沒有大喊大叫,而是出來一位一槓三花的頭頭,讓林岩不要衝動,千萬不要傷害侯所長,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
一看事情有所緩和,指導員不敢怠慢,連忙讓警察去辦公室里拿來林岩需要的東西。警察考慮的很周到,知道在裡面寫字不方便,還附加了一塊硬木板,扔進了鐵籠子。
看著侯善斌痛苦不堪的樣子,林岩會心一笑,老道傳授的秘技果然讓人很不舒服,看看這個傢伙能堅持幾分鐘。
侯善斌怔怔地看著林岩,上手段,刑訊逼供?這話好像應該是自己說的,現在竟然倒了過來。
聽到侯善斌的命令,警察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心有不甘地往後退去,在外面保持著警戒,隨時準備解救他們的所長。
經過這麼一番折磨,侯善斌臉色蠟黃,渾身的衣服被冷汗濕透,幾乎虛脫過去,眼神少了幾分狡黠,多了一絲敬畏。
這位一級警司是派出所的指導員,並不知道侯善斌給林岩栽贓的情況。發現林岩劫持了所長,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報分局領導。在自己的地盤上,所長被人劫持,而且是被一名嫖客劫持,說出去實在沒有面子。
被林岩點中兩個穴道,侯善斌頓時臉色變得蠟黃,雙手抱頭,痛苦地嚎叫起來,像極了影視劇中被念了緊箍咒的孫悟空,只差滿地打滾了。
恨恨地掃了侯善斌一眼,林岩鄙夷地一笑,這個傢伙能夠想出這樣的絕戶計策,也是一個人才啊!
被林岩上了手段,侯善斌仿佛進入了人間煉獄,僅僅過了兩分鐘,侯善斌再也堅持不住了!再這麼疼下去,侯善斌非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斷,把頭往牆上撞!侯善斌啞著嗓子,痛苦不堪地說道:「我說,我說。」
「一、二、三、四、五。」數過五個數字,一看侯善斌還在抵賴,林岩掐住侯善斌的脖子,在後腦勺上找到兩個穴道,用手指點了下去。
拍拍侯善斌乾瘦的臉龐,林岩不疾不徐地說道:「候所長,你別給我來這一套,我不會上當。出了這個大門,我就成了你們追捕的逃犯。我耐心不是很好,數五個數,把背後的陰謀說出來。不然的話,只有給你上點手段了。」
寫完之後,侯善斌把兩頁稿紙交給林岩,非常誠懇地說道:「林先生,是我一時糊塗,讓你受委屈了,我給你道歉。」說著,侯善斌深深地鞠了一躬。
看著林岩把材料放進口袋裡,侯善斌怯怯地說道:「林先生,都怪我太糊塗,讓親戚給蒙蔽了,辦了這檔子事,實在對不起你。這樣吧,今天晚上我請客,給林先生賠禮道歉。
我們現在可以出去了吧?我們也算不打不成交,今後在濟州遇到什麼麻煩,只要一提侯善斌的名字,無論道上還是場面上,他們肯定給面子。」
只要離開這個鐵籠子,侯善斌馬上就可以讓手下將林岩拿下,把那張材料搜出來。侯善斌很自信,再好的功夫,在黑洞洞的槍口面前也是渣。
林岩冷冷地說道:「侯所長,我不急你急什麼?把你的手機拿過來,我用用。」
2000年的時候,華夏的山寨手機還沒有出來,洋品牌一統華夏市場,動輒就要幾千元。對於林岩這樣的大學生,手機還是奢侈品。
侯善斌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畢恭畢敬地遞給了林岩。侯善斌怔怔地看著林岩,不知道對方是什麼用意,難道是叫人?侯善斌已經查了林岩的檔案,這個傢伙是個孤兒,自小被老道收養,誰能給他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