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岩接近齊童的時候,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傢伙手中的東西。
雖然沒有料到是硫酸,不過,林岩還是警惕地意識到,極有可能是什麼暗器。
一看齊童抬手想有動作,電光火石之間,林岩飛起一腳,正中齊童的手腕。
齊童剛抬起胳膊,準備把手中的硫酸潑出去,就在這個關鍵節點,瓶子猛然被林岩踢飛,從齊童的頭頂上一躍而過。
滿滿一瓶濃硫酸,劈頭蓋臉全部澆在齊童的身上!
「啊……」齊童一聲慘叫,頓時手足無措,在那裡殺豬般嚎叫起來。
在濃硫酸的腐蝕下,齊童套在頭上的絲襪迅速收縮潰爛,變得無影無蹤。
酸液與齊童的皮膚一接觸,頓時冒起了一層白煙!
濃硫酸順著齊童的腦袋往下流淌,瞬間腐蝕掉了紈絝的眼皮、鼻子、嘴唇……
一股濃烈的刺鼻氣味,迅速瀰漫開來!
如果不是林岩功夫超群,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種情況下,警方不能相信林岩的一面之詞。
處理完現場,刑警們開始收隊,順便把林岩也帶回了濟西分局。
害人不成反害己,自作自受。
陳東安慰了林岩幾句,不無遺憾地表示,林岩現在的這種情況,案情有點複雜,對方傷勢嚴重,警方無法提取有效信息,對林岩非常不利。
與四位殺手搏鬥的時候,林岩還在考慮,究竟是哪位仇家暗算自己。
事發地點在西城區,這樣的刑事案子肯定有分局刑警隊直接管轄。
案情重大,林岩雖然自稱是受害人,畢竟對方受傷太重,警察沒有問出任何線索,自然不會讓林岩輕易離開。
我已經給宋局進行了匯報,宋局也非常關心。」
看到林岩毫髮無損,劉長勝夫婦才放下心來。
林岩離開濟西公安局的幾乎同一時間,齊克軍兩口子心急火燎地趕到了濟州第一人民醫院。
急救醫生看到齊童被硫酸燒成這樣,很無奈地搖搖頭。
十分鐘之後,兩輛警車鳴著刺耳的警笛,趕到了案發現場。
陳東擺擺手,鄭重其事地說道:「這個與取保候審有本質的區別。取保候審是針對違法犯罪嫌疑人的,這是法律條文上明確規定的一種處理措施。
林岩在大學輔修過法律,對警察的辦案流程略有了解。
按照警方的辦案程序,應該將林岩暫時留置。
實話實說,如果在警方內部沒有關係,根本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林岩當然清楚,如果不是自己身手敏捷,一旦潑到自己身上,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聽了林岩反應的情況,陳東也大吃一驚。
120急救醫生對齊童進行了簡單的處理,抬上救護車拉回了醫院。
警方根據齊童的身份信息,聯繫上了齊克軍。
兩個傢伙都被林岩整的灰頭土臉,他們極有可能要進行報復。
陳東淡然笑道:「林主任,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自然要幫忙。
做完案情筆錄之後,陳東來到了問詢室,又詳細了解了一遍情況。
聽到帶隊警官的吩咐,林岩苦笑著搖搖頭,不用監視,這個傢伙也跑不了。
巨疼之下,齊童撲倒在地,雙手在臉上抓撓著,痛苦地翻滾起來。
考慮了一下,林岩鄭重地說道:「陳局,我在濟州沒有親人,按照你們的規定,什麼人可以給我擔保呢?」
林岩無奈地搖搖頭,看齊童現在的樣子,就是活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怎麼回事,能說說情況嗎?」警察忍著噁心,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東考慮了一下,說道:「沒有親屬,朋友也可以。
只是,林岩沒有想到,齊童竟然還是有仇不過夜的急性子,當天晚上就開始動手了!
按照林岩介紹的情況,齊童被一大瓶硫酸燒傷,這個紈絝肯定被弄的不像人樣了。
林岩若有所思地說道:「陳局,這不就是取保候審嘛。」
稍一沉默,林岩決定給劉長勝打個電話。
遠的不說,僅僅今天一天的時間,就與蘇紅雷和齊童成了仇家。
按照林岩的報案,這個被硫酸燒傷的傢伙,竟然還是兇手。
順便撥打120,林岩不過是發發善心,可憐這個倒霉的對手。
按照警方的要求,有冉紅出面,給林岩辦理了擔保手續。
「硫酸!」聞到空氣中的刺鼻氣味,陳岩恍然大悟,這個傢伙手中瓶子裡面,裝的竟然是硫酸!
按照林岩的指點,警察打著手電照了照躺在地上的齊童,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聽到陳東這麼一說,林岩衝著陳東一抱拳,誠摯地說道:「陳局,謝謝你。」
不過,冉靜加盟嘉怡集團之後,去了陽城上班,遠水不解近渴。
幾分鐘之後,120急救車也來了。
為了不至於讓當事人親屬過於慌亂,警方沒有告訴齊克軍實情,只是說齊童涉嫌犯罪,目前在濟州第一人民醫院接受治療。
齊童從頭到臉已經看不出人樣,非常的猙獰。
到了濟西公安分局,刑警又詳細詢問了案情經過,做了問詢筆錄。
接到林岩的電話,劉長勝一聽林岩遭到對手的襲擊,險些被硫酸潑面,非常關心林岩的安危,連忙帶著冉紅趕到了濟西公安分局。
當然了,還有一個變通的辦法,就是找人擔保一下,只要可以隨時接受警方的傳喚,就可以回去。」
林岩聽力過人,從這個傢伙的嚎叫中,很快發現了玄機,原來是齊童!
看到齊童被硫酸燒的面目猙獰,林岩自然能夠意識到,這樣的傷害,絕對比傷胳膊短腿更嚴重。
陳東考慮一下,還是給宋雲飛打了一個電話,緊急匯報了林岩遭遇的情況。
接到林岩電話的時候,陳東正在局裡值班。
齊克軍帶著齊童過來賠禮道歉的時候,林岩就注意到這個紈絝很不服氣,目光怨毒。
濃硫酸威力巨大,不僅腐蝕皮膚,連齊童的嘴唇也燒掉了半個,現在已經無法正常說話,只能痛苦地哼哼。
你這種情況,是警方的變通,也可以說是一種潛規則。
濟西分局的帶隊警官當即派了兩個警察,跟著120去了醫院。
短短几秒的時間,對手的臉部已經被腐蝕的慘不忍睹。
儘管月光暗淡,林岩還是看的真真切切。
劉長勝與冉紅結婚之後,不再過單身漢生活,每天都要回到在濟州的愛巢,第二天再前往祥城上班。
這次出警的警察,除了轄區派出所的110之外,主要有濟西公安分局的刑警負責。
陳東苦笑道:「林主任,被你一針見血了。
看到警察來了,林岩主動迎了上去,給警察介紹了案情經過。
對於這樣的公子哥,林岩心裡自然有數,肯定不會乖乖認栽。
林岩點燃了一支香菸,抽了兩口,感覺這件事情有點重大,應該給陳東打個招呼。
兩人名義上是朋友,其實已經不是夫妻勝似夫妻,自然是林岩最親近的人。
林岩出道以來,一直非常高調,結怨很多。
案情重大,受傷的又是齊克軍的兒子,接下來的處理絕對非常麻煩。
傷的這麼嚴重,早來一會,晚來一會,已經沒有多少差別。即便送到醫院裡,醫生也沒有多少高招。
林岩淡然一笑,說道:「陳局,我理解你的意思,你們這是防備惡人先告狀。」
陳東為了避嫌,沒有親自去現場,而是坐鎮分局進行指揮。
稍一考慮,林岩首先撥打了110報警,緊接著又打了120。
一定是這個傢伙找的殺手,借著秦雪發簡訊的名義,給自己設了一個陷阱,準備搞突然襲擊。
陳東叮囑林岩千萬保護好現場,保留一切有利證據。這種情況完全屬於自衛,不用負責任,更不用慌亂。
加上陳東已經打了招呼,林岩沒有任何抗拒,非常配合警察的行動。
確定了齊童的身份,事情就非常容易解釋了。
身為分局一把手,陳東自然可以給林岩爭取最大的方便。
而且,打悶棍還不算,這個歹毒的傢伙竟然喪心病狂,準備用硫酸傷人,將對手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聽到陳東這麼一說,林岩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冉靜。
齊童一開始撕心裂肺地嚎叫,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這個傢伙就喊破了嗓子,只能嗚咽著在地上搐動了。
只是,我和宋局的身份有點特殊,需要迴避,不能給你做擔保,只能再聯繫別的朋友了……」
一方面要監視兇手的情況,一方面準備進行詢問筆錄,在第一時間掌握案情。
警察一看這邊已經問不出個所以然,簡單詢問了林岩幾句,搜集了現場物證,填寫了出警記錄。
聽到兒子受傷了,齊克軍兩口子雖然大吃一驚,畢竟沒有想到寶貝兒子傷的這麼嚴重。
朱美榮看到齊童猙獰面目的一剎那,差點嘔吐出來!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個怎麼會是我的兒子?」齊克軍驚詫地問道。
躺在病床上的傷者,已經面目全非,眼皮蕩然無存,眼珠子都露出來了!
齊童是一個風流瀟灑的花花公子,與眼前的這個恐怖形象根本無法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