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沃拉娜沙緩過神來，不自然的看著林易。
「說說吧。」林易道。
「說，說什麼。」沃拉娜沙結結巴巴說道。
「你為什麼要對你老爹下毒手？」林易道。
「我沒有！」沃拉娜沙急忙搖頭否認，「你是不是弄錯了！字條上些的是我哥的名字，你該去問他，而不是我。我哪裡知道。」
「別裝了，」林易對她拙劣的表演顯得有些不耐煩，說道：「字條上確實寫的你哥的名字，但整個事件是你在操控！」
沃拉娜沙震驚的看著林易，一臉無辜，像是收到很大的誣陷，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好，那我明白告訴你。」林易就明白給她講清楚。
「這個人，先別說是不是施法者，草人不假，這裡絕對是施法的場地沒錯。」
「你對自己中了致命的邪術，一點都不擔心，真的能把生死看淡？」
「我...」沃拉娜沙語塞了，說道：「我相信你。」
林易笑了下，打感情牌了，「這個理由也挺不錯。不過，這次出來是捉施法者，你對這個似乎漠不關心，一直惦記著我是不是太不合乎常規了？」
「有嗎？」沃拉娜沙問道。
林易道：「有沒有這個問題不需要討論，你自己清楚。」
「我想說的是，進入這裡的時候，我就發現，門口的迷香，紅色的詭異光線和這裡發出的怪異的聲音，這些東西並不尋常。也不是巧合。」
沃拉娜沙問道：「有什麼不尋常？」
林易道：「迷香、詭異紅光、怪異的聲音營造處一種幻境，而且這種幻境效果還不錯，我進來的一剎那就有種頭暈目眩感，而你似乎只是有些呼吸急促而已。」
沃拉娜沙道：「你現在也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怎麼說這裡會讓人致幻呢？」
林易道：「我沒有一點問題正常，你沒有太大問題就不正常了。這些都是你讓人布下的吧？」
沃拉娜沙道：「你是尊貴的客人，但你說話不禮貌，我很遺憾。」
林易笑道：「你沒有如願以償，遺憾正常。」
他伸手捏了捏沃拉娜沙光滑細膩的小臉兒，像是在商店挑選物品一樣。
沃拉娜沙沒有躲閃。
林易道：「你很漂亮，但我真沒興趣。」
沃拉娜沙臉上露出不悅，臉色沉下，說道：「你太自信了。」
林易道：「不是我自信，是沒人能讓我不自信。」
沃拉娜沙說道：「這只是你的推測，而且是沒有任何事實根據的推測。我希望你能理智些，不要妄自下結論。」
林易道：「那行，我給你展示下事實根據。」
林易從桌子上拿起一面圓鏡，手指在鏡面上快速畫著一個符籙，然後把鏡面朝向沃拉娜沙的臉。
「看清楚了！」
「什麼？」沃拉娜沙看著鏡中的自己，詭異的紅光下，只有自己的面容，「你剛才畫的什麼，什麼都沒有。」
「不是看我畫的什麼，是看你的臉。」林易提醒道。
沃拉娜沙黛眉微蹙，大眼睛也眯了起來。
漸漸地，她看到鏡中的自己變得虛幻。
甩了甩頭，視線又重新聚集起來，好像有個影子漸漸的跟自己的面容重疊起來。
就像是自己面容輪廓的虛影水印。
啊！
她驚叫一聲，丟掉鏡子，鏡子落地粉碎。
「我...我...鏡子裡怎麼還有個人！」
那個人的面容只是虛影，但可以看出是個女人，跟自己一點都不像，很妖艷、詭異，似乎在在揚起紅艷的嘴角，得意的笑。
「她!她是誰！」
沃拉娜沙抱著頭，她的精神要崩潰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林易道：「準確的說，你被操控了。虬面鬼王，我們算是見面了。」
「哈哈哈！」
沃拉娜沙像是換了一個人，突然抬起頭，放肆大笑起來。
她看著林易，眼眉嫵媚，猶如自信的女王，說道：「你果然不簡單，竟然這麼快被你識破了。」
林易道：「小把戲而已。為什麼要這麼做？」
沃拉娜沙道：「你覺得呢？」
林易道：「為了對付龍堂？」
「不！」沃拉娜沙道：「龍堂在我眼中只是一個小問題而已，我要控制皇室。」
「呵，口氣不小，我不來差點讓你得逞了。讓卡薩圖的死歸罪於布克，沃拉娜沙就少了競爭王位的勁敵。控制沃拉娜沙順利登上王位，你在後面操控一切。」林易替她解釋他的意圖。
「你很聰明，」沃拉娜沙道：「可是計劃被你打亂了，不過沒有關係，等我滅了龍堂和你，一樣可以繼續我的計劃。」
「只能說你異想天開，」林易道：「你這個想法只會讓你萬劫不復。」
「哈哈哈...」
沃拉娜沙哈哈大笑道：「你的確很自信。你難道沒興趣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易點頭：「我確實沒太大興趣，既然你想說，我倒是可以聽聽。」
沃拉娜沙道：「你挺有趣。」
「我會稱為一代神明，既然是神明，就應該讓自己的子民都沐浴在同樣的陽光下，有同樣的自由，擁有同樣的財富和快樂。這樣，他們會更感激他們的虬面鬼王。」
林易簡明扼要道：「殺富濟貧？」
沃拉娜沙道：「不，我給他們的是天堂的快樂！」
林易無奈道：「首先，我指正你第一個問題，也引用別人的一句話：屠龍者，最終變成惡龍。你就算成功了，也不例外。你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世間亘古不變的咒詛。第二，憑我幾千年的經歷告訴你，無論什麼時候，有光明和黑暗，有天宮就有地獄。你改變陳舊的格局，但你改變不了人性。包括你自己。」
「你很囉嗦。」沃拉娜沙道。
「是你異想天開，走火入魔了。」林易道。
「你想阻止我？」沃拉娜沙咬牙道。
「這個世俗界再變，也是原來的樣子，所謂的變化，只是時空演變的結果而已，跟任何人無關。我在意的人不多，只是不想讓你危害到我在意的人。別誤會，我沒興趣你的光明計劃，只是要殺了你而已。」林易道。
「就憑你？」沃拉娜沙兩眼凶光，怒視著林易道。
「就憑我。」
林易的語氣平淡，但很果決。
他雙指朝著沃拉娜沙的額頭一點，一個黑影從她的身體裡飄了出來，漸漸消散。
沃拉娜沙身體一軟，就要癱倒在地。
林易伸手扶著她，給她注入些靈氣，幫她恢復體力。
漸漸的，沃拉娜沙的意識漸漸恢復過來，睜開大眼睛，眼中滿是朦朧、迷惑。
她聲音柔和，說道：「我...我怎麼了？」
她的記憶模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虬面鬼王操控她的時候，她同樣不記得所做的事。
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沃拉娜沙的胸前一片雪白被擠的呼之欲出。
林易道：「沒事，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