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了。
簫寧緊張說道:「林易,河邊釣魚的道長跟一個人打起來了!」
「什麼?!」林易擔心簫寧和蘇蘇的安全,心裡一驚,問道:「你跟蘇蘇沒事吧?」
簫寧道:「我們都沒事。左伊在,她的手下屋裡屋外站的都是,我們很安全。」
林易放心了。
又問道:「那老道怎麼樣了?」
簫寧道:「我就看見那道長被打進河裡了,震的河水都咣當響。後來又來了一個老者,也不知道是誰,道長從水裡飛出來,跟那老者聯手打那一個人。現在沒打了,估計人跑了吧。」
「老道怎麼樣了?」林易擔憂問道。
簫寧問左伊,「左伊,道長沒事吧?」
左伊回道:「那老頭還在釣魚。」
簫寧趕緊回道:「道長還在河邊釣魚。」
林易抹把臉,嘆氣道:都被打進河裡了,還不回去換件衣服,想必傷的也不輕吧。
林易對簫寧道:「那老道有點倔脾氣。你去看看他傷勢怎麼樣,把電話給他。」
簫寧在左伊和重重獵殺者的保護下,到了河對岸。
老道帶著斗笠,濕透的道袍貼在身上,手裡持著折斷的半截魚竿,正端坐著垂釣。
簫寧蹲下身,看到他鬍子上都沾著血,詢問道:「道長,您沒事吧?」
老道抹了下嘴角,借著河水反射的光,看到一手血,趕緊在身上抹了抹,呵呵笑道:「沒事兒,沒事兒,回去吧。」
簫寧把電話遞給他,說道:「林易要給你說話。」
老道趕緊丟下魚竿,在身上抹了抹手,接過電話。
「嘿嘿,道友。」
「辛苦道長了。」
「不辛苦,不辛苦,多少年沒有這麼暢快大戰一場了。你可不知道,他鍊氣期後期第九重巔峰,我用你教我的九重撼山掌,跟他過招,不分勝負!」老道自誇道。
林易開玩笑道:「那你怎麼掉河裡了?」
老道的謊言被揭穿,哈哈笑道:「內力有些差距,有些差距。」
雖然落敗,他能以鍊氣期中期第五重巔峰,拖住那黑袍人,已經是戰功赫赫了!
雖敗猶榮!
林易問道:「另外一個人是誰?」
老道說道:「另外一個我認識,是大金牙,之前是倒斗一脈搬山派的,龍堂的高手!他可不得了,鍊氣期後期第九重!那穿黑袍的看沒有勝算,就遁逃了。」
「大金牙?倒斗一脈搬山派的高手?賣古董的?」林易問道。
他抬手看了眼自己帶著的白玉戒指。
記得那次帶蘇蘇去遊樂場玩。
從遊樂場出來,去吃披薩的路上,路過古董街,遇到一個擺地攤的老頭。
他就有一顆耀眼的大金牙。
難道是他?
老道說道:「說不準,他不經常露面。」
如果兩個大金牙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也太巧了。
原來自己早早就跟龍堂的高手照過面,龍堂高手還真無處不在,藏龍臥虎。
林易道:「你應該受內傷了吧,我教你一套心法口訣療傷。」
「謝過道友!」老道激動道。
林易說了心法,並講解了下。
老道一點就通,把電話還給簫寧後,趕緊盤腿坐下按照林易教的心法療傷。
簫寧接過電話,給林易邊聊邊往回走。
「林易你不用擔心,現在沒事了。還要幾天回來,蘇蘇天天問。」
林易翻眼想了想。
竟然有人敢對蘇蘇和簫寧動心思了,吃了熊心豹子膽,活膩歪了不是?
原本打算再等幾天,等藥王藥震傳來關於凡階金血龍鯢的消息。
凡階金血龍鯢很難尋覓,想必也沒那麼快回應。
鍛體丹的藥材、開府丹的藥材都已經準備齊全,況且還得到四個金甲蟲屍王蠱。
實在不行,就用四個金甲蟲屍王蠱代替凡階金血龍鯢的血,煉製鍊氣丹。
等有時間,再來山城尋找凡階金血龍鯢。
吳嬌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在山城和雲城休養沒有區別,還是先回雲城吧。
「明天晚上回去。」林易回答道。
簫寧開心道:「我和蘇蘇去機場接你。」
林易道:「不用,現在雲城不安定,你跟蘇蘇還是少露面的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林易坐在花園台階上思考著。
老道說今晚發起襲擊的人,穿著黑袍,實力在鍊氣期後期第九重巔峰。
難道,是跟錢家有關聯的幽冥門邪修?
不管是不是,錢家都沒必要存在了。
林易不會允許任何對他家人有威脅的人活著!
既然那幽冥門的邪修跟錢家有關聯,就是把錢家這一池子水抽乾了,也要把他翻出來!
洛顯和石泰朝林易走來,他們也剛收到了雲城有人偷襲林易家的事。
石泰問道:「要不要我今晚帶人趕往雲城?」
林易擺手道:「現在不是時候,動靜鬧的太大也不好。雲城龍堂足以應對了。」
洛顯道:「這次你們回雲城,我讓小影多帶些洛家的高手,聽從先生調遣。」
「感謝洛老的好意。幽冥門派人出山取龍鬚草,卻被我斬殺,幽冥門不會善罷甘休。不知道程家會不會有什麼舉動,洛家還是提防點好。現在洛家也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就不用往雲城加派人手了。如果需要,再請洛老幫忙。
洛顯拱手道:「先生客氣了。」
.........
第二天。
吳嬌除了身體孱弱外,一切都正常。
山城屈指一數的豪門洛家,包下了山城到雲城晚上七點的客機。
林易同洛顯、石泰告別後,帶著洛影和吳嬌上了飛起。
除了他們三人意外,其他乘客,都是龍堂和洛家高手喬裝打扮的。
飛機上。
吳嬌躺在靠窗的位置,林易在她一側,洛影在後面的座位。
吳嬌看著窗外的雲,對林易說道:「我好久沒回雲城了,沒想到回去卻再也見不到一個親人。」
林易道:「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恨不得,傷別離,都是正常。」
吳嬌笑了下,說道:「說是這個說法,真要身處其中,才知道是什麼滋味。」
林易微閉著眼,不置可否。
吳嬌嘆口氣說道:「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沒必要瞞你了。」
「什麼事,說說看。」林易道。
吳嬌道:「聽我爸說,錢家要扳倒張家,只是計劃被你打亂了。更沒想到,吳家卻遭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