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神境離開,失去了最大的依仗,更是讓得這群富豪直接就面對江辰。他們怎還敢有其他念頭,都只想著活命了。
最為果斷的黎世兵,也是籌劃出這次圍攻蘇家的策劃者。沒有一點猶豫,根本不在乎丟不丟臉,現在他光想著怎麼讓黎家活下來了。
他立刻跪倒在地面,對著江辰叩首求饒。
所有的富豪風範,用幾十年時間,背景,地位堆砌出來的尊嚴,通通拋到腦後。他永遠都忘不掉,剛才心目中視作神仙人物般的李修緣,在江辰面前大氣不敢喘的樣子。
「江天人,這事是我們錯了。」
「要是我們知道蘇老是您的外公,再給我們十個膽子,都不敢打蘇家的注意。」
就在其他富豪還在猶豫著,要不要也隨黎世兵一起跪在地面的時候。苗建業,安家主他們早就跪了下去。
連神境在江辰面前的表現。
都如螻蟻一樣,小心翼翼看江辰臉色。
這可是李修緣啊,他經常活躍在世俗,大家對他是有了解的。多麼驕傲,多麼威嚴,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剛才在江辰面前呢,還不是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乖乖挨訓。
何況是他們這些普通人?
「柔柔,還愣著幹什麼,快點跪下來。」
陳叔看見許柔柔和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連忙開口提醒。
別忘記,許家或許沒有出什麼力,但也是受邀在內,參與進去一些的。真要追究起來,許家同樣逃不掉。
許柔柔如夢似幻的跪在地面,心裡明白一個道理,今天蘇家這個必死之局,被絕地翻轉了。
自始至終,只因為眼前這個年輕男子。
他連站都沒站起來過,就憑『江天人』三個字,壓下滿南陵富豪,逼退三大神境。
蘇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江辰上,他們如釋重負。儘管還有一些疑問,沒有得到答案,但看著眼前這局面,蘇家算是扛過去了。
「小辰……」
蘇紀年動容開口。
江辰這才抱著丫丫起身,看向跪倒滿地的富豪們:「今日這場圍攻,主要以你黎世兵,苗建業為主。你們也是為錢而來,今天我不想見血,你們回去後自盡吧,以後所有財富由蘇家名正言順接手。」
「該怎麼弄,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
「弄好以後,你們幾個豪門從此離開南陵,永遠不得再踏入一步。」
說到這,江辰語氣一冷:「若是我聽見一點風聲,或者你們家族的人私下回到南陵。那我只有踏碎你們,斬盡殺絕,不留一點血脈子嗣了。」
沒人會懷疑江辰這句話的份量。
聽見江辰開口,黎世兵和苗建業幾人,頓時垂頭喪氣,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要麼他們死,傾盡財富,但家族其他人能活。
要麼他們背後整個家族,一起陪葬。
如何選是他們的事情,江辰懶得去問,只要這幾人沒有瘋了,就會照做。
看見所有富豪跪地叩首,江辰三言兩語就定奪了這幾人的命運。再加上剛才他那句,看在丫丫的面子上,放過三大神境。 丫丫的虛榮心被狠狠滿足了一回。
其他人,包括丫丫的父母,只敢站在一旁,插話的資格都沒有。
丫丫目眩神迷,看江辰的視線都眯成了一條縫,化身成了最忠實的小迷妹。
江辰接著開口:「至於其他人,今日以後離開南陵,永世不再踏入一步。你們要是不願意,或者認為能和我做一場,你們可以試試。」
說到底。
以後蘇家還要在南陵生活,如果江辰今天真把所有富豪殺掉。或許以後整個南陵富豪,會團結起來抵制蘇家,到時就真的沒有退路了。
總不能人家不服你,就直接殺掉吧?
恩威並濟,才是御人之術。
打一棍給一顆糖吃,人心才會收服徹底。
蘇紀年活了一生,早就累積下無窮智慧,怎會不知道這些東西?
一言宣判眾多豪門生死後。
江辰看向許柔柔:「小丫頭,起來吧。你許家今天終究還是參與進來了,看在你剛才好心救我的份上,這次我可以放過許家。」
許柔柔並不知道江辰身份,反而剛才一直對江辰使著眼色,去救江辰,這些江辰都看在眼裡。
陳叔看了眼許柔柔。
眼底帶著無盡的遺憾。
要是能結交上江辰,他動動嘴一句話,許家便能跨越幾十年時間,一步登天。
可惜發生了今天這些事情。
註定許柔柔已經和江辰失之交臂,要是剛才許柔柔態度再堅定一點,站在江辰這邊的話。
江辰怎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外公,你覺得呢?」江辰詢問蘇紀年意見。
蘇紀年人情世故拿捏的很好,今天大半個南陵富豪攜威而至,可你總不能一棒都打死吧?
「小辰,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他們答應永遠離開南陵,就放過他們吧。」
陳叔看著這一老一小,一個唱著紅臉,一個唱著白臉。
他慶幸的同時,心底也一片苦悶。
今天眾多富豪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什麼好處都沒拿到,反而整個家族都被連累進去。
「誰讓他……是江天人呢?」
人家一開始,就沒把這些當做一回事。
更像某個身份滔天的大人物歸鄉,看待小孩子過家家,等差不多了,再開口說幾句,決定大家結局。
「你們都走吧!」
蘇紀年起身,一錘定音。
大家不敢停留,紛紛落荒而逃,許柔柔也被陳叔揪,一起逃出蘇家門外。
在門外,眾人才鬆了口氣,只覺得先前自己宛若從地獄裡走了一趟,無不帶著劫後餘生的放鬆。
「陳叔,難道大家真的要像他說那樣,搬離南陵,從頭開始了?」
許柔柔出來後,內心不服氣的問了句。
其他富豪聞言,全都停下腳步,想要聽聽這位許家天境的意見?
陳叔說話的聲音,也未遮掩。
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語氣,冷笑開口:「江天人願意給這個面子,你就得接著這個面子!」
「柔柔,你上次不是問過我,關於南陵那幾個豪門,被人血洗的事情嗎?」
「當時我不願牽扯太深,所以沒有告訴你。」
陳叔語氣幽幽:
「你可知道,那晚不止南陵……」
「從楚州開始,金城,渭海,南陵,通川,橫越諸省,超過二十幾個豪門,被人一夜血洗!」
聽到這。
許柔柔目瞪口呆,如聽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