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寧菲然,身穿一襲黑色露背禮服,緊緻的禮服下,勾勒出一雙驚心動魄的美腿輪廓,以及那巴掌可握的纖細腰肢。
她烈焰紅唇,冷艷高貴,距離江辰記憶中前世的那個商業女王,越來越像。
「我以前從未想到過,僅僅是兩位宗師之間的決戰。便能引起這麼大的轟動,幾乎南方武界都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沸騰之中。就連江海,天河省的那些富豪,都聞訊趕到!」
最關鍵的是。
對此官方並沒有任何表態,仿佛默認了這場賭鬥般。
寧菲然看著身邊的吳冠超,輕輕問道:「中州蘇家也是一個傳承完整的武道家族。不知比起雲天鶴,或是那位少年宗師,又如何?」
吳冠超沉默片刻。
終究還是回答道:「蘇家傳承悠久,號稱代代宗師不絕。但出過的宗師,大多數也都是普通資質罷了。」
「和雲天鶴,那位少年宗師相比!蘇家根本不算什麼,可以說他們中隨便一人,身上就具備著踏滅蘇家的力量!」
普通人都以為,宗師力量都差不多。
就算打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
但只有吳冠超這種在武界中淫侵多年老牌武者才明白。
到了地境,力量之間的差距反而越大,境界的差距,功法的強弱,甚至是法寶武器的加持。
種種因素。
都可以瞬間決定生死。
而到了雲天鶴這等層面,能夠與他們為敵的,除了國家力量,傳說中的天境外。 便只有同等級別的存在了。
可以說,他們已經超越了普通武者的層面,化作更高級的生命了。
「一位武道大宗師啊!」
「平常時候,就連國家都不願意把他們逼急眼,何況是兩位?」
吳冠超感慨著。
他們兩個,都是未來能夠一窺天境的存在。
一旦踏入那個層面,就連國家都會主動拉攏你的,某些方面上,可以給你足夠多的優惠。
吳冠超笑道:「寧小姐,你是不是認為,經過快有半個月的發酵。這件事已經鬧到人盡皆知,就連普通人都聽過,有武林高手要決戰!」
「為什麼官方一點反應都沒,對於外界的消息,一直是視若不見?」
他一語就說中了寧菲然內心的疑問。
寧菲然還未開口。
吳冠超就解釋道:「因為雲天鶴距離天境更近,又是武盟高層!至於那位少年宗師,傳說中他不光武入地境,法入御神,還是一位橫練宗師!」
「到今年,甚至三十歲都沒有!」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寧菲然心思細膩。
她複雜道:「這意味著,如果那位少年宗師不死的話,未來他可以百分百踏入天境。相當於拿到了天境的通行證!」
吳冠超點頭。
「不錯!」
「雲天鶴只是有機會進入天境。」
「而那少年宗師,卻是可以直入天境!」
「別說管控了,沒看見聽到明天就要決戰,上面反而把七星湖封鎖起來。為了杜絕這些事,流入世俗社會中,直接把整個七星湖隔絕起來!」
寧菲然若有所思。
她雖修出了內勁,觸碰到了武界門檻。
但終究時間不長,許多事情看的沒有吳冠超透。
「原來如此,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這場宗師之戰的份量和影響力啊!」
寧菲然眼底無限神往。
只有踏入這個世界,她才明白自己以前追求的那些權勢,地位,是多麼的可笑?
吳冠超籠手而立。
嘴裡平靜說著:「之前的海化龍,只是背後有個崔九河做靠山,就能手握江海北方的地下世界。與江海以南的蔣斯年劃江而峙。」
「而你身後,如今站著整個武道蘇家。」
「寧小姐,等你以後研究武道越深,就會越明白蘇家的恐怖。」
「可以說,只要不遇到雲天鶴,或者那少年宗師。以後的你在整個華國,都可以橫著走了!」
吳冠超每個字。
都深深擊在寧菲然內心。
女子一雙美眸流光溢彩,視線愈發稟冽。
如今的她,再見識諸多以後,已經不把江風放在眼底了。
……
這樣的談話,在許多豪門,武道強者身邊同時響著。
就在外界為了明天的宗師之戰,譁然沸騰,久久無法平靜下來時。
一架從西南飛往海州的航班,悄然降落在了海州國際機場,飛機上走下一男一女。
男的接近一米八。
身材頎長,容貌帥氣,如果有人與他對視,就會發現男子雙瞳竟是隱隱染著一絲紫色。
仿佛可以洞徹世間一切。
見假為真,勘破虛無!
少女則是氣息縹緲,美眸空靈,身上不帶一絲人間煙火。絕美的容貌,惹得遊客來人頻頻駐足,投來驚艷視線。
更有想要搭訕的,鼓足勇氣走上前,還來不及開口。
就被少女一眼冷冷掃來。
當場嚇怯,只能遠遠觀看。
一路而來。
江辰只是在機場隨便展開了自己的神念,就發現在這方圓百米的範圍內,至少有著四五個武者的氣息。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盞火。
這是他們生命精元的顯現。
像小孩,病人,老者,婦孺,他們這盞火很微弱,就像風中搖曳的殘燭,隨時都會熄滅死去。
武者最強大。
在江辰神念籠罩中,武者身上的一盞火,便如火炬明亮。
就算隔著幾百上千米,依然明顯。
此刻江辰神念之下,那四五道武者的身影,在人群中便如黑暗的火炬般,是那麼耀眼,那麼的明顯。
他們修為不算很高。
卻也修出了內勁,踏入黃境。
最強大的那個,甚至已經到了黃境後期。
只差一步,就能踏入玄境,達到道家所說,內外兼備,形神合一的地步。
這些人。
張口閉口,都在談著明日兩位武道大宗師的空前絕後之戰。
「哼,依我看,那個什麼所謂的少年宗師死定了!」
有人不屑說著。
聽見江辰被再三羞辱。
靈兒忍不住了,氣呼呼衝到前面:「哼,你們的狗嘴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們舌頭割了!」
那人明顯不服。
冷哼道:「哼,嘴長在我們身上,難道還不能說了?」
「你們以為自己是誰?」
這時,江辰一眼掃去。
開口那人身邊的同伴,似乎從這一眼,感受到了什麼?
臉色狂變,連忙開口大罵:「快點閉嘴,你想死別連累我!」
那人一愣。
不明白自己同伴,為何一副如同見鬼,抖成篩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