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菲然站在原地許久。
她輕嘆著,收回思緒,終究還是把重點放在了十天後。
很早她就收到消息,據說武聯一位身份通天的絕世強者,馬上就要親臨海州。
提起那人。
便是她身邊的吳冠超都一臉懼怕,不願多說。
「武聯大會嗎?」
「這是要重新分配海州地盤啊!」
寧菲然雙手緊握,骨節泛白。
旋即苦笑幾聲。
只有踏入武界,她才知道『武聯』這兩個字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
眾人再也沒心思呆下去。
本來約好馬場結束,吃完晚飯要去喝酒唱歌的,最後也沒去成。
臨走前,楚雲狠狠瞪了江辰一眼,心都在滴血。
他早已沒時間去生氣,而是想著該找個什麼藉口,對家裡交代這件事?
至於江辰,則是開著從楚雲手裡贏來的保時捷,一路回到四合院。
今天高若雪沒有去上班。
整個人情緒低落坐著,一臉心事重重,就連不遠處的靈兒看見她這模樣。也遠遠呆著,沒敢來打擾這妮子。
「若雪,出什麼事了?」
「你可以告訴我!」
江辰皺眉問著。
高若雪搖頭。
不願意多說。
「是因為家裡的事情嗎?」江辰一愣,瞬間想到當初袁老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
高若雪背後是西南高家。
論權勢地位,不比楚家遜色多少。
當年高家老祖高守金,這隻盤天鷹慧眼識珠,帶領著幾十個手下,上百條槍,殺敵有功。
最後在西南創建高家。
只不過到了這一代人,國家的恩情早就還的差不多,現在高家逐漸顯出頹勢,已經堅持不住多長時間。
因此高家才想著要把高若雪,嫁給當地一個封疆大曆家的孫子。
為了與家族抗爭,高若雪也跨越千里,偷偷跑到這。最終考上了醫學院,在海州人民醫院當了個醫生。
「沒什麼!」
高若雪搖頭,嘴角勉強擠著笑容。
她不願多說,江辰也不好問。
只是淡淡道:「若雪,如果遇到什麼事情,你可以告訴對方,說你是江宗師朋友!」
「對方聽見這句話,自然不敢再為難你家!」
高若雪面露好奇。
「江宗師?」
「什麼意思?」
聽起來,更像一個綽號。
她並非武界眾人,身為女孩子對於打打殺殺也不感興趣,自然不知道這三個字的影響力。
江辰不再多問。
而是走到方圓十數丈的小菜園面前。
在靈氣的灌注蘊養下,上百株聚靈草,早已蓬勃生長。
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能成熟,若是不追求年份的前提下,一年左右江辰就能動手摘下。
接著秦逸晨登門而至。
他欲言又止,江辰擺手道:「說吧,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江辰看著秦逸晨滿臉擔憂,就知道出事了。
秦逸晨壓低聲音道:「江師,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過,從西南玉石場採購的那批極品玉石嗎?」
「被人截胡了!」
「本來我定金都已經交掉,誰知道對方一轉手就賣給當地。而且那群狗曰的沒有什麼合同精神,現在連定金都不願意退!」
秦逸晨氣得臉色漲紅。
卻又無可奈何。
不等江辰開口。
秦逸晨繼續道:「這批玉石數量太大,我找遍小半個華國,才在西南找到。要是重新找,不知又要等多長時間?」
說完小心翼翼瞄著江辰。
發現他面色陰沉,冷笑不斷。
極品玉石有著聚攏靈氣的功效,若是這批玉石湊不齊,江辰的五行聚靈陣,就沒法完成。
他踏入築基後期的計劃。
將被往後推延一年半載,甚至更久。
江辰強忍怒氣,平靜道:「你幫我訂兩張飛往西南的機票,我倒要看看,這個世上還有誰敢昧掉我的東西?」
秦逸晨猛地抬頭。
「江師,你要去西南?」
沒辦法。
這批玉石對江辰太重要。
「好吧,西南武道之風盛行,據說民間高手潛伏。江師,你……」
秦逸晨嘴裡的話被江辰打斷。
江辰冷笑:「那又如何?敢昧我江某人的東西,便是天境來了,我也一劍將他斬下!」
這一趟,不去不得。
……
晚上五點。
半山腰別墅外。
江顏抿著小嘴,偷瞄著江辰。
「你和老爺子說一聲,我要去西南幾天時間。」
江辰語氣淡然。
江顏小聲道:「江辰,不去行不行?」
江辰好笑:「我去什麼地方,與你有何關係?」
要不是看在江老爺子的面子上,他怎會和江顏多廢話一句。
追根到底,江辰終究不想讓江老太過擔心。畢竟這位老人,是世上為數不多,江辰心懷敬意的人了。
江顏咬著牙齒。
怒視江辰,提高聲音:「你這傢伙,隨便說幾句話,就要不知跑到哪兒玩?爺爺問起了,我該怎麼對他交代?」
對於江老用心,大家心知肚明。
他做這些,只是為了照拂江辰罷了。
江辰嘆氣,看向美眸泛紅的江顏:「要是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呢?」
不給江顏開口的機會。
江辰直接轉身離開。
獨留少女站在原地,氣得小臉發紅,嘴裡大罵道:「你喜歡死,那就去死好了,你以為我和江風哥願意管你?」
「要不是看你可憐,我們才不願搭理你呢!」
「整天牛氣哄哄的,你以為你是誰?」
少女陣陣委屈,湧上心頭。
江辰一步步離去。
當得知玉石被人截胡,五行聚靈陣計劃要被拖延下去,他一直強忍怒意。
最後更是讓秦逸晨定下了今晚九點飛往西南的機票。
臨行前。
魏子庚又叫江辰吃了頓飯。
不用想,也是他未婚妻王芸的主意。
自從知道了江辰就是那位武道大宗師,王芸對魏子庚幾個朋友,態度發生翻天覆地變化。
江辰沒有拒絕。
這次他帶上了靈兒,幾人在雲霧樓包間中,頻頻撞杯。
魏子庚,秦軒他們,視線好奇看著坐在江辰身邊,氣息縹緲,容貌絕美的靈兒。
「老江,難怪當年上學時,你對南宮婉的好意不屑一顧。」
「原來只有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才能吸引得了你!」
幾杯白酒下肚。
魏子庚感嘆連連。
提起南宮婉,大家一片安靜。
這個名字,對於江辰來說,久遠的像是隔了幾個世紀般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