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那屏住呼吸的注視中。
江辰輕輕點頭:
「是!」
很多時候,江辰不願意和這些凡人計較。
但今天晚上,魏子庚在趙塵光面前受盡屈辱,回想起前世他後來聽見的那些消息。
江辰一眼就看見了結局。
如果今晚自己沒在呢?
是不是前世的悲劇,又會重新上演?
魏子庚和秦軒他們被趙塵光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後,趙塵光仍舊沒有停手,害的魏子庚他爸提前退休。
也因此,讓王芸這個女人,在往後的日子中愈發看不起老魏。
就連秦軒,姜圓圓她們或多或少,也受到了牽連。
像趙塵光這種人。
哪怕江辰殺一千個,一萬個,也不會有絲毫愧疚。
「老江,趙塵光他爸在海州可是位置很高的,你不怕他老子事後報復上來嗎?」
秦軒嘴裡苦笑。
儘管大家心裡隱約明白,趙塵光的死和江辰有很大關係。
可是當他們親耳聽見江辰承認,內心還是被深深震撼著。
這時候,王芸笑咯咯的站出來。
她連續喝了幾杯紅酒。
臉龐升起一抹酒後的酡紅,醉眼迷離,嬌艷欲滴,愈發顯得嫵媚動人。
她放下酒杯道:「那又如何,誰有證據證明趙塵光是江宗師殺的?」
「剛才包間裡所有人,可是親眼看見江宗師從頭到尾都是站著,從未出手碰過趙塵光半分。這個社會是講證據的,就算公家的人來了,也沒有辦法!」
「哪怕把趙塵光屍體拉回去檢查,最後的結果,也是突發腦溢血,或者其他瘧疾之類。」
大家愣住。
才想起來,的確沒有人看見,江辰出手殺了趙塵光,
王芸繼續開口:「至於打斷趙塵光那些朋友們手腳的人,也都是宋秉生的保鏢。追查起來,也應該去找宋秉生才是,和江宗師有何關係?」
秦軒和魏子庚聽見這些。
無不是視線複雜看著江辰。
江辰淡淡道:「老魏,老秦,你們不必擔心報復之類。既然趙衛國知道了我的身份,求饒還來不及,又怎敢帶著什麼報復之心呢?」
魏子庚沒在說什麼,但心裡仍在擔憂著。
他看著江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老江,多的不說了!」
「我記在心裡!」
今晚江辰不顧一切的幫魏子庚出頭。
讓得這個性格要強的男人,感動得一塌糊塗。
便是王芸也柔情似水,含情脈脈的抱著魏子庚胳膊,兩人一副恩愛的樣子。
這女人眼底,哪兒有之前的鄙夷和不屑?
早就把魏子庚當做寶貝,將他寵著。
周秋雅何嘗不是與秦軒舉止親密,雖說她還沒有正式答應秦軒的追求。
但看在大家眼裡,兩人已如一對墜入愛河中的情侶。
只有姜圓圓拉著江辰,兩人幾分鐘幹了好幾杯白酒。
這美妞心裡還不服。
叫著要喝倒江辰,搖搖晃晃站起,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真正沒有任何變化的,也僅有姜圓圓一個罷了。
和她相處,江辰才不用擔心其他的。
周秋雅含笑望著。
更親自為秦軒剝了蝦肉,放到他嘴裡。
看的秦軒受寵若驚,他心裡明白這一切轉變,都是江辰帶來的。
再看江辰目光,越是複雜。
周秋雅之前就有個富家公子對她猛烈追求,對於這個眼裡只有利益的女人,沒過幾天就讓她心動。
她一方面糾結。
捨不得秦軒對她百般依順,絞盡腦汁的討好照顧。
又抱著嫁入豪門,和那富家公子雙宿雙飛的念頭。
直到今晚目睹了這些。
周秋雅徹底打定了注意,以後要好好呆在秦軒身邊。
即便只有『江宗師朋友』這層身份,也足以讓秦軒的未來,充滿無限可能。
「看來以後我要重新定位秦軒,和他這幾個朋友了。」內心有個意識不斷告訴著周秋雅,若是牢牢抓住了秦軒。
她完全可以憑藉這些,要到自己所有幻想中的生活。
眾人心事重重。
江辰視若不見,王芸和周秋雅是聰明女人。
自從她們見到這些,以後的生活中怎還敢辜負魏子庚和秦軒?
大家正吃著飯。
包間門忽然被人推開。
只見宋秉生和趙衛國兩人推門而入。
魏子庚和秦軒見此,以為是趙衛國想來報復,立刻站起來沉默著看過去。
然而下刻。
趙衛國連忙兩步走來,幾乎想都沒想,瞬間跪倒在江辰面前。
大家都被眼前場景驚呆。
「江宗師,你要怎麼樣才願意放過趙家?」
趙處長跪在地面,失魂落魄問著。
江辰低頭冷笑:「趙衛國,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對你趙家出手了?」
「我江某人一向做事恩怨分明,你兒子得罪到我頭上,和你有什麼關係?莫非你想替你兒子趙塵光報仇?」
一句話嚇得趙衛國臉色蒼白。
他搖頭道:「那逆子得罪到江宗師頭上,是他該死!我又怎敢替他報仇呢?」
江辰冷哼:「哼!不敢就好!」
「趙衛國,回去吧!你若想報復也可以,只不過下次你最好多叫點人,否則不夠我殺的!」
趙衛國冷汗浸濕後背。
最終在大家做夢般的視線中,緩緩離開包間。
待宋秉生和趙衛國離去後。
魏子庚才問出心中的疑惑:「老江,你和宋秉生認識嗎?為何這個大老闆,才來到就一直維護著你?」
大家點頭。
宋秉生是天河中州的巨富,他平常主要活躍在那。
而江辰則遠在千里之外的海州,按理來說兩個人根本不會有什麼交集。
「你說宋老闆麼?」
江辰淡然一笑。
不由回想起前段時間,在流沙鎮就是這個叫宋秉生的大老闆,對他鞍前馬後。許多事情,都是他帶頭去辦的。
事後江辰也在流沙鎮拿出一塊地盤,交給宋秉生去經營。
這人活到五六十歲,早就懂得為人處世的道理,方方面也讓江辰高看了一眼。
想到這。
大家子聽見江辰,語氣幽幽的說著。
「宋秉生……」
「他只是我手底下的一條狗而已!」
包間裡。
魏子庚,秦軒幾人瞠目結舌,仿佛聽錯。
中州巨貴之一的宋秉生,在江辰嘴裡只是他手下一條狗?
「我終於明白!」
「江宗師這三個字背後,究竟代表著什麼了!」
魏子庚閉上雙眼。
一絲明悟,在他心底迴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