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死寂的氣氛中。
陰柔男子汪泉驚撼的睜大眼睛,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從江辰來到這。
蘇曉就拉著這天大的陣營,把江辰團團圍住,眾人也對著這年輕男子唇槍舌劍討伐。
甚至連著威逼利誘都用出來了。
換做任何一個人,早在這樣的場景面前退避膽怯。
而江辰只是安靜坐著,泰山崩於前而面色不改,自始至終都未露出過一絲慌亂。
「如果是我呢?」
在這期間。
汪泉不止一次有過這念頭。
要是換成了他,別說堅持住幾分鐘,恐怕才坐下來就在這些人面前忍不住雙腿發顫。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所有人都想著,江辰會如何反擊時。
他動手了。
沒有半句廢話,面對今日諸多打壓不公。
江辰做的,僅僅是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雷霆一掌當頭拍下。
「你敢!」
「大膽!」
「找死!」
五六人瞬間拍桌站起。
全都雷霆震怒,氣得渾身都在顫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江辰居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蘇曉面色不改。
她低頭喝著茶,眼底卻掩不住的失望。
在她看來,江辰做的這些只是沒有本事的人,被人逼到山窮水盡時的無能狂怒罷了。
這又能改變什麼?
只會讓別人看出來,你沒什麼城府智慧,別人只不過激你幾次,就歇斯底里的爆發出來。
就連一直沉默的寧菲然,都輕輕搖著頭。
「如果是江家那個江風在場,他做的一定比江辰更好!」寧菲然移開視線,愈發堅定了自己心中的選擇。
再看張慶歡。
牙齒都被扇掉了七八顆,倒在血泊中,掙扎著痛苦哀鳴。
也在這時,江辰失去了留在這的興趣,他一雙視線興意闌珊的在眾人身上掃過。
最後停在了蘇曉身上。
江辰淡然說著:「今天你們把我叫到這,本來我還想著你蘇曉有什麼手段,能讓我眼前一亮?」
「到頭來,卻還是這些!」
「也是,凡人的智慧有限,數來數去也就那些手段。就憑你今天叫來的這些人,也想嚇退我?蘇曉啊蘇曉,是我太高看你了,你的手段比起寧懷安,也就強了一點。」
江辰一點面子都不給。
直接當著蘇曉的面,冷笑出來。
一旁的蘇克雄,下巴都被氣歪了。
要不是看在江家的面子上,他早就打電話讓人把江辰抓起來了。
他剛才一巴掌扇下去,安個故意傷人的帽子,至少能關個三五年時間。
等出來後,脾氣在火爆的人,都能老實下來。
而吳冠超,則用好奇的視線,打量著江辰。
他身為半步宗師,智慧如海。
自然能看出來,眼前這個年輕人一直從容不迫。
這種人根本不像瘋子,反而在吳冠超眼底,江辰或許有著什麼依仗也說不好。
「只是這樣的底氣和依仗,需要大到什麼地步,才能無視老夫,無視蘇克雄,無視張慶歡?」
吳冠超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這些人心裡想著什麼,江辰不想知道,也懶得知道。
他收回視線,平靜道:「蘇曉,下次你還是多叫點人吧。把你能動用的人脈,能叫到的人,全都叫來還差不多!」
對於寧菲然。
江辰更是當場無視。
這個女人很有能力,不在楚可可於君之下。
現在得到了蘇家的助力,以她的天賦根骨,如果願意在武道一途中努力奮鬥。
等個七八年,或者十幾年時間。
寧菲然可以在四十歲之前踏入宗師行列,甚至還會更早。
但那時候的江辰,也許早就修入金丹,凌駕在這顆星辰之上。在過五百年,一千年,滄海桑田歲月變遷,所有人都化作一抔黃土。
而那會兒的江辰,依舊站在那,俯瞰著天地眾生。
江辰帶著靈兒走了!
看清了蘇曉的手段後,江辰也沒了心思留在這。
所有人視線一直投在江辰身上,直到他們離開。
安靜的寧家。
汪泉手裡端著酒杯,激動的滿臉潮紅。
「霸氣!」
「太霸氣了!」
「只可惜你還是太衝動了,剛才你一巴掌扇過去,看著固然爽快解氣了。但是接下來的代價,你不一定接得住啊!」
想到這,汪泉一口飲盡杯里的白酒。
今天這齣戲實在太精彩了。
這個叫江辰的人,一人扛著所有的壓力,最後還一巴掌扇飛了張慶歡。
其他小輩同樣議論紛紛。
寧菲然幾個伯父伯母似笑非笑的看著,寧菲然母女本想著今天這陣仗,能壓服江辰。
結果非但做到,反而丟光了面子。
「啪!」
寧菲然手裡的酒杯,猛地摔在地面。
她臉色陰沉,坐在原地一言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
寧菲然終於爆發出來。
看著江辰離去的門口,她聲嘶力竭尖叫著:「江辰,你除了會發這些脾氣外,你還有什麼手段?」
「你知不知道,這樣只會讓別人越看不起你?」
眾人視線複雜的看著寧菲然。
這靚麗女子,早就披頭散髮,身上說不清的狼狽。
吳冠超也平靜道:「若想乾脆的解決,老夫可以去扭斷他的脖子。只要他一死,所有事情就不攻自破!」
蘇曉嘆氣道:「你若殺了他,我又該怎麼對江老爺子交代?這海州的人,到時怎麼看待我們?」
吳冠超不再開口。
以他們身份地位,做事豈會這麼麻煩?
要是看不順眼,一巴掌拍死就好。
接下來這頓飯氣氛壓抑,再也沒有人開口,最後大家只能匆匆散去,結束了這頓寧家晚宴。
……
從寧家出來後的汪泉,一路跟著他老子回到酒店中。
這次從天河省來到海州。
主要還是跟著頂級上司蘇克雄,常年混跡仕途,汪泉他老子在人情世故方面,早就做到八袖玲瓏。
汪泉才回到房間,就坐在沙發上,笑呵呵開口:「多長時間,都沒見過蘇克雄和張慶歡他們吃癟了。」
「而且還是在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面前,丟光了面子。」
正說著。
汪泉忽然發現自己老子,有點不對勁兒,從今晚吃飯就沉默寡言,臉上心事重重。
「爸,怎麼了?」
汪泉不解問了句。
帶著金絲眼鏡,白白瘦瘦的中年人,想了想。
他看向汪泉。
開口道:「我總覺得那個江辰,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