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姐姐怎麼還獎勵他

  一隻身十多米的大黑烏龜,在緩緩朝著自己的位置爬來。

  雖然體型巨大,但是四足健壯,爬行起來的速度沒有喬榆預想的慢。

  「嘿嘿嘿,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來不是不在這裡,而是出門覓食了。」

  喬榆晚摩拳擦掌,一拍儲物袋,隨即飛出三張陣旗。

  一人一張,三人快速散開。

  等巨鐵龜一踏入陣旗範圍,三人同時往陣旗內注入靈力。

  「嗡——」

  口訣起,困陣成。

  隨著靈力注入迎風飛漲到一人多高。

  喬榆晚往陣眼處扔了幾十塊下品靈石維持困陣運轉。

  這是喬榆晚在跳蚤市場淘來的伏妖陣,專門針對低階妖獸。

  沒有攻擊作用,就只能簡單的限制妖獸不逃脫規定範圍。

  那種高階陣盤的作用可就多了,什麼幻境,束縛,殺招,應有盡有。

  但價格也是水漲船高。

  剛才離得遠,只覺得巨鐵龜背上一片綠油油,現在離得近了三人定睛一看。

  這居然是一個人!

  一個身穿青紋法衣昏迷不醒的男子。

  更奇怪的是,這男子頭上長著一根嫩綠的竹筍。

  男子面朝下,看不清面容,身上血跡斑斑。

  喬榆晚驚詫:「這是人是妖?」

  這男子身上的法衣,倒是謝淵倒是有些熟悉,一時間他也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

  沈念清若有所思:「如果是人,這巨鐵龜怎麼不攻擊他?」

  喬榆晚撿起一塊石頭,小心翼翼的朝著男子丟去。

  「啪嗒—」

  男子頓時被手心大的石頭砸的汩汩冒血。

  謝淵:「……」

  沈念清:「…….」

  這人不死這麼大的石頭是要給人家砸死嗎?

  喬榆晚訕訕一笑:「我沒想到砸人家頭了。」

  巨鐵龜走到了困陣邊緣,好似觸碰到了一個無形屏障,怎麼也走不出去。

  畢竟是妖獸,靈智較低。

  它疑惑的先把背上的竹筍修士放下,走遠了一些,開始攻擊困陣。

  三人見狀也開始攻擊,毫不手軟。

  喬榆晚一邊扔著火炎術,一邊換位,主打一個游擊戰。

  沈念清提劍而上,劍鋒划過巨鐵龜的龜腳,留下一道深刻的劃痕,鮮血四濺。

  沈念清知道這劍不是凡品,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等級,今日一見,只覺得震撼。

  他如今鍊氣五層的修為,居然就能用這把太華破巨鐵龜的防禦。

  要知道,這個巨鐵龜的之所以叫鐵龜,那防禦力是槓槓的。

  巨鐵龜被刺傷,很是惱怒。

  仰頭一聲怒吼,巨大的嘴裡吐出一根根青竹。

  青竹上附著著不易察覺的綠色液體,速度飛快。

  這算是巨鐵龜的暗算手段之一,乍一看只是青竹,但上面的綠色粘液是他的胃液。

  腐蝕性特別強,沾染到身上能腐蝕掉皮肉。

  三人遊刃有餘的避開。

  喬榆晚在不遠處打游擊輔攻,沈念清和謝淵交替近戰打正面。

  三人配合默契,但是奈何巨鐵龜防禦太高。

  一時間僵持不下。

  謝淵找到空檔,大聲告訴喬榆晚:「巨鐵龜雖然肉體防禦高但是精神防禦幾乎沒有。」

  「你唱歌像冤鬼索命,你來唱歌攻擊。」

  喬榆晚:「?」

  不等喬榆晚懟回去。

  謝淵甩來一個銅色的巴掌大喇叭。

  「這是魔音鈴,對著這個鈴鐺注入靈力唱,它可以會對聲音有加持。」

  「加持之後的聲音穿透可以無視妖獸封閉五感,可直接攻擊妖獸神識。」

  說完不等喬榆晚反應,謝淵就用靈力封閉了五感。

  沈念清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會被喬榆晚荼毒。

  要知道,別人唱歌要錢,喬榆晚唱歌要命!

  喬榆晚知道情況緊急,清了清喉嚨。

  「咳咳。」

  「出賣我的愛!」

  「你背了良心債!」

  「最後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

  「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愛情不是你想買,想買就能買!」

  唱到一半忘詞了,實在不想不起來,喬榆晚就另闢蹊徑。

  忘了歌詞就吆喝。

  穿越前她可沒少刷這些魔性配音。

  「窩窩頭,一塊錢四個,嘿嘿~」

  「我tm來了!」

  「誰tm買小米?誰tm買小米?」

  「媽媽我想吃烤山藥。」

  「吃!吃大塊滴。」

  巨鐵龜被這怪異難聽的魔音直接攻擊傻了,這些聲音在它本就不大的腦仁里循環播放。

  從一開始的攻擊逐漸減弱,到後面的趴著不動挨打。

  「噗嗤——」

  隨著切割聲落下的還有巨鐵龜的龜頭。

  龜殼完好無缺。

  謝淵嫻熟的把巨鐵龜分割好裝進儲物袋。

  喬榆晚嗓子喊到聲音嘶啞,正艱難的伸長脖子喝水潤喉。

  謝淵走過來誠懇建議:「考慮轉修音修嗎?」

  「我覺得音修非常適合你。」

  「能不能入耳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殺傷力夠大。」

  喬榆晚沒好氣的把魔音鈴扔給他,嘶啞著嗓子:「我一盆洗腳水,堵上你的嘴。」

  「趕緊滾,立刻馬上打車滾。」

  沈念清立刻快走兩步上前:「姐姐怎麼還獎勵他?」

  「姐姐就是人間百靈鳥。」

  「謝淵就是不懂欣賞,匹夫一個。」

  一番話,喬榆晚虛榮心得到了填補。

  沈念清如願以償的得到喬榆晚一如既往的rua頭。

  舒服眯起盛滿饜足的狐狸眼。

  謝(匹)淵(夫)走到一旁青衣男子身邊查看,輕輕把男子翻了個身。

  一張劍眉星目的臉露了出來。

  喬榆晚沈念清也湊過來看看怎麼個事。

  謝淵一眼注意到男子腰間繫著的玉牌,單字一個「竹」。

  沈念清反應較快:「竹虛宗的人?」

  喬榆晚這才想起來,似乎是在宗門大選的時候,見到過一群身穿青衣的門派。

  就是叫什麼竹虛宗。

  只知道進去的門檻比較高,宗門內雖然人不多,但是各個都是上品靈根。

  天賦拉滿的選手。

  有且只有親傳弟子。

  躺在地上這個頭頂著青竹筍,額頭滿是血污,法衣胸前焦黑一片,不知是被什麼所傷。

  表面上看似毫無生氣的男人不出意外就是竹虛宗的親傳弟子了。

  只是不知到底被何人所傷成這樣,又為什麼會被妖獸馱著回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