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再度惡化
(172又進去了,應該能放出來)
「呼。🐳♔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蘇玄吐出一口氣,感受著體內靈根愈發的晶瑩剔透,欣喜之餘,心中還是浮起了些許無奈。
畢竟只是殘缺版的煉靈壺,效果只有完全版的十分之一,就算是煉化了那麼多具魔修屍體的靈根,最終也還是沒能讓蘇玄自身靈根品質突破至二階。
還在修煉速度上還是有了一定的提升,蘇玄剛剛嘗試著修煉了一番,最終得出了一個不算精確的結果。
比起先前,現在的修煉速度快了約三成有餘。
「倒是快了不少,不過僅憑苦修,怕是還要數載的功夫才能有所突破。」蘇玄搖了搖頭,心中難免還是浮起一絲焦急。
若是放在太平年代,以他如今的資質、手段,只需要好好苦修,日後定能有所成就,名揚天下也未嘗不可能。
只不過如今時局動亂,正魔兩道的廝殺程度遠比先前要慘烈,甚至已經打破了一些雙方心知肚明的規矩。
真遇上魔修了,人家那些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可不會因為對方年紀小而放你一馬。
更何況強中自有強中手,今日戰死的魔修中有不少玄嬰修士,若是放在一些小宗門,甚至都可以是宗門老祖了,今日卻只能狼狽地死在這裡。
當大戰徹底爆發的時候,玄嬰修士頂多也就是中上層力量,真要說起來也未必能有多安全。
蘇玄輕嘆了口氣,拋開雜亂的思緒,走出房間,默默看向靈舟外被掠過的雲層。
幫忙斬殺魔修後,三絕婆婆並未與那些潮海琴宗的高層們耗費太多時間,太陽還未落山,靈舟便再度啟動,朝著上清宗飛去。
……
嗜血宗某處分舵。
作為分舵舵主的蕭浪,他的前半生也是頗具傳奇性。
從小便是大漠裡的馬匪,在無數次的搏殺中養成了心狠手辣的性格,手上沾的血也是越來越多。
直到有一日,他遇上了個硬茬子,一位來自嗜血宗的魔修。
那個老頭明明看上去清瘦虛弱,沒有多少力氣,只不過稍稍出手,近百人的馬匪團瞬間覆滅。
而蕭浪是唯一一個倖存者,當然他的倖存並非偶然,而是對方發現他的體內有著極為出眾的靈根,外加性格狠辣冷酷,簡直就是天生的魔道種子,動了收徒的念頭,於是將其帶回了嗜血宗。
作為一個頂級的魔道宗門,嗜血宗內部的競爭程度相當激烈,說是個大型養蠱場也不奇怪,蕭浪剛進入嗜血宗,便受到了層層剝削、壓迫。
而他名義上的老師,則是在給他種下蠱蟲,留下功法後,便選擇冷眼旁觀。
蕭浪至今還記得很清楚,在他覺得無路可走時,向自己師尊求援,最終只得到了一句冰冷的話。
「如果你不能適應環境,並且在這個環境中大放異彩,那麼只能說明你是個廢物,不值得我繼續在你身上投資。」
蕭浪至今還記得他那一日的狼狽,不過那天之後,他的人生也開始了觸底反彈。
他的對手一個個倒在他的身後,而他則是憑藉著體內的二品靈根,修為也是水漲船高,最終在外門大比上奪得魁首。
在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後,他終於獲得了來自那老頭的第二筆投資,由對方親自教導。
那老頭雖然性格喜怒無常,但在教導和給蕭浪打基礎上還是極為認真的,給蕭浪用的靈藥也都是頂好的。
也就是在那一段時間,蕭浪還產生過對方真把他當成了弟子的想法……
只不過夢很快就破滅了。
在他的修為達到結丹後期的時候,那老頭對他出手,決定將他煉製成人丹……而先前的悉心教導、培養也只不過對方害怕他在修煉上誤入歧途,從而損壞了自身的價值。
但最終是蕭浪贏了……他對這個老頭從未有過完完全全的信任,在自身的手段上也是做了些掩藏,最終在一番驚險搏殺下,他成為了最後的勝利者。
從此之後他的人生一路平順,從未再遇到過什麼太大的挫折,從弟子變成了長老,最終成為了一處分舵的舵主。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問題的話,那就是他在後代傳承上出了些問題。雖然身邊有著不少女人,可不管他怎麼耕耘,也沒見什麼成效,最終只有一個兒子。
面對這個獨子,他也是極為小心,不僅給他各種寶物傍身,甚至還派了兩位紫府中期的長老保護他。
只不過……
蕭浪猛地睜開雙眼,強行打斷對過往的回憶,緊緊皺起眉頭。
他今日的修煉狀態格外的差,而且心頭莫名有股不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一聲輕微的碎裂聲,細心保護的命牌突然裂開。
「潛兒。」蕭浪面色駭然,猛地站起身來。
這塊命牌連接著他獨子蕭潛的性命,今日突然碎裂,意味著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
他的獨子,隕落了!
這位經歷過不少風雨的中年男子,此刻極為罕見地表現出了悲痛之色,不過他並未沉溺於悲痛太久,很快便召來了相關之人。
……
半日後,嗜血宗安排潮海琴宗附近城鎮的探子被召入分舵。
「你是講,潛兒是被上清宗的人所斬殺?」
聽完探子的匯報,蕭潛沉聲說道,面色陰晴不定,不過周邊的氛圍卻是極為壓抑,讓前來匯報的探子瑟瑟發抖。
「對。」探子顫聲匯報導:「上清宗有一位劍修,實力極為出眾,斬殺了數位教中弟子,最後還斬殺了蕭公子……」
「他叫什麼?」蕭浪面無表情,問道:「還有是誰殺了兩位長老?」
「那弟子現在尚未可知。不過斬殺兩位長老的人是一位老太太,旁人管她叫三絕,實力是紫府顛覆。」
「紫府巔峰……」蕭浪深吸了一口氣,在聽到三絕二字時,他便已經想到了對方是誰。
只不過對方的修為已是紫府巔峰,他若是強行對上,沒有多大的勝算。
而且對方此刻估計也已經回到上清宗,若是直接當起縮頭烏龜,他也不好直接殺過去……
唯一的辦法便是調動身邊全部力量,然後一舉絞殺上清宗……
「你派人告訴應無為,他不是要對上清宗動手嗎,我這邊可以全力配合他,但他也要加快速度了。」蕭浪冷聲說道。
「是。」他身後站著的一個侍從微微點頭,隨後開口道:「不過應舵主昨日給您來信,說是白骨殿那邊準備對觀元宗動手,而且已經……」
「還有這事?」蕭浪愣了一下,想起昨日他確實收到了這封信,只不過並未細看。
如今看來,不僅是他這邊有變故啊。
……
觀元宗。
作為正道四宗里聲名最為顯赫的法修聖地,宗門內的弟子雖然不算多,但卻都是天資出眾之輩,任何一個內門弟子放到外面其他宗門裡都可以是當作下一代繼承人準備的。
但今日觀元宗卻是出現了大問題。
高空之上,出現了一個血色的空洞,僅僅只是用神識探查一番血洞中散溢出來的氣息,便能夠感受到一種屍山血海般的肅殺之感。
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東西從這個血洞中走出來,但誰都明白能從接下來從血洞裡出來的東西,一定是極為棘手的。
如今時局動盪,哪怕是觀元宗,也不敢經歷什麼太大的損失。
而站在血洞旁的,是一個赤袍老人,老人頭髮花白,面色枯敗,臉上滿是癲狂之色。
「師兄,你這是在做什麼?」觀元宗的宗主,一位鶴髮童顏,手持拂塵的老者看向高空之上的赤袍老人,質問道:「你這是要讓我們觀元宗數百年的基業都毀於一旦嗎?」
「哈哈哈哈,我們觀元宗……」赤袍老人笑得癲狂,「我看是伱的觀元宗吧,明明當初我的實力、修為、手段都要超過你,但師父卻始終偏心於你,甚至把宗主之位都交到了你手上。」
拂塵老者面露無奈,但更多的還是心驚。
他知道自己師兄一直對師傅將宗主之位交給他而耿耿於懷,但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已經瘋狂到了如此地步。
而且正好選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情,如果說背後沒有人搞鬼,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不可能……
但究竟是誰呢?
拂塵老者心中快速思考著,但仍舊想不出究竟是誰動的手,不是沒有懷疑對象,而是懷疑對象太多了。
畢竟作為觀元宗宗主,世上為數不多的陽神修士,盯著他的人實在太多了。特別是那些魔修,只怕是一個個都恨不得他哪天隕落……
「師兄,你莫要自誤啊。」拂塵老者誠懇道:「你就算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楚兒想吧,你今日做出了這種事情,他日後還怎麼在觀元宗內呆下去。」
「楚兒?你還有臉跟我提楚兒。」赤袍老者怒聲道:「當年你但凡伸出一點援手,楚兒的爹娘都不會死。
你也不必用楚兒勸我,他日後也不會出現在觀元宗,我早就為他尋好了退路,不需要你在這假惺惺。」
一番勸說無果,拂塵老者嘆了口氣,明知此刻要動手,但卻還是猶豫了起來。
他欠自己師兄的著實太多了……
幼時起,師尊確實更加偏袒於他,不僅提供更上乘的功法、資源,就連隕落前也是把宗主之位交給了他。
而在一次探索秘境之時,為了防止出現更多的傷亡,他制止了門下弟子繼續涉險,本想結束後自己再進入秘境救人,不料最終卻讓師兄的兒子、兒媳隕落在其中,而師兄也是在秘境中受到重創,最終明明有著更加出色的資質,卻終身沒能踏入陽神之境。
他心中有愧,於是此刻怎麼都不好出手……
「師父,您快出手吧,再拖下去恐怕還會發生變故啊。」
「是啊,師叔已經瘋了,我們不能拿這麼多弟子的性命開玩笑啊。」
「師弟,莫再猶豫了,你並不欠他的,無需有什麼負擔;你若是不出手,我們這兒怕是也沒有人能夠攔住他。」
一幫人開始勸說……
「也罷。」拂塵老者甩了下手中拂塵,周身靈力運轉,剛準備出手,便見高空之上的赤袍老者大笑了起來。
「牧歸池,如今我已不是你的對手,我不會和你打,只不過……」說罷,赤袍老者身上的氣息一點點膨脹了起來,看樣子像是要自爆。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後退,一位陰神後期大能的自爆,能造成的殺傷力已經不是尋常人可以想像的了,就連已是陽神修士的牧歸池,也是不敢輕舉妄動。
赤袍老者身上的氣息愈發暴烈,就在即將到達頂峰的那一刻,他低頭看了眼台下的弟子,看了眼觀元宗的美景……
他從小便在這長大,觀元宗承載了他大量的回憶,而如今他要親手打開毀滅這一切的大門。
「算了,不是我的觀元宗,就算存在下去又有什麼意義。」他輕聲喃喃道,下一刻身上的氣息到達了頂峰。
「砰……」
神魂與肉身一同爆開。
而那個血色的空洞,則是將他炸開的血肉、神魂齊齊吞噬,一下子擴大了數倍,從洞中散溢出來的氣息,也是愈發血腥恐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弟子無助地喃喃道。
他也算得上天才,但此刻看著那個恐怖的血洞,無助得宛若一個凡人。
血洞很快便將赤袍老者自爆所帶來的精純靈力吞噬殆盡,不過卻沒有停下繼續擴大的趨勢。
雖然擴大的速度不足先前的十分之一,但確實是在實打實的繼續擴大……
而且更致命的是,這個血洞,在吞噬觀元宗的靈氣……
尋常弟子或許感受不到,但到了牧歸池這個境界,感知何其敏銳,他能夠清楚地察覺到這附近的靈氣正在一點點變得稀薄起來……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有朝一日或許觀元宗將會再無一絲靈氣。
「師父,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一年輕男子在牧歸池身後問道。
「召集依靠觀元宗的十二宗門,讓他們宗門內玄嬰期以上的修士全部到觀元宗來。」牧歸池似是蒼老了數十歲,面色有些蒼白地說道:「集思廣益,或許還能有一線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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