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仙子跳
落日與晚風,拂過波濤陣陣的海崖。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姜怡觀景台上靜立,海風捲起了紅色裙擺,獵獵作響,猶如海岸升騰的一團烈火。
手中的翠竹吊墜,經過常年佩戴,呈現出了玉器般光潔的色澤,上面雕琢的畫面,至今歷歷在目。
深夜、小巷、俠客、刁蠻公主、啪啪啪……
那是一切最開始的時候。
此時站在雷霆崖,回想一路走來的時光,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大夢。
如今得到了幼年憧憬的一切,但好像又失去了點什麼。
姜怡摩挲著吊墜,認真回想了許久,才漸漸明白,失去的是彼此一窮二白時的煙火氣;也是身為長公主,在江湖野小子面前有恃無恐的資本……
如果能重來一次,還會不會失心瘋,把到手的駙馬,送去棲凰谷,送到饑渴小姨身邊呢……
如果真那樣,不安寂寞的左凌泉,可能逃婚連駙馬都不當了。
她大婚當日駙馬失蹤,勃然大怒,發誓雪恥踏上修行道,追殺逃婚的負心漢……
某天在修行道相遇……以彼此的天賦差距,還不是被按著打屁股……
這劇情,說起來好像還不如現在……
……
「想什麼呢?」
姜怡正摸著吊墜神遊萬里,背後忽然傳來男人的熟悉嗓音,她本能握住吊墜藏起來,眼中才閃出驚喜,回過頭來,結果……
男人的面容近在咫尺,就等在肩膀上,這一轉頭,點著『紅花蜜』的艷麗紅唇,就在臉上蹭了下,帶出了一抹嫣紅。
一襲白袍左凌泉,露出三分錯愕,往後退開一步,捂著臉頰:
「公主殿下,你來真的……誒誒!」
話沒說完,姜怡已經柳眉倒豎,手按在腰間的寶劍紅娘子上,劍出三寸寒光閃閃:
「你這無恥小賊,我……」
左凌泉連忙把出鞘的佩劍按回去,一勾姜怡的後腰,把她摟到懷裡:
「開個玩笑罷了,生什麼氣。大不了我還公主一口就是了。」
勾起姜怡下巴,低頭啵啵啵……
姜怡久別重逢,還有點懵,被親了好幾口,才反應過來,捂住左凌泉的嘴:
「你怎麼見面就動手動腳?真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
左凌泉親了兩口尤覺不過癮,又摟著姜怡的後腰,把她壓得後仰半躺,來了個異常浪漫的深吻。
姜怡擋了幾下沒擋住,也就放棄了抵抗,勾著左凌泉脖子,在海風獵獵的石崖上,被親了個頭暈目眩,才拍了拍左凌泉的肩膀。
左凌泉心滿意足收手,扶著姜怡站直,十指相扣手拉手:
「剛剛才到雷霆崖,在天上就瞧見公主站在這兒當望夫石……」
「誰當望夫石?」
姜怡緊緊握著左凌泉的手,辯解道:「我是閒著無聊,在這兒吹吹風……小姨才是真望夫石,聽說你馬上回來,這幾天書都不看了,不是站在窗口發呆,就是偷偷摸摸在屋裡整理刑具……」
左凌泉眼前一亮:「是嗎?清婉又弄出了什麼新東西?」
姜怡蹙眉道:「你晚上不就知道了……事先說好,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准用來對付我。小姨喜歡折騰,你就讓她自作自受……不對,收拾靈燁,你不在這些日子,靈燁都快上天了,可勁兒欺負人……」
「是嗎?靈燁怎麼欺負人了?」
「還能怎麼?當管家婆唄,啥事兒都是她安排,一副自己是大姐的樣子,我要不是打架輸了,才不聽她的。」
「你又打輸了?」
「什麼叫又?我境界比她低,能打個有來有回不錯了,再給我兩年時間,我肯定摁著她打……」
「我自然相信公主,那個……你們打架就沒賭什麼彩頭?」
「嗯……沒有!別說這個了,你這次跑去哪兒了呀?」
……
落日之下,兩個人手拉著手,走過雷霆崖集市的後巷,回到了一棟大宅內。
靈燁得知老祖即將凱旋,作為嫡傳弟子外加鐵簇府即將上任的府主,專門給老祖準備落腳的『行宮』;免得某個長者聞訊過來拜見,發現東洲女帝和一堆女眷擠在三層小樓里。
落腳的宅邸位於海岸,從後門直接可以登私人渡船,內部環境雅致,亭湖假山廊台庭榭一應俱全,住的人也不少。
三人剛剛折返後,立了大功的糰子,得到了應有的獎賞,被特許『三天不封嘴』,在雷霆崖見啥吃啥不用看價錢。
謝秋桃聽聞之後,自然毛遂自薦當起了導遊,直接拉著糰子去八寶齋吃『烤全鯤』,最近船隊剛在東海捕獲一條,正在廣場上烤著,黑崖劍鬼楚毅等知名老饕都到了場,熱鬧非凡。
崔瑩瑩是桃花潭的老祖,出門浪了兩年不管事兒,再不露個面,徒子徒孫就得把她忘了,此時回來後,就在前宅召見桃花潭的幾個長老過問宗門事物。
崔瑩瑩坐在大廳里,正襟危坐威嚴肅穆,不食人間煙火的老祖氣度展現無遺;眾長老和弟子,都是恭恭敬敬站著,不敢抬頭直視。
左凌泉路過時瞧見此景,不免聯想到瑩瑩姐在床榻上,被修得『不要不要』的場景,巨大的反差感讓他心裡頗為古怪,甚至還有點飄。
不過怕被瑩瑩姐發現弄死他,左凌泉很快就壓住了心思,默默走了過去。
玉堂體魄想恢復全盛,還得去靈氣如海的洞天福地修行一段時間,此時正在宅邸內的練氣室調養,順道安排各項事務。
上官靈燁以及上官霸血等鐵簇府門徒,都恭恭敬敬站在外面的庭院裡,依次匯報最近的修行進程、各地情況。
這等場合,左凌泉本該進去旁聽,但外面站著的領頭人,是自己滾床單的寶寶大人;裡面坐著的老祖,是自己滾床單的堂堂大人,他往中間一站,鐵定破壞『師嚴徒孝』的氣氛,所以自覺離得遠遠的,免得干擾玉堂的思緒。
左凌泉拉著姜怡,來到後宅,找了下瓜瓜姑娘,結果從韻芝阿姨口中得知,陪著岳母大人逛街去了,尚未回來,便直接來到了姜怡居住的院子裡。
庭院內綠竹環繞,極為幽靜。
吳清婉在窗前就座,斜陽落在溫潤臉頰上,勾勒出了完美的側顏;手裡拿著一枚銅鏡,裡面是遠在海對面的靜煣,兩人正在閒聊:
「小左應該回來了吧?你怎麼不出去接人?」
「姜怡去了,我再跑去不是喧賓奪主嗎……」
「對了,你沒事兒的話幫我做兩條尾巴,我不會弄……」
「怎麼,你想玩呀?」
「差不多吧~」
「不知羞……誒?凌泉來了,我先撤了……」
……
吳清婉發現遊廊轉角走出來的兩個人影,連忙把銅鏡收起來,做出溫婉嫻靜的模樣。
但方才的話語,兩個人明顯都聽到了,眼神都帶著古怪笑意。
吳清婉臉色又是一紅,蹙眉道:
「笑什麼?回來了就快過來。」
……
——
月上枝頭,雷霆崖內燈火如晝。
仇大小姐攙著黃靜荷的胳膊,韻芝阿姨抱劍跟著背後,三人一路折返,沿途說著:
「你爹當年就吃過那大烤魚,娶我的時候嘚瑟了好久,我還以為是什麼人間美味,後來嘗了一次,才發現味道和雷霆崖外的劍神烤魚區別不大,就是吃個新鮮……」
仇大小姐挽著老娘的胳膊,神色間有些許不悅:
「娘再說一般,我也沒吃過,眼看著就快烤熟了,你非拉著我回來……」
「左凌泉回來了,你沒聽見?」
黃靜荷有點恨鐵不成鋼:「一個女兒家,相好回來了,不趕緊回去梳妝打扮,還站在外面的燒烤攤子前望嘴,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夫家能笑話伱一輩子。」
走在後面的韻芝阿姨,也語重心長道:
「是啊,左公子歷經兇險回來,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身邊人的體貼。不說別的,你就是過去揉揉肩膀,問下累不累,都能把相公感動得找不著北……」
仇大小姐被兩個人一起慫恿,有些不好招架,就回頭道:
「韻芝,你這麼懂,自己去不就好了,你不也沒找道侶嗎?」
黃靜荷臉色一沉,抬手在仇大小姐屁股上打了下:
「你這說的什麼話?韻芝為了照顧你,都沒想過成家的事兒,你還好心當驢肝肺說她。」
「我沒責備韻芝,我是說實話。」
「實話也不能這麼說呀。韻芝從小照顧你到大,以後你嫁人她肯定跟著進門,你十月懷胎她幫你伺候相公,也是順水推舟的事情。你這當小姐的現在都沒下定主意,讓她先跑去把人伺候了,萬一你以後反悔怎麼辦?」
韻芝臉頰上顯出異色:「說這麼遠作甚,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妞妞,你現在應該考慮怎麼在左家站穩;你再晚點回去,靈燁丫頭肯定就和左公子回房了,四個道侶陪下來,你見面都得等三四天。你又不是去做小的,謙讓什麼?」
仇大小姐倒不是不想和左凌泉見面,而是不想在長輩知道的情況下跑去和情郎私會,她想偷偷的去見,最好左凌泉主動來見她。
韻芝這麼一說,仇大小姐覺得也有道理——別人謙讓一下也罷,總不能讓上官靈燁先和左凌泉歡好夠了,她再見面……
三人閒談之間,已經來到了宅邸的側門。
黃靜荷見瓜瓜有點動搖了,趁熱打鐵直接安排:
「韻芝,你帶妞妞去洗漱,我去和左凌泉旁敲側擊說一聲。我這當娘的出馬,也不顯得妞妞倒貼,左凌泉也不敢怠慢。」
仇大小姐被韻芝拉著往院子裡走,有點猶豫:
「見個面就行了嘛,還洗漱什麼?」
「一個姑娘家,和情郎見面前都不知道洗個澡……」
「我玉階了,金身無垢,彈下手指衣裳就乾淨了……」
「玉階怎麼啦?你外公都仙君了,擦劍前還不照樣得焚香沐浴,這是態度,明白嗎?快去快去……」
黃靜荷推著仇大小姐進門。
仇大小姐還真沒法反駁,只能被韻芝拉著進屋,開始沐浴換衣裳。
黃靜荷在外面望了兩眼,略微處理了下房門後,就快步走向了左凌泉那邊兒……
——
夜深人靜,小窗幽燭。
左凌泉沒穿袍子,躺在清婉白淨酥軟的膝枕上。
上方的倒扣海碗稍微遮擋了燭光,在臉頰上投下了帶著細微凸起的半圓影子。
姜怡坐在清婉對面,身上披著紅色紗衣,腰肢輕搖的動作已經熟練,但臉蛋兒上依舊帶著三分少女的羞澀。
看著清婉給左凌泉揉按額頭,左凌泉舒坦如帝王的模樣,姜怡忍不住吐槽道:
「給他按什麼按,看把他舒服的,一出門大半年沒消息,回來就和老爺似的,自己都不樂意動……」
左凌泉望著上方頗具壓迫感的山巒絕景,抬手握住山頂捏了捏:
「誰說我不想動,是你們不讓我動好吧。『你怎麼一回來就動手動腳……』的話,剛才是誰說的來著?」
姜怡聽見這話,動作停了下來,不悅道:
「那你自己動吧。」
吳清婉見姜怡罷工,柔聲笑道:
「累了要不歇息會兒,我來?」
姜怡抿了抿嘴,又慢慢扭起了腰:
「我不累,是看他太舒坦,這麼久沒回來,也不知道伺候人「
左凌泉輕輕笑了下,聽從了媳婦的訓導,扭頭擠開了雙膝,把清婉往前摟了些,一抹粉膩映入眼帘,然後……
「呀~……」
吳清婉哪裡坐得住,微微撐起上身,卻又立不穩,只能面對面抱住了姜怡,輕咬下唇,小聲道:
「凌泉~你……」
左凌泉聽得見,但沒法說話。
幔帳之間,三個人擺出了三角形。
姜怡抱著清婉,緊緊貼在一起,眼神怪怪的,不好意思對視,就把下巴放在了清婉肩膀上:
「左凌泉……嗯……你這次出門,沒勾搭新姑娘吧?」
「嗚嗚……沒有沒有,我又不是色胚,豈會出門就勾搭新姑娘。」
姜怡不大信,但這次回來,身邊就老祖和瑩瑩姐,兩個老祖看著,左凌泉應該沒那麼大膽子,就不多問了,只是嘲諷一句:
「你還不是色胚?正常人能像你現在這樣?」
「我伺候媳婦有什麼問題?是吧清婉?」
「唉……」
吳清婉下巴也放在姜怡肩膀上,氣息同樣稍顯不寧,岔開話題:
「秋桃做了個夢,最近老想去北狩洲,找什麼謝家遺留的寶貝。你有時間勸她一下,可別讓她自己偷偷跑了。」
左凌泉聽到這裡,認真了些:「北狩洲那邊情況不容樂觀,具體還得看老祖怎麼安排,我明天和秋桃聊聊吧。」
梅近水和永夜之地的事兒太過重大,左凌泉都摸不准方向,也不好亂琢磨,沒有明說。
吳清婉聊了片刻,思緒越來越亂,被左凌泉抱著啃,也沒法主動停下來,就沒話找話道:
「嗯……我最近修煉速度快的有點嚇人,感覺靈燁都快要打不過我了,你那兒怎麼樣?」
左凌泉聽到這個,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把清婉往下輕推,坐起身來,再趴上去。
結果姜怡就躺在了另一頭,被清婉和左凌泉壓在了最下面:
「你作什麼呀?」
左凌泉壓在清婉背上,貼在耳邊微笑道:
「老祖教了我一個法門,可以利用太陰之力修煉;婉婉身懷太陽之力,咱們陰陽相合,效果應該很強。」
吳清婉背腹受敵,柔聲道:「功法可別亂試,據瓜瓜他娘說,陰陽相匯,不是新生就是溟滅,得仔細研究後才能實踐……」
「那是自然。」
……
姜怡動彈不得,見兩人閒聊,有些惱火的插話:
「你們修煉就修煉,把我壓著做什麼,當墊子不成?」
「怎麼?公主殿下才兩句話就等不及了?」
「誰等不及,你以為我是靈燁狐媚子?嗚……」
……
柔聲細語伴隨著哼唧,到最後只剩下嬌喉婉轉。
左凌泉認真呵護著婉婉和公主,逐漸也沉浸在萬千柔情里。
等到一輪修行結束,正在閒話家常時,房間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踏踏……
姜怡從暈乎乎中稍微清醒,小聲道:
「肯定是靈燁狐媚子等不住,偷偷跑來了,小姨,你叫一聲。」
吳清婉可從來不服靈燁,本想嬌滴滴叫一聲,嘲諷靈燁。
但好在如今境界高了,感知力遠超往昔,發現了腳步聲的些許不對,連忙捂住嘴。
而就在下一刻,黃靜荷的聲音就在外面響起:
「凌泉?凌泉?……」
?!
屋裡的三人,都被驚得一哆嗦。
姜怡和吳清婉面紅耳赤,動作出奇的一致,把左凌泉揣出了帳子,躲在裡面大氣都不敢出。
左凌泉萬萬沒想到真丈母娘能來查房,他眨眼就穿戴整齊,把滿身的香膩氣息掃的一乾二淨,不緊不慢回應:
「黃伯母,你怎麼來了?」
說著去開門。
黃靜荷是過來人,哪裡會跑到小年輕門口鬧誤會,只是站在遊廊的轉角,遙遙說了句:
「沒啥,就是瓜瓜剛從街上回來,一直念叨你的安危,我過來瞧瞧。你沒事兒就好,早點休息啊。」
話說到這裡,也就點到為止,左凌泉要是還悟不透丈母娘的意思,那活該過不了老丈人那一關。
左凌泉衣冠整潔打開房門,黃靜荷就頷首一笑,消失在了遊廊拐角。他眨了眨眼睛,望向屋裡。
幔帳間,清婉和姜怡一上一下探出腦袋,開口道:
「凌泉,你去看看仇姑娘吧,人家娘都親自跑來了,你再不過去,就是不長眼色了。」
「瓜瓜這女娃和靈燁命里犯沖,能處,過去吧過去吧,本公主特許你一次。」
左凌泉輕輕笑了下,走到跟前一人親了口,才往門外走去。
吳清婉遲疑了下,又柔聲道:
「你洗洗,滿身姑娘味,讓仇姑娘聞出來,我和姜怡還見不見人了。」
「知道啦,還是婉婉心細。」
……
——
月色幽幽。
左凌泉穿廊過棟,很快到了瓜瓜母女落腳的庭院。
其間去外宅掃了眼,玉堂和瑩瑩還在商量事情,也不知要忙到幾時;忙完之後,不知道靈燁會不會和老祖產生些小摩擦……
左凌泉暗暗想著這些事情,轉過遊廊,來到亮著燈火的廂房外,尚未走近,忽然被一陣聲音吸引:
嘩……嘩……
用手撩撥水花的聲音。
!!
瓜瓜在……
左凌泉神色一凝,略微掃視庭院環境,發現廂房的門竟然沒關嚴實,心中一動:
哪有洗澡不關門的?
還是故意給我留著門?
雖然不知道這兩點如何聯繫在的一起,但左凌泉確實這麼聯想了。
左凌泉從沒有欺暗室的習慣,但對方是瓜瓜,明著都能欺負,暗室好像也沒啥哈。
左凌泉左右看了幾眼,見四下無人,就無聲無息的來到了廂房門口,往裡看去。
房間裡是一間玉石質地的寬敞浴室,如預想一樣水霧朦朧。
水中灑滿花瓣,瓜瓜抱著胳膊趴在浴池邊緣,腰後蓋著白色毛巾,只能瞧見雪背和些許輪廓。
水池之中,還站著一個身材風韻熟美的女子,給瓜瓜搓背,舉手投足間,一覽無餘……
?!
我去……
左凌泉以為是那誰,驚的差點岔氣,掉頭就想跑,但仔細一看……
還好不是,是韻芝阿姨。
也不能說還好。
就算是瓜瓜的隨從,也沒有暗中窺伺的道理。
左凌泉連忙移開目光,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掉頭偷偷溜掉。
但左凌泉太小看了某人把女兒扶上位的決心!
左凌泉剛轉身,還沒來得及消失,就發現遊廊里轉出一人,繼而驚疑的聲音傳來:
「凌泉,你什麼時候過來的?站門口做什麼呀?」
「啊——」
浴室里,傳來一大一小兩聲驚呼。
左凌泉人都蒙了!
這啥意思?給他下套是吧?
仙子跳?
關鍵左凌泉還一頭跳進去了,義無反顧!
黃靜荷表情稍顯古怪,見左凌泉有些手足無措,又望向窗口:
「妞妞,大晚上瞎叫喚什麼?也不怕外人聽見……」
說完又頗為親和的看向左凌泉:
「沒事兒,凌泉你等等吧,妞妞馬上就出來了。她小姐脾氣,自幼不懂待客之道,你別往心裡去。」
左凌泉被這一手治的死死的,剛才真看了,理虧又心虛,想解釋都找不到說法,只能咬牙含笑:
「伯母客氣了,我也剛過來,嗯……」
「無妨,修行道沒那麼多規矩,我先出去了,你和妞妞聊吧。」
黃靜荷說完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笑著瞄了左凌泉一眼,就快步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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