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一句話讓女人不行(55k)

  第151章 一句話讓女人不行(5.5k)

  經年累月的水徹底染黑了石頭,鐘乳石點綴在洞穴的每個角落,墨綠色的苔蘚附著在上面散發著幽光,使得這裡顯得更為詭譎和神秘。

  游蘇背過身子,側靠在石壁上休息。經過了方才不知耗時多久的大戰,他似也有些透支,饒是熟稔雙修之法的他,面對漸入佳境直至徹底瘋狂的姬雪若竟也有些力不從心。

  果然老話都說「蛇性本淫」啊,蛇妖一族竟恐怖如斯……

  同樣的身處洞窟,同樣的旖旎春光,他又回想起與師妹的點滴,他本以為師妹藏在那嬌蠻外表下的嫵媚只是曇花一現,現在想來或許那才是她不為人知的一面。

  他忽而開始懷念起正陽養劍訣的威力,自從發現它會讓自己陽火更旺之後,他就一直沒再修煉。他一直自詡年輕力壯,現在才知道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可沒有耕壞的地。

  難怪書山閣會贈與這本養劍訣給他……原來竟是為了往後與師妹沒羞沒臊的生活做準備。

  而在游蘇的身後,姬雪若正於地上打坐,腿上蓋著一件黑衣,氣質凝練端莊。若不是緋紅的嬌靨與略帶凌亂的青絲,很難想像她剛才經歷了一番瘋狂。

  在她白皙的頸邊,竟隱隱浮現潔白的蛇紋,渾身上下則氤氳著濃厚的黑氣,那都是被她逼出體外的神血。

  黑霧徹底消失之後,她才緩緩睜眼,這雙美目之中竟是如蛇一般的豎瞳,冰冷而危險。不過轉瞬之間又立馬恢復正常,變成黑白分明的清瞳。

  「呼……」

  姬雪若長舒一口濁氣,她的身體短時間內經受了太多匪夷所思的變化,這讓煥發新生的她更加神清氣爽。

  妹妹之前的妖丹顏色已經非常純淨,此時游蘇為她新造的妖丹卻不僅白的沒有一絲雜質,還比之前大上不少,顯然也是一枚不可多得的極品妖丹。

  「謝謝……」姬雪若聲若蚊蠅地道謝。

  游蘇耳朵動了動,沒有轉頭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她看了眼游蘇孤寂的背影,竟莫名覺得這個縮在角落的瞎子有些可憐。

  反倒顯得在這兒打坐的她,才是那個事了之後就冷漠無情的買春客。

  這雙修一事看上去是游蘇占了她的便宜,但發展到後面,她早已反客為主。在身體與心理雙重的刺激下,她到後面已經喪失了冷靜,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為了要多榨一點填補妖丹……還是沉溺於自己的欲望無法自拔……

  他應該累壞了吧?

  「咳咳。」

  姬雪若咳嗽兩聲掩飾尷尬,她想主動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沉思片刻竟道:

  「靈若說得不錯,你還挺厲害的。」

  ?

  游蘇一臉懵圈,姐妹再親密也不至於交流這種東西吧?

  「還行吧……」游蘇尬笑兩下,實在無法對大姨子的這種誇獎坦然接受。

  「你想什麼呢?」姬雪若腦子轉的很快,聽游蘇語氣也發覺自己一時失言,急忙道,「我說的是你的體質厲害,靈若說你是天爐之體,乃是雙修頂級體質,有重塑妖丹之能。我之前對此聞所未聞,只當是靈若為你開脫的謊言。沒想到……竟真有這麼厲害的體質。」

  天爐之體?

  游蘇很快想明白了其中關節,師妹為了不暴露太歲之力,便編了個勞什子『天爐之體』出來。

  「我也是說這體質還行而已,沒那麼厲害,跟那些先天道體比起來都上不得台面。不然姬小姐以為我在想什麼?」

  姬雪若聞言氣得凝眉,心想你個衣冠禽獸倒裝上正人君子了,呵聲道:

  「沒什麼,體質的確是還行,可惜這人啊……太不行了一點。」

  游蘇輕挑劍眉,做男人的最忌諱被女人嘲諷不行,於是反唇相譏道:

  「姬小姐怕是忘了方才這洞穴里此起彼伏的喊叫聲,我連捂都捂不住。若是我們被發現了,姬小姐怕是要負十成責任。」

  姬雪若霎時俏目圓瞪,只覺自己唇邊還有游蘇手掌的餘溫,她深吸一口氣道:

  「你被針刺了,難道不會疼的叫?」

  「姬小姐所言在理,下次我被針刺了,我也『嗯嗯啊啊』的叫好了。」游蘇風輕雲淡,毫不置氣。

  「你!」

  姬雪若則被氣得胸脯起伏,就欲起身聲討游蘇,卻發現下身一陣酸軟酥麻,甚至還有未乾的水意,讓她又癱靠在壁邊、無力站起。

  她暗暗對著石頭錘了一拳,痛恨自己的無力,俏臉瞬間又變得冷峻高貴,她正聲道:

  「懶得再與伱爭辯,忘掉此事!不許再提!事前與你說的也都作數,我不會阻撓你與靈若,但你我也不會再見!」

  「理應如此。」

  游蘇也不再多言,他知曉是這個要強少女的自尊心在作祟,正處於一種不知該生氣還是該感謝的矛盾態中。

  就這樣彼此沉默了一會兒,游蘇才試探性地問道:

  「姬小姐可都痊癒了?」

  「嗯。」

  姬雪若翻了個俏麗的白眼,正悄悄地用淨水術沾濕巾帛,為自己拭去下半身的狼藉。她不直接用淨水術淨身的原因,自然是不想動靜太大被游蘇發現。

  那張沾了她處子之血的白巾,也被她細心收好,心中一陣悵然若失。

  「所以玉榛是想靠染了邪毒的蓮子,來培養人魚飼養這湖底的邪祟?」游蘇覺得姬雪若應該比自己知道的更多。

  「你猜的沒錯,恐怕玉環池已經研究此術許多年了。在小魚之前,已有兩名變作人魚的玉環池女僕被丟入黑潭之中。而那兩名女僕,也不過是玉環池百名失敗品中唯二成功的人魚。但我想不明白的是,玉環池身為十一處靈生福地之一,他們已是五洲頂尖的勢力,為何要飼養邪神?」

  游蘇聞言也是陷入沉思,他忽而想起在出雲城外見過的那頭溟鯤。

  在柳城主的講述中,五洲大陸上其實還有許多千年前殘餘的強大邪祟深藏在大地之中。玉環池下的『水神』,難道也是千年前就藏起來的?

  游蘇便將自己得知的理論與姬雪若講了一遍,姬雪若則道:

  「玉環池足有兩千多年的歷史,恐怕這地底的邪祟早在玉環池出世前就在這裡了……否則玉環池這種頂尖勢力,不可能被邪祟中途滲透而不自知。」

  「玉環池不是一出世就有人?」游蘇有些驚訝。

  「他們說是原住民,其實也不過是第一批在玉環池打造洞府的修士罷了。」

  先到先得,能者居之,這都是修仙界默認的鐵血法則。

  「易地而處,在發現了邪祟之後,最愚蠢的做法無非就是為了維護玉環池的清譽不將邪祟公之於眾,然後自行除邪,可也不至於反過來飼養邪祟啊。」

  游蘇用手托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人以身飼虎,必然是在虎身上有所圖謀,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游蘇忽地像是聯想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猛轉過頭問道:

  「姬小姐,你說玉環池的枯竭,會不會就與這邪祟有關係?」

  姬雪若玉箸一般的雙腿微微打開,她正小心擦拭著腿間的花露,每碰到一下都覺得有股說不出的餘韻。

  此時游蘇猛然回頭,她頓時被嚇了一跳,忙夾緊雙腿掩蓋春光。她本欲發作,可又想到游蘇乃是瞎子,才紅著臉偏過身子道:

  「你什麼意思?」

  游蘇壓根沒分心用神識去探測姬雪若在做什麼,取出懷中的辟邪令道:

  「縱覽入池之後遇到的所有人,每個人我都悄悄用辟邪令測過,他們都沒有中邪的痕跡,也都沒有被蠱惑的跡象,這說明什麼?」

  姬雪若也停下了動作,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你是說玉環池之人飼養邪祟,壓根不是為了獲得它的力量?或者說……不是為了它本身?」

  「沒錯!」游蘇坐直身子,接著道,「按照姬小姐的推論,這邪祟在玉環池出世之前就已在這裡了。那我們不妨大膽猜測,這玉環池根本不是天賜的福地,而是這邪祟生出的溫床!」

  直到親耳聽見這個不可思議的答案,姬雪若才倒吸一口涼氣,她猶豫問道:

  「可是邪祟不應該是腐敗骯髒的嗎?怎麼可能會孕育的出這麼仙氣盎然的靈地?」

  這是以她為代表的絕大多數人族修士對邪祟的刻板印象,但游蘇親身經歷過太歲的玄妙,所以他很清楚邪祟的力量根本不能以慣性思量。

  「姬小姐,沒有人真的了解邪祟,包括你我。」游蘇嚴肅地提醒道。

  姬雪若深呼了一口氣,不自覺將裙擺壓得更緊一些,只覺不僅心冷了半截,腿間也是涼颼颼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玉環池的神異來自於湖底的這隻邪祟,而玉環池即將枯竭,代表這隻邪祟也快不行了。所以玉環池之人為了保住自己賴以生存的聖地,不惜用避世不出來遮掩真相,還費勁心思尋找著飼養邪祟之法。湖底的怪物對我們而言是邪神,對兩千年靠食腐為生的他們而言,卻是真正的水神!」

  這個推論太過駭人聽聞,可是細想之下又覺得十分的合理,誰也想不到玉環池如此光鮮的皮囊下,竟是以骯髒的邪祟為血肉。

  因為玉環池給人的印象太美了,以至於當它變得邪惡時,你會不自覺地把它往最惡的方向去想。宛如男人們看著青樓里最清高的女姬都會自慚形穢,而當老鴇悄咪咪在你耳邊說她床上很大膽之後,腦中的想法便變成了要讓她變成最下流的蕩女。

  畢竟人就是這樣,喜歡看見極致的反差。

  「姬小姐和我想的如出一轍。」游蘇點點頭,「不過這些也只是猜測,真正想要確定,恐怕還得需要它來佐證。」

  說著,游蘇就又將那枚辟邪令抓在手裡晃了晃。

  「你是說,那條白龍鯉的神魂?」

  姬雪若檀口微張,她脫離危險半睡半醒時也曾見到那條小白魚,當時還當是自己看花了眼。

  「沒錯,其實它不是神魂,它也是邪祟,而且它是夢主之屬,也能讓人陷入幻境,只是不知為何辟邪令測不出它的邪氣。它此時就在辟邪令中休養,倘若我們想要知道答案,只能靠它。」

  「我們能相信它?」

  「這偌大玉環池,除了我們彼此之外,能信任的東西可能就只有它了。」游蘇鄭重地收好辟邪令。

  姬雪若瞥了游蘇一眼,心裡有些古怪,她當然知道游蘇說的話並無曖昧之情,可他二人方才才進行過深入交流,『只能信任彼此』這樣的話聽在她而來還是意味莫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喚醒它是需要代價的吧。」

  「姬小姐聰慧,它很飢餓,我試過餵它吃很多東西但都失敗了,它唯獨只愛吃一樣東西。」

  「什麼?」

  「玉環池靈蓮的蓮子。」

  姬雪若一聽,忙摸了摸自己胸衣間的項鍊,果然發現已是空空如也,她倏然柳眉倒豎,「你親手取給它吃的?」

  剛才交流時,她都不准游蘇碰她除了腰之外的任何地方,可沒想到這小子原來早就自己得手了。

  「天地可鑑,是它自己去吃的。」

  游蘇坦坦蕩蕩,甚至覺得這女人的堅持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還介意這個:

  「所以我們現在的目標,是找到別的蓮子來喚醒它。」

  姬雪若有些詫異,換作靈台中境的任何修士,這種時候想的應該都是如何逃出生天或者自保吧,怎麼可能會一副想要將玉環池調查的水落石出的樣子?

  「你真不怕死?或許你躲在這裡,他們一直都發現不了你也說不定。等玉環池的陰謀敗露,你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游蘇卻抬頭看了姬雪若一眼,展顏一笑道:

  「姬小姐難道和我不是一個想法嗎?你明知玉環池可能沒那麼簡單還是選擇來到了這裡,說明你也有不得不拿到蓮藕心的理由。既然如此,又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龜縮在這裡放棄?你可不像是會把命運交到別人手裡的人。」

  姬雪若竟第一次覺得這個瞎子的話說得如此動聽,她不遠萬里來此,還遭受了『變身』然後『失身』等諸般磨難,她這樣自尊心極強的人,當然不會允許自己白白吃虧。

  此時的她不僅一定要拿到蓮藕心,甚至還想狠狠地攪亂玉環池的陰謀以此報復,儘管她是靈台中境,但她也絕不會輕視自己的力量,只因她是姬雪若。

  而這個笑得極其陽光的瞎子,顯然和她的想法是一致的。早在老余船上,借小魚之身勸游蘇離開被他拒絕時,她就該認識到這一點。

  「真是個瘋子。」姬雪若如是評價。

  「所以瘋子聚在了一起。」

  游蘇的笑發自內心,在絕境之下,一個志同道合的戰友遠比一個理中客更讓人安心。

  姬雪若先是一怔,旋即也洒然一笑,霎時間貴氣四射,美艷的讓人無法直視。她借著幽光打量著游蘇刀刻斧鑿的臉,習慣走在所有同族之前為蛇族默默做貢獻的她,竟第一次有了與人並肩作戰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似乎還不賴嘛。

  等等……

  怎麼、怎麼又有感覺了?!

  姬雪若忽而感應到下腹有股火熱,那股熟悉的酥麻感又涌了上來,不斷地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勉強支起身子,在心中暗恨自己的無能:

  姬雪若啊姬雪若,他不過是說了句話而已啊……至於這樣嗎?我看你是真餓了!

  游蘇見姬雪若一言不發,當是自己說錯了話,他仔細想想也是,明明已經要與大姨子劃清界限,現在說這話似乎會有讓人誤會之嫌,忙解釋道:

  「姬小姐別誤會,我說這話只是合作關係,畢竟我們現在危在旦夕,多個盟友總能多點助力。等到出了玉環池,你我還是不會有任何瓜葛。」

  姬雪若聽在耳里,總覺得這游蘇是在嫌棄她一般,好像將對方視為同伴的就只有她一人,她便羞惱地剮了游蘇一眼道:

  「你就這麼想和我撇清關係?男人都是這般無情無義?」

  游蘇心中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只嘆這女人的心思真是反覆無常,明明最開始約定不再見的也是她,說他拔掉無情的也是她。

  他正欲再解釋兩句,卻被一道極其細微的呻吟打斷:

  「嗯啊……」

  什麼聲音?!

  游蘇抽了抽嘴角,這聲音明顯是姬雪若發出來的。也不知是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威力太大,還是這蛇族族長太過容易受到挑撥……

  怎麼說句話也能發情啊?

  「咳咳,姬小姐你沒事吧?」

  游蘇試探性地問道,即使是有事,游蘇出於道德也不可能再滿足她了。

  姬雪若捂著嘴悔之不及,她連生劈雙腿的疼痛都能忍,卻沒想到竟敵不過這份該死的快感,不由暗惱道:蛇妖的身體為什麼都這麼敏感啊!

  「沒事!你坐遠點!我的功法出了點問題,自己調養片刻就好。」姬雪若儘量讓聲線變得拒人於千里之外。

  「那你好好調養……」

  游蘇說著便悄咪咪挪遠了幾步,可這洞穴之中如此靜謐,除了水滴落地聲就只有這隱約的春音可聞,看來姬小姐經常自己調養。

  姬雪若則還在拼命壓制著腹下的火熱,可卻一點效果也沒有,她倍感奇怪,忽而想起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這壓根不是她因為游蘇的話發了情!

  而是妹妹傳來的神感!是靈若這個小浪蹄子在自瀆!

  之前她一直覺得與妹妹相連的神感斷開了,想來是妹妹在接受洗禮神感封閉的緣故,所以她也很慶幸自己之前那鑽心的疼痛沒有傳給妹妹。

  可沒想到好巧不巧!這個浪蹄子有難不同當,有福卻同享!她一定是感受到了剛才那一陣陣讓人痴迷的快感,現在意猶未盡地開始了自瀆!

  姬靈若!你能不能講點女德啊!

  姬雪若半倚在石壁上,面紅似血、香汗淋漓,身子止不住地微顫,心中卻是又氣又羞。

  偏偏就有一個能滿足她的男人在她旁邊,此時的她緊咬著貝齒,恨不能立馬回去將妹妹族法伺候。

  乍然,眼神迷離的她像是看見了什麼,瞳孔瞬間緊縮如豆!

  「啊!!」

  游蘇在遠處聽著姬雪若的驚叫,悄悄感慨一句『還挺激烈』,可又忽而覺得不對!

  哪有人自己做這事兒的時候,叫這麼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