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什麼叫色膽包天

  白大褂兩口子開車走了,帶著仙子給的幾副藥。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也是聽說了柳思思懷孕期間身體之所以那麼健康,全是吃仙子給的安胎藥吃出來的。

  他雖然是個現代醫生,但也知道中醫在某些方面確實很難用常理解釋。

  江橋把院子打掃了一下,進屋看到白仙子,不是,是紅著眼睛的白月靈盤腿坐在沙發上看手機,福祿壽禧一左一右貼著她睡覺。

  冬天到了,貓也怕冷。

  「在看什麼呢?」江橋坐過去,順勢把她的腿抱過來,小手伸進厚實的睡褲里感受著細膩的肌膚。

  「玩希爾薇。」

  江橋驚異的看一眼,白月靈正在摸頭。

  「你不是卸載了嗎?」

  「是她卸載的,不是我。」

  白月靈認真說:「是她自己矯情,你看看主角救了身為奴隸的希爾薇,給她好吃好穿好住,對她那麼好,好感度肯定嗖嗖嗖的往上漲,在這種情況下,希爾薇不愛上主角才是沒道理,以身相許更是顯而易見的事。」

  江橋愣了一下,他以前玩的時候只想著早日把好感度拉滿做一些除了摸頭意外的事情,可沒從人性的方面來考慮這個問題。

  如此看來,奴隸少女這款黃油還是很講邏輯的。

  「所以你這就是你一開始就摸希爾薇身體的理由?」

  「我是在找有沒有其他結局。」白月靈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江橋相當懷疑,如果是仙子的話應該沒錯,可是這個魔女,很大可能只是單純的想澀澀。

  白月靈點了屏幕幾下,能看到她眼眸里越來越興奮,然後卻在某一個時刻突然失望。

  「哦豁,遊戲結束。」

  「你幹啥了?」

  「把希爾薇強行推倒了,結果生病死去。」她很遺憾的說:「看來就算是黃油,如果想強行發生關係,結局也註定了不會好,日久生情這種事有一定的局限性。」

  白月靈把手機丟到一邊,反手把福祿抱在懷裡,輕輕撓著它的肚子。

  「相公,幸虧你當初有色心沒色膽,畢竟我那麼誘惑你都不上鉤,不然,這會兒墳頭草估計都有三米高了。」

  江橋臉色一黑,她不是在玩黃油麽,怎麼說著說著就說到他身上了。

  「你跟我說說,什麼叫有色心沒色膽?」

  他一下把白月靈撲倒在沙發上,福祿壽禧見勢不妙,罵罵咧咧的跑回自己的貓窩裡,揣著手手看他們兩人打架。

  「就是……就是你只饞人家身子,又不敢真正動手啊~」她用雙手勾著江橋的脖子,眸子裡秋波流轉。

  「誰說的?你相公我現在就告訴你,什麼叫色膽包天!」

  江橋俯下身,吻住她軟嫩香甜的唇,慢慢滑下鎖骨,解開領口處的扣子。

  「嗯~癢~」

  她按住江橋不准他繼續吻下去,湊在他耳邊嬌嬌滴滴的說:「我想去洗澡了,相公抱我去~」

  他咕嚕的吞咽一聲。

  ……

  新年如期而至。

  江橋早就在自己院子裡貼好了對聯、燈籠,門上是一個大大的倒福,當然這一切都白仙子親手做的。

  隔壁吳有財小兩口早就抱著兒子回家過年去了,只是大門口掛著倆大紅燈籠,顯得喜慶。

  去年江天成老兩口是在山上過的年,今年則是輪到小兩口回去。

  「福祿壽禧要一起帶走嗎?」白仙子問。

  「不用,過去住兩天就回來了。」

  「噢。」

  江橋把偏房的門稍微打開一道門縫,貓窩貓砂盆什麼的都搬進去,儘管這倆貨現在翅膀硬了可能都用不上,但還是得準備著。

  ——菜圃里的蔬菜漲勢那麼好,兩隻貓經常施肥功不可沒。

  鎖好院門,他扭頭看了看,附近這片地方只有他跟吳有才的房子,往前再走一段才會看到另一家,和熱鬧的城裡比起來的確是挺荒涼的。

  「走吧,回家去。」

  兩口子在路邊等了一會兒,凌冽的寒風一直吹著,江橋替她裹好圍巾,又把仙子的小手握在手心裡。

  「你幹嘛,我又不冷。」

  「我知道啊,可又不是非得你冷了才能關心。」江橋眨眨眼睛,「這樣的話是不是顯得我很愛你?」

  仙子無奈的白他一眼,卻沒有把手抽出來,這傢伙一直很喜歡在細節方面體現出對她的關心愛護。

  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往來的客車,江橋想了想說道:「要不抽個時間我們去買輛車吧?」

  「買車幹嘛,我們又不經常出門,買來也是放著。」白仙子低頭看著江橋用指甲輕輕刮著她的手心。

  「話是這麼說,可有些時候自己有輛車子還是很方便的,比如現在。」

  她微微猶豫一下:「你要不要體驗一下御劍飛行的感覺?」

  「誒?可以麼?」

  「雖然修為沒恢復多少,但是一些簡單的道法還是可以做到的。」

  江橋不禁咂舌,簡單=御劍飛行,這要是被一些路人看到發到網上不得捅破天?

  牛頓呢?

  牛頓給我出來!

  牛頓的棺材板都快按不住了。

  牛頓醒來看了一眼說:「東方那片神秘的土地不歸我管。」

  白仙子四處看看,望著放在門口的掃把抬起手指一勾,掃把先是搖晃兩下,然後穩穩停在江橋面前。

  「你確定這上面能踩人?」江橋猶豫著問她。

  「嗯……應該掉不下來,如果你怕站不穩的話,坐在上面試試?」

  江橋抿抿嘴唇,看著掃把腦補出了一個很奇怪的畫面,他根本不像是御劍飛行的劍仙,而是來自霍格沃茨的巫師。

  「呃……」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坐上去,突然前方的客車按了兩下喇叭。

  江橋給仙子使使眼色,然後把掃把拿走放回原來的位置。

  他很清楚,在網絡高度發達的今天,千萬不能人前顯聖,不然說不定啥時候國安局就找上門來了。

  坐上進城的客車,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才坐上城裡的計程車回家。

  「爸,媽,新年快樂。」

  「b……呃,叔叔阿姨,你們好。」

  江橋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笑眯眯的遞上一袋子自家母雞產下的土雞蛋。

  別人家子女過年回家都是給爸媽買什麼燕窩魚翅之類的補品,他這也算是送土自家的特產了,意義更是不一般。

  「你好你好。」

  江天成愣了一下,把雞蛋袋子接過去,剛要是沒聽錯的話,白月靈好像是打算教他爸?

  雖然稱呼及時更改了,但那個語調……絕對是的吧?

  他又瞅瞅笑眯眯的江橋,兩人穿著情侶款的羽絨服,總感覺這犢子有事情瞞著他。

  白仙子紅著臉跑廚房幫忙去了,客廳里就剩下父子倆,空調也一直開著,沒外面那麼冷。

  「這次回來住幾天?」

  「就兩天,三十初一過完就回去。」

  「其實沒必要那麼急,家裡又不是沒住的地方,等十五過了再走?」

  「不行,我回家還有事兒呢。」

  「你小子又不上個班,天天除了喝茶就是釣魚,有個啥事兒?」

  「我那麼大一片菜地不需要照顧啊?還有她的花花草草,兩隻貓,半個月時間,怕不是連屍體都涼透了。」

  江天成沉默下來,把自己兒子成天遊手好閒的標籤取下來,才發現他如今的生活過得非常的充實,甚至比絕大多數上班族都要滋潤。

  「你認真跟我說說,你跟月靈發展到哪一步了?她剛才差點兒叫我爸。」

  「是嗎?我怎麼沒聽到,不是叔叔阿姨嗎?可能是您聽錯了吧。」

  「……甭給我說些有的沒的,就問你一句,你們倆發展到哪一步了?」江天成瞪他一眼。

  「不就是你們看到的那一步麽?」

  江天成冷不丁的忽然問:「孩子呢?」

  「啊?什麼孩子,我跟月靈清清白白……」

  「少來那一套,都睡一張床了,還清清白白,騙你老子是三歲小孩兒呢?」江天成氣得想把他狠狠打一頓。

  最開始發現他倆住在一起的時候,還擔心江橋亂來把月靈的肚子搞大了,那時候還偷偷的給他送小雨傘。

  結果兩人都同居這麼久了,肚子沒反應也就罷了,現在卻告訴他清清白白?你特麼騙鬼呢?

  這麼漂亮的老婆天天睡在枕頭邊,全天下有幾個男人經受得住誘惑啊。

  「事實就是如此啊,您不信我也沒辦法。」

  江橋聳了聳肩,跑廚房去看了一眼,有蒸著的,燉著的,炒著的,一家人的年夜飯,食材準備得相當充分。

  「餓了?」夏青荷看他一眼。

  「沒有,就是聞著特別香。媽,你這鍋里都燉的啥啊。」

  江橋使勁的嗅了嗅,聞著像是排骨的味道,又有點像雞湯。

  「嘿嘿,香吧?秘密,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小老太太居然還有心情跟兒子開玩笑。

  他偷吃了兩個酥肉,白仙子看著廚房基本沒啥要她幫忙的了,就跟著江橋回到了房間。

  「你剛剛差點喊爸,被我爸發現了。」他低聲說。

  「……」

  白仙子抿緊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她畢竟跟江橋拿了結婚證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是正二八經的夫妻,老兩口按理來說就是她的父母,下意識的喊出聲也正常,可是一旦那樣叫了,他們倆已經結婚的真相就會包不住了。

  「那你怎麼說的?」

  「我沒承認,說他聽錯了。」江橋笑了笑,「我們倆清清白白,還沒生孩子。」

  白仙子稍稍臉紅,清清白白這個詞越來越不對勁。

  「我要不那麼說的話,估計就要開始催我們生小孩了,肯定還會把白大褂他們拉出來舉例子。」

  「嗯,我知道。」

  兩個人心裡都很清楚,生小孩這個問題著急根本沒用。

  「月靈,江橋,吃飯了。」

  客廳傳來夏青荷的聲音。

  小兩口互相嘀咕著走出臥室,桌子上是雞鴨魚肉,中間那盆最香的有點像傳說中的佛跳牆,難怪剛才在廚房聞的那麼香,夏青荷還表現得很神秘,

  「來,月靈,這個海參你吃一個,對身體很有好處的,我有個朋友的兒媳婦據說就是經常吃這個,現在孩子都有好幾個月了。」

  江橋:「……」

  白月靈:「……」

  難怪今天夏青荷捨得弄佛跳牆這種成本極高的硬菜,原來問題出在這裡,想法設法的催婚。

  「江橋,你那幾個朋友好像都已經結婚生孩子了吧?」江天成不動聲色的說。

  「沒有,又一個才剛結婚沒多久,想要當爸爸估計至少還要幾個月。」

  「原來……別人還有幾個月就當爸爸了啊。」

  江天成陰陽怪氣的,就差直接問江橋一句:「再看看你,別人都要當爸爸了,你什麼時候?」

  兩人目光互相對視一眼,白仙子低頭吃飯,江橋就當沒聽到似的,反正每次回家都會被催婚,習慣了。

  ……

  初一按照慣例回了一趟老家,爺爺奶奶的身體都挺健康的,聽說江橋在山上修了個院子,天天過著種菜養花的日子後,老爺子還挺高興。

  畢竟現在越來越多的農村人往城裡跑,卻很少有人城裡人往農村跑,他這個孫孫啊,了不起。

  小兩口回到山上之後已是晚上,看到隔壁院子裡的燈居然亮著,江橋還有些納悶,狗大戶這是回來了?

  他一個電話打過去,沒多久吳有財優哉游哉的叼著煙出來了。

  「你不是回家過年去了嗎?」江橋蹲在路邊兒問,前面再走個幾米就是田地,不過現在是冬天,還沒有插苗。

  吳有財深吸一口氣,把菸蒂扔在地上踩滅。

  「過完了不回來幹嘛?」

  「也是。」

  「過年了,城裡也不見得多熱鬧,以前還能放放炮,現在連江邊都禁了,春晚更是一年比一年難看,除了知道自己又老了一歲,一點年味兒都沒有。

  他嘆了口氣:「所以,還是我們這裡好啊,」

  「好啥,你買炮了?」

  吳有財意味深長的笑笑:「老子回山上就是為了放個痛快的。」

  兩人站起來,去他車子裡的後備箱一口氣搬了好幾個煙花出來,還有卷在一起像大餅似的鞭炮。

  轉眼間,天空被絢爛的焰火照亮,地上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個不停,火熱的年味兒撓撓的就上來了。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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