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的熱吻結束,甜蜜在兩人唇齒間肆意蔓延,江橋輕輕攬著白月靈纖細的腰肢,即使只是單純的抱著她什麼也不做,心裡也十分的滿足。
「師父父,我不想睡覺。」白月靈低聲道。
「那繼續玩遊戲?」
「也不想。」
她眨眨眼睛,忽然有些意動:「要不……我們出去玩吧?」
「現在?」
江橋皺眉,這個時候還去外面,會不會太晚了一點。
「不行嗎?你不是說,晚上才是一個城市最熱鬧的時候。」白月靈噘著嘴,平時表現出御姐姿態的她,此時看起來有些過分可愛,像極了白仙子。
他有些無奈,晚上是最熱鬧沒錯,可這個時間點也只有那些夜不歸宿的夜貓子還在外面,一般人也早就回家睡覺了。
「我不想你每次想起我的時候,都是在你床上,而白天你卻陪著她到處玩,這對我不公平。」白月靈輕輕搖晃著他脖子。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江橋也沒辦法不答應,出去就出去,不就是明天打呵欠麼,當年悄悄從學校溜出來通宵上網的事又不是沒做過。
「那你先回房穿衣服?」
他看著白月靈身上輕薄的紅紗,這裝扮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穿出去讓別人看見。
「穿你的衣服不行嗎?」
「呃……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沒有內衣啊。」
白月靈揚起下巴,在他脖子上淺淺的吻了一口:「穿厚一點就不會有人看見了。」
「……」江橋忽然覺得這話說得真有幾分道理。
在自己衣櫃裡找了合適的衣服遞給她,然後白月靈就當著他的面開始脫解開身上的腰帶。
江橋額頭上的黑線直冒,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背對,這女人真是不把他當外人是不是?好歹也象徵性的遮掩一下啊!
紅紗輕飄飄的從身上滑落,大片欺霜賽雪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白月靈輕輕上前一步攬住他的腰,湊近耳邊發出嬌滴滴的聲音。
「師父父,你有信心幫我穿好衣服嗎?」
「……」
「嘁,膽小鬼,不敢碰,也不敢看?」
白淨的素手溫柔的在他臉頰上滑過,江橋只好緊緊閉上眼睛,就差念觀自在菩薩,否則怕是又要去浴室里沖個冷水澡才能穩固道心。
「師父父,我衣服已經穿好了,不信你睜開眼看看?」
「我信你個鬼。」
「真的啦~」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想出去玩兒,就老老實實把衣服穿上再說。」
「哦。」
白月靈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不情不願的穿上T恤,毛衣,羽絨服,聽著後面不斷響起穿衣聲,又過了好幾秒鐘,他才試探著回頭用眼角餘光觀察。
「看起來還不錯,就是外套稍微大了一點兒。」
他仔細看了看,又在衣櫃裡拿出自己的圍巾和手套給她戴上。
「我不要戴手套,不舒服。」
「晚上外面冷,戴上才暖和。」
白月靈低頭牽起他的手,輕聲道:「戴上的話,就感受不到師父父手心的溫暖了。」
江橋心裡被狠狠的感動了一下,屋子裡沉寂了好幾秒,他才微微一笑:「好,那就不戴手套,我牽著你。」
打開臥室的門,福祿壽禧聽到動靜朝他們兩人喵喵叫了幾聲,跑到腳邊蹭蹭。
「噓!」
江橋摸了摸貓貓頭,拉著白仙子躡手躡腳的離開家。
剛出門,江橋就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迎面吹來冷厲的風,他縮了縮脖子回頭看著白月靈剛想問她冷不冷,她就一下子跳到了他背上,臉上顯得很是激動。
「師父父,你背我走。」
他象徵性的威脅幾句:「好啊,這就把你背去賣了!」
「你捨得麼?」
「哼。」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mua~」
雙手輕輕托著她的屁股,江橋走進電梯按下一樓。
過了午夜,小區里顯得很是安靜,除了值守夜班的保安,一個人也看不見,即使走在大街上,幾乎也看不到人影。
「現在是不是該下來自己走了。」江橋用手捏捏她屁股上的肉。
白月靈搖晃著腦袋,用手環住他的脖子,發出撒嬌似的聲音:「我很重嘛?」
「不重,就是如果讓人看到後,影響不好,你就不會害羞嗎?」
「不會啊,就要你背著。」
江橋無奈,只好繼續背著,畢竟她都不介意,他又能說什麼。
夜晚的忠城很美,又臨近新年,大大小小的霓虹燈光都亮著,就連路邊的行道樹都張燈結彩,充斥著濃濃的年味兒。
「你看,這個點大大小小的商鋪都已經關門了,想去哪逛逛都不行,還開著的估計只有夜市。」江橋嘆了一口氣。
「夜市是什麼?」
「吃東西的地方,基本就是一些燒烤。」
白月靈眨眨眼睛:「我餓了,想吃。」
「那就走著。」
江橋正好也有些餓了,還嘴饞,平時白仙子都不讓他吃些重鹽重油的食物,聞著個泡麵的味兒都能口水直流。
找到一家口碑還算不錯的大排檔,以前讀書那會兒,他經常和白大褂、吳有財一起到這吃宵夜。
「聞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白月靈瞅著兩個中年男人一邊吃烤魚,一邊喝酒胡吹亂侃。
「這家的烤魚不咋好吃,下次帶你去吃正宗的。」江橋看向她,笑道:「你想吃點兒什麼?」
「麻辣燙有嗎?」
江橋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
「沒有……」
「那你點吧。」
「那就10串羊肉串,其他素菜各來兩串,另外來兩瓶唯一。」
兩人找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不一會兒烤串上桌,聽著其他桌的客人高談闊論,兩人吃得滿嘴都是油。
掃碼付了錢,牽著手繼續漫無目的的到處亂逛,在一個藥房外面看到了一個自動售賣小雨傘的櫃機。
「這是啥?」
白月靈像是一個好奇寶寶的盯著裡面長得五花八門的小盒子。
「咳,小孩子不要亂問。」
「哼,就算你不說我也看得懂字。」
她癟癟嘴小聲的念出來:「成人用品,安全套,預防疾病,超薄,有效避孕……」
江橋左右看看,就擔心身邊忽然有人經過,臉皮薄的人怕不是要直接社死。
「我知道是什麼東西了。」白月靈嫵媚的舔舔嘴唇,「師父父,我們要不要買一盒試試?」
江橋:「你又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那上面不是說安全嗎?戴上試一試又不會生孩子,更何況她也不會知道。」
他忍不住撫額,這是生不生孩子的問題嗎?是道德底線問題啊!
「別聽GG商亂說,超薄的東西不靠譜,一不小心就會破掉,太厚又會沒感覺。」江橋清清嗓子。
「嗯?你怎麼知道?」白月靈笑吟吟的看著他。
「咳,都是吳有財那傢伙告訴我的,他實戰經驗比較豐富,不像我,只是理論經驗豐富。」
白月靈媚眼如絲:「師父父,真的不試試嗎?實戰是檢驗理論的唯一標準哦~」
他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把腦子裡的那些旖旎念頭排出去:「別鬧,我是個正經人。」
「好吧,其實我只是有些好奇,小雨傘到底長什麼樣子。」白月靈顯得很是遺憾。
江橋扭頭看向其他地方,這個問題就當做沒聽到,畢竟解釋起來很麻煩。
「誒,師父父,那個長得像杯子一樣的東西是做什麼用的?雙子乙女倒模是什麼意思?」
「快走快走,再不走的話,一會兒警察叔叔會來抓變態的。」
「誒?抓你嗎?」
「抓你!」
江橋拉著白月靈逃跑似的離開那個地方,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太危險了,相比較起來,魔女都顯得聖潔,容易教壞小孩子。
「你害羞了!」
「我沒有!」
「是不是專門給你這樣的男人用的?」
「我沒用過!」
「咦,我又沒說你用過,師父父你這麼緊張幹啥?」
「……」
「哼哼,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偷偷問度娘的。」
「……」
兩人一路走到離小區不遠的廣場,一眼看去只有幾個人,其中兩對是情侶,看樣子有點兒年輕,也不怕冷,坐在稍顯陰暗的角落互相抱在一起。
白月靈緊緊抱著江橋的手臂,目光在那兩對情侶身上瞅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師父父,這麼冷的天,你說他們怎麼不去開房啊?」
「我也想問,不是……」江橋陡然回過神,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入鄉隨俗嘛,這種知識當然得學一點兒,萬一哪天就用上了呢。」她笑嘻嘻的說道。
江橋臉色黑了又黑,第一次聽見入鄉隨俗是這麼用的。
「不許在網上問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識!」他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頭。
白月靈顯得很委屈:「這又不能怪我,是你的仙子問的,上次她問度娘,如果在外面想和男朋友親熱了怎麼辦,結果度娘回答,讓兩人去開房。」
「……」
江橋頓時無語凝噎,仙子這都問的啥問題啊。
「師父父,你看那兩人好像親上了。」白月靈悄悄說。
「不要多管閒事!」
「手都摸進去了!誒,那個男的好像看過來了。」
「快走,再不走我怕到時候別人把你打一頓。」
「去哪裡?去開房嗎?」
「回家!」
江橋咬牙切齒道,他忽然覺得今晚把她帶出來玩兒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這小嘴叭叭的,一路上就沒停過。
如果是白仙子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好奇,反而會拉著他快速走開。
「師父父,這輛車好像在震動,該不會有鬼吧。」
江橋一本正經道:「是的,有鬼,所以我們快走。」
「真的嗎?那我去看看你們這個世界的鬼長什麼樣。」
趁江橋不注意,白月靈忽然趴到車窗上,過了兩秒後,她紅著臉悻悻的跑過來:「原來真有鬼啊,兩隻不要臉的色鬼,膽子真大。」
江橋不由分說拉著她就跑,萬一是緊要關頭被人打攪,從此一蹶不振,怕不是要被人追著砍兩條街。
拐了兩個彎兒後,江橋大口喘氣的望向她:「你剛都看到了?」
「嗯……」白月靈臉紅紅的,「他們賣力的在生孩子。」
江橋捂臉,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嘴唇蠕動半天,好幾次都欲言又止,最後才蹦出幾個字:「眼睛亂看不乾淨的東西會長針眼的。」
「唔……」
「好了,現在回家。」
「誒?不是說好了去開房嗎?我身份證都帶著了。」
「開你個大頭鬼啊!心急吃不了麻辣燙知不知道?」
白月靈低聲答應著,今天江橋說了兩次吃麻辣燙,等抽空一定要好好的問度娘是什麼意思。
牽手走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上次經過的歌舞廳還開著,門口燈紅酒綠,站著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子,偶爾會有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摟著她們進去。
見到這種情況,即使不用江橋解釋,白月靈也知道這裡是幹什麼的,在紫微星,凡人國度的勾欄也是這般光景。
「師父父,這種地方你有沒有進去過?」
「沒有。」江橋搖搖頭。
「真的?」
「你看我像是那種人嗎?」
白月靈笑嘻嘻的在他臉上親一口:「她們會的我都會,你要是想感受的話,我可以讓你試試哦~」
江橋捏緊手指:「日後再說。」
轉眼在外面溜達了快三個小時,現在終於回到自家小區,向保安出世了健康碼之後,兩人坐電梯上樓。
「今天晚上玩開心了吧?」江橋打了個呵欠。
她嘟著嘴:「沒有買小雨傘,也沒有開房,不太開心……」
「……」
聽著她的胡言亂語,江橋壓根兒懶得打理她,下次說什麼也不跟著她深夜跑出去玩兒,實在是太危險了,指不定啥時候就會闖禍被人追著打。
「噓,別說話。」他悄悄的拿出鑰匙開門。
在寂靜的環境下,金屬防盜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兩人躡手躡腳的在玄關換了拖鞋,正以為沒有驚動任何人,客廳的燈在此時忽然亮了。
兩個人身體頓時一僵,肌肉僵硬的回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夏青荷。
「媽,您起夜上廁所呢?」江橋咽咽口水。
「我還以為家裡進賊了,你們倆大半夜的這是上哪兒去了?」
……
(今天太晚了,番外明天寫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