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翠綠的田野與蜿蜒的鄉間小路之間,雲不磊猛地一蹬腿,躍起身子,依靠著他那獨特的飛翔本領,像一隻雄鷹般翱翔於藍天之上,俯瞰著腳下的郝強,臉上擠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這小子竟然還會使詐,真是狡猾得可以啊。
郝強仰望著天空中的雲不磊,揮舞著手臂大聲喊道:「快給我下來!」
雲不磊險些笑出聲,心想:這小子是不是腦袋瓜子有問題?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命令下去?
然而,雲不磊尚未嘲笑出口,便感到一股強烈的引力拉扯著他向地面墜去。
「怎麼回事?這擂台竟有這樣的功效?」雲不磊心中暗自驚訝,竭力運用自己的飛翔異能對抗這股吸力,可身體仍在緩緩地下滑。
在半空中,雲不磊瞥見了鍾秀兒和王者,他迅速轉換異能,利用空間之力,在腳下創造出一個空間通道,另一端則指向兩位女子所在之處。
一旦落入通道,他就能瞬間抵達她們身邊。
郝強見到雲不磊在空中突然消失,不明所以,但他知道在這公正的鄉村擂台上,雲不磊不敢對他施展偷襲。
此時,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郝強循聲望去,只見霍霹靂出現在鍾秀兒和王者附近,手中握著剛剛砸碎的玻璃瓶。
「哼,雕蟲小技!原本只要制住你們倆,郝強就得服軟,為何你們還要抵抗?」雲不磊自鳴得意地說道。
鍾秀兒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淡淡地說:「我覺得你現在應該跪下。」
雲不磊不由得嗤笑出聲:「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什麼樣的人混在一起,就會變成什麼樣的人,真是浪費了一副好皮囊。」
話音剛落,雲不磊卻毫無預兆地跪倒在地,這一幕讓一旁的王者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雲不磊,你怎麼突然就跪下了?」王者疑惑地問。
「秀兒妹妹,你做了什麼手腳?我發現自己竟然無法使用異能了。」雲不磊滿臉驚恐,全身顫抖,甚至淚水鼻涕止不住地流下,連尿意也突然變得難以忍受。
鍾秀兒只是淡然一笑,並未回答。
這時,郝強跑過來,看到雲不磊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小子,戴著眼鏡是不是把眼珠子都遮住了?惹我還可以留點面子,偏要去招惹秀兒妹妹,那就別怪我給你添堵了。」說著,郝強走到雲不磊面前,從他的口袋裡掏出手機,拍下雲不磊此刻的窘態,並將其上傳至雲不磊的朋友圈,隨後又將手機塞回雲不磊口袋。
「你……你這小子,竟然敢這麼做?」雲不磊雖怒不可遏,但此刻的他已無力阻止。
「你自己拍的愚蠢視頻關我什麼事?趁我現在心情好,最好趕快滾蛋,否則待會讓你和陳虎一起喝西北風去。」
「你……給我等著!」雲不磊掙扎著站了起來,腳步蹣跚,顯得極為虛弱。如今這種狀態,留在這裡只會遭受更多的羞辱,於是他咬緊牙關,艱難地離開了。
接著,郝強打電話叫來冷霜凝處理後續事宜,自己則帶著鍾秀兒和王者回到了村里。
鍾秀兒平日很少在村子裡久留,與冷傾言等人告別後,便返回了附近的山林。
離開前,她對著郝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小強,給你的驚喜很快就會揭曉。」
郝強心頭一跳,他知道鍾秀兒並未放棄報復自己,只是這報復似乎愈發讓人膽寒。
午後,無所事事的郝強和王者漫步在村裡的街頭。
「小強,我發現越來越看不透你和鍾秀兒了,別的異能者的生活也是像你們這樣嗎?」王者覺得鍾秀兒和郝強這對組合實在令人費解,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長久相處的。
「少見多怪了,老王,實話告訴你,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才會嫉妒我和秀兒妹妹的關係?」郝強毫不掩飾地調侃道。
王者心中微微一顫,對於郝強的感情,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談不上愛情,卻又比友情更深厚一些。
「你別自作多情!我才不會看上你這樣的愣頭青,再說了,你和鍾秀兒是表親,你們的關係好像有點不太正常。」
郝強並不覺得尷尬,反正又不是親兄妹,沒必要藏著掖著。
他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回應:「老王啊,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也不是不行,不過呢,你要有山楂樹般的純潔品質和內涵,要有家庭主婦般的忍耐力和家務技能,要有鄉村同鄉間的無私奉獻精神和自我犧牲精神,還要對我有粉絲般的盲目崇拜……」
「滾一邊去!我還沒讓你崇拜我呢。憑什麼我喜歡你就得具備那些優點?那你又能為我做些什麼改變?」王者氣得臉色通紅,這小子簡直是直男癌晚期!
「我可以保證每天都按時完成家務活啊。」郝強一本正經地答道。
王者氣得牙根痒痒,她清楚得很,郝強壓根就沒把自己當回事,不過是找個藉口逗弄她罷了。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是願意娶一個不能生育的蒼,還是兒女滿堂的鳳?」這個問題讓郝強陷入了沉思,大多數男人恐怕都無法給出答案,包括他自己,這次他也無法特立獨行,因為無論選哪個都是陷阱。
郝強悶悶不樂地找到了一家遊戲廳,買了遊戲幣,一頭扎進了街機遊戲的世界,瘋狂地按鍵廝殺起來。
王者看著郝強在街機前忙活得不亦樂乎,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遊戲廳內的玩家們都被這位戴著墨鏡的美麗女子吸引住了目光,紛紛投來驚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