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所有的村民去選火影?
這話一出,讓在場包括日向家成員在內的所有人俱是一驚。💣ඏ 69Şђu乂.𝓬𝓞M 🔥♦
就連真身後的日向日差也是難以置信,震撼於真這種異於常人的想法。
木葉隱村,說是村子,但其實就是一個小型國家的縮影,村民們是接受統御的人,火影則是掌控一切的國王。
什麼時候輪到村民去選火影了?
但在震驚過後,更多的人是感到了驚喜。
在場的除了家族忍者之外,也有不少的平民忍者,在他們看來,日向真是給了他們一份特殊的權利。
而這些家族忍者也並非無法接受,這麼做最為重要的一點就在於能夠打破火影的壟斷。
至於所謂的村民選任火影,也只是聽起來比較公平罷了。
「初代目大人,您覺得呢?」真說完這話之後,便向身旁的千手柱間詢問。
柱間這才緩過神來,他看向在場的眾人,發現大家看向真的眼神都變了。
如果真直接去對著村民們說讓你們來選火影,村民們或許還意識不到是怎麼回事,可能只會覺得選火影是一件比較有趣的事,需要有人去刻意地引導輿論才會懂得什麼叫民主。
但在場的忍者都不是什麼愚昧無知之輩,他們都經歷過戰場、也都執行過關係到國家走向的重大任務,明白權力這東西是怎麼回事。
柱間看到所有人眼底都帶著狂熱,那狂熱並不是對日向真的崇敬,而是對日向真無形中描繪出的未來的憧憬。
這樣的情況,他能夠去否定嗎?
柱間喉嚨滾動著,看向真的眼神中滿是異色。
這真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嗎?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真又看向了在場眾人:「大家覺得呢?」
這一句「大家覺得呢」更是讓在場眾人心緒激動不已,以往聽來只會是「誰有異議」,這種情況就像是好的東西與壞的東西都被無限放大了。
當即不少人紛紛出聲附和,各大家族的當家們也都頷首稱是。
真面含微笑地說:「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那麼我接下來便擬定詳細的章程了。」
柱間此刻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他並不覺得憤怒,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日向真不同於他以往所見的任何一人。
你說他垂涎火影之位,但也可以用比較好聽的說法去形容:一個志向成為火影的人。
這種話常用於形容以前的波風水門。
村子裡想做火影的人不在少數,就連忍者學校都能找出一大堆志向是火影的孩子,能說他們垂涎火影之位嗎?
這類人只會一昧地提升自己,在他們看來只要自己達到一定高度,就自然而然地成為火影了。
而日向真不同,他懂得去主動爭取,從而才顯得日向真的功利心更強一些。
但日向真是個有手腕有智慧的人。
唯一讓人質疑的,就只有年齡了。
可他做了這麼久的火影副手,村子被他一個人治理得井井有條已經說明了一切。♝💙 ❻➈𝓈𝓱u乂.𝕔𝓸𝕞 💲😎
柱間有些明白這孩子自那場審判會議結束之後為何毫不掩飾了,因為他已經穩操勝券了。
他這位初代目火影根本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威脅,除非動手殺了他,但這是更不可能的事。
從日向家裡出來後,有不少人主動湊了上來,主動與柱間搭話,傾訴著自己內心深處的憧憬之情,一個個皆是面色激動不已。
柱間笑著和每個人閒敘幾句,後又與這些人紛紛告別。
夜色很深了,柱間沒有一絲睡意。
他在村子裡閒逛了會兒,最終去了綱手那裡,畢竟露宿街頭並不太好。
真也給他和扉間安排了住處,但他們都沒有去。
綱手家裡就兩個人,一個是綱手,另一位則是個黑髮小女孩,還是這位小女孩給她開的門。
客廳里,綱手醉醺醺地躺在沙發上,茶几桌上擺滿了空酒瓶。
「小綱。」
「爺爺……嗝~」
綱手抓了抓有些亂糟糟的頭髮:「你要住我這裡嗎,靜音,去客臥收拾一下。」
柱間無奈,到她對面坐下,也拿起一瓶尚有剩餘的酒瓶喝了口,可惜沒有味覺。
他放下酒瓶,輕嘆了口氣。
因為他也是個酒鬼。
對面的綱手看著他發笑,側躺著身子說:「怎麼了?」
柱間也笑道:「沒什麼。」
綱手又問:「伱剛去日向真那裡開會了?」
「嗯。」
「現在覺得村子是一堆爛攤子嗎?」
「……也不能這麼說吧。」
「這樣的爛攤子交給我,我可收拾不好。」綱手說著又拿起酒瓶給自己灌了一口,清酒的度數也不算太低,她這樣喝屬實有些豪放。
柱間沉吟了下,問:「你就這麼抗拒做火影嗎?」
綱手聞言撇了撇嘴,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酒瓶,因喝酒姿勢不雅流出來的酒液淌到手上濕濕黏黏。
「那孩子。」她突然努嘴示意了下正在收拾房間的靜音。
「叫靜音,她叔叔……想做火影,卻死在了戰場上。」
「你那個素未謀面的孫子,也想做火影,結果也死在了戰場上。」
柱間聞言一怔,他沒想到話題一下子變得這麼沉重。
只聽綱手繼續垂眸說道:「火影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至少不該讓那些認不清自己的傢伙去做……」
她說著,又喝了一口酒,低聲念叨:「都是笨蛋!」
柱間一陣沉默,復才說道:「我覺得,你不該去否定他們。」
「無論一個人實力如何,但他既然想做火影,想必肯定明白火影意味著要承擔怎樣的責任,他們都有著想要保護村子的決心,唯有這一點是絕對不能夠被否定的!」
「沒有人生來就是火影,提升自己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並不是一定要抵達終點才能體現出過程的意義,他們的死也恰是自身作為忍者價值的體現,村子能有這樣的忍者絕對是幸運的,即便他們不是火影,但他們對村子的意義和火影無異。」
綱手沉默下去,她有些討厭這種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去肯定死者的價值,便可以撫平生者的傷痛了嗎?
她所在意的才不是繩樹和斷的死有沒有意義,而是他們都離開了自己。
「那大蛇丸呢?」
柱間面色一沉:「小綱,功和過是永遠無法相抵的,他已經享受過功勞和聲譽帶來的一切,那麼也理應為自己犯下的過錯所負責,那可是幾千人的生命!死亡已是他最好的歸宿!」
綱手仰面看著天花板失神了許久。
是啊,幾千人的生命,誰能夠饒過他?
即便她是火影,應該毫不猶豫地去處死大蛇丸吧。
大蛇丸……你可真是個該死混蛋!
綱手扔掉空酒瓶,煩躁地揉了揉臉。
「煩死了。」
她站起身來,看向坐在那兒柱間,心神微動。
「爺爺。」
「嗯?」
「要不要,一起玩兩把?」
柱間聞言一怔,而後眼看著綱手從桌子下面拿出了兩個篩盅,眼裡不由也亮起了一抹光澤。
他不僅是個酒鬼,還是個賭棍,綱手身上的優良傳統全來自於他。
「綱手大人,明天三代目大人葬禮上穿得衣服給您準備好……」
靜音這時候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便見客廳里爺孫兩人正玩的不亦樂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