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險些得償所願

  「王妃可否和我單獨說兩句話?」盛國公言語間帶著濃濃的責備,顯然是要訓斥凝風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原本他不必過來的,都是凝風華給他找的麻煩。

  寧亦安不耐煩的拒絕:「她累了,今日的事情夠多了,盛國公若是有話想說,改日吧!」說完拉起凝風華就走了。

  今日的事情全是大夫人搞的鬼,盛國公不去處理她,還要說凝風華一頓?

  寧亦安替她不值,也不忍看她受訓。

  況且他們之間也有事情要處理,寧亦安懶得在他這裡浪費時間,太影響心情。

  凝風華全程沒有一點反應,像是提線木偶一般,順從離開,沒有反抗,也沒說話。

  盛國公生氣惱怒,但是無可奈何,人家是王爺,最後只能埋怨凝風華,太不懂事了!

  這樣下去,盛國公府遲早被她給連累!

  他想著要挑個時間,把凝風華請回盛國公府,教育一番。

  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女兒,成了王妃就訓不得了?

  他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完全沒想過之前的十幾年裡,他有沒有把凝風華當成女兒。

  走出明華殿,冷颼颼的寒風打在臉上,凝風華被迫清醒。

  但這點寒風不足以吹滅寧亦安心裡的火。

  他在前面腳步飛快,還要拽著凝風華,離遠看像是在上演強搶民女的戲碼。

  直到走出宮門,寧亦安才停下腳步,凝風華雙手撐在腿上,彎腰喘著粗氣。

  又是一陣寒風吹過,吹散了她的碎發,使她看起來有些狼狽。

  「先上馬車。」寧亦安態度冷漠,說完話就轉過頭,不再看她。

  但凡他的速度慢一點,凝風華都能捕捉到他眼裡的不忍和妥協。

  今晚不過是個家宴,她被指責,被嘲諷,又受到了驚嚇,此時還被冷風吹著。

  寧亦安是生氣,但他也清楚今天不是和她算帳的時候、

  馬車上二人並無溝通,進了王府也不說話,凝風華直接回如月閣,寧亦安去書房。

  「王妃這是怎麼了?」雪蘭憋了一路,可算是問了出來。

  凝風華還沒說話,雲清「哇」的一聲哭了,這種哭喊程度,像是情緒壓抑到極致,之後瞬間崩潰。

  「這是怎麼了?」雪蘭趕緊拿帕子哄人。

  雲清委屈道:「四皇子當著皇上的面都敢殺人,王妃得罪過他,他不會報復吧!」

  說完哭聲更大了,弄得凝風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心裡的那點鬱悶瞬間消散,安慰說:「放心吧,安王妃不會那麼容易死。」

  雲清和她一樣,之前一直待在那個見不到多少人的小院。

  外面的世界對她們來說很陌生,人都見不到幾個,更別說像是皇子王爺這樣的人物。

  今日的事也嚇到雲清了,一路上她一直忍著眼淚,回來後忍不住了。

  雪蘭跟著安撫道:「府里侍衛很多,王妃不會有危險,而且四皇子也不敢傷害王妃,他殺的不過是個下人,還是被盛國公府遺棄的。」

  「可他在皇上面前殺人,事情還沒問清楚呢!」雲清向來較真。

  這件事就這麼不清不楚的糊弄過去了,她委屈。

  凝風華想了想問道:「若是換個人做這件事,皇上還會原諒嗎?」

  所謂的功過相抵,不過是皇上找的藉口,他心裡肯定是不想繼續計較糾纏,所以才順著四皇子,給這件事一個結果。

  凝風華好奇皇上是偏向四皇子,還是單純地想快點結束這件事。

  雪蘭沉思許久才回答說:「應該不會,而且這種事,只有四皇子做得出來,就他行為放肆,經常衝動。」

  「裝的!」凝風華毫不猶豫地評價,轉頭看向銅鏡,拆著頭上的髮簪。

  雪蘭上前幫忙,疑惑道:「怎麼是裝的?」

  「他可不是好衝動的人,不過是為了方便自己去做那些出格的事,不管他做什麼,都可以解釋為衝動,像今日一樣。」凝風華嘆氣。

  今日她心情不好,所以才沒有追著這件事不放。

  現在想想,幸好她沒有逼著皇上嚴懲他們母子,她要是這麼做了,反倒適得其反,還會讓皇上不高興。

  皇上之所以原諒四皇子,估計也是在感謝他。

  胡婆子真把事情經過說出來,這件事就沒完了,涉及貴妃還有大夫人,也會牽扯出二人的惡毒心思,而且傳出去不好聽。

  胡婆子背鍋死了,貴妃和大夫人的歹毒便藏住了。

  貴妃到底做了什麼,皇上能想到一些,罰她是為了給眾人一個交代,也是對貴妃的警告。

  至於四皇子,他全程沒參與,還在最後把麻煩給處理了,皇上感謝他。

  但肆意殺人終歸是放肆無禮,還是得罰,最後皇上決定功過相抵。

  真相是什麼,皇上不是很在意。

  所謂的真相能否瞞過所有人,皇上也不在意,看起來合理就行了。

  「貴妃終歸是貴妃,皇上沒打算重罰,不過這次的事情過後,大夫人要倒霉了。」凝風華輕笑嘲諷,遺憾自己沒機會看到。

  雲清本來還在抽噎,但聽到大夫人要倒霉,竟然笑了。

  這時衛棋在外面敲門,送來了一碗麵:「王爺通知廚房做的。」

  「還有多的,你們也可以去廚房吃一點。」衛棋提醒雪蘭。

  凝風華笑了笑說:「你們去吧,我這不用人。」

  人都走了,凝風華看著這碗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書房那邊,寧亦安還在想今晚的事,雪松在一旁施針。

  「身體沒什麼問題,但這心情看起來很沮喪啊!」雪松難得開玩笑。

  「很明顯嗎?」寧亦安隨口一問。

  「還行,反正瞎子肯定看不出來。」

  寧亦安聽著他明顯打趣的語氣,不滿地回頭:「你今天話好多。」

  「我只是好奇,如果只是在家宴上遇到了麻煩,你應該不會是這副表情吧?」雪松不解。

  寧亦安在家宴上被刁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貴妃母子陰陽怪氣的功力大家都清楚,經常氣得人無法反駁。

  以往可沒見他這樣,今日像有別的事。

  寧亦安默默地說:「王妃很希望和離,今日險些讓她得償所願。」

  「哦……那恭喜啊。」雪松不冷不淡的回應,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好沮喪的。

  「恭喜?」寧亦安一拍桌子站起來了。

  雪松剛落下的針,順著他起身的力道插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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