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周末,就有人忙碌著搽油抹粉。
駱濤站在鏡子前左照右照,嘴上毫不吝色的誇讚:「嘖嘖,風騷不減當年吶」
倒飭好便出了門。
又來了一聲獅吼:「媽,早飯我就不吃了,有事出去一趟」
蘇桂蘭聽到後便從廚房出來,左右手都沒空著,一手醬油一手鍋鏟子,又抬了手臂撩了一下遮眼的頭髮:「這麼早去哪?」
發現院裡已經沒了人,出門便看到胡同那已遠去的駱濤的背影。
疑惑道:「今兒這是怎麼了,弄的這麼人模狗樣。」
駱濤那還能聽到這話,不然非的來一句:「再怎麼人模狗樣,還不是您老的功勞」
「不想再問你,
你到底在何方,
不想再思量」輕輕的哼唱,陽光曬在駱濤英俊的臉上。
幾分鐘便到了剎什海銀錠橋,來的有點早,太心急了。
不如介紹下剎什海吧!
什剎海從公元250年就有了記載,包括前海、後海和西海(又稱積水潭)三個水域及臨近地區,與「前三海」相呼應,俗稱「後三海」。
什剎海也寫作「十剎海」,四周原有十座佛寺,故有此稱。
清代起就成為遊樂消夏之所,為燕京勝景之一。
現在商鋪賣東西的還很少,不過遊人卻有很多,正好恰逢周未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
不出來浪一下,真的可以說是浪費人生。
勸諸君沒事多出來走走,不要再當肥宅。最好玩累了,在你歇腳的空那一會的小功夫,來看看駱濤在幹什麼!
再過二十年,這裡就會少了一份寧靜。
令人流連忘返的酒吧,吃到停不下的小吃美食,熱鬧非凡。
這地方合適開飯店和茶樓,不適合生活。
鬧中取靜還是百花深處好,離護國寺街也挺近,那也算是不錯的了。
看遠處正在沐浴陽光的荷花,不時的搖曳著身姿,有的已經開了,有的卻是正在開,美的不可方物。
岸邊的垂柳,一陣風吹來,它也風騷萬種。
倒映在湖面上便調戲著最近的蓮妹子,那大膽點的就借著風,吹起口哨,調戲更遠的妹子。
要不了多久那陣風就會吹來,膽小的只能吃著碗裡的,膽大的就會去吃鍋里的,口哨要比這柳哨還要響,還要長,還更有意義。
美景如此,情不知所起吟出:「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嗨!」她偷偷摸摸的從背後拍了一下駱濤。
驚魂未定回神道:「什麼時候到的?」
朱霖笑著說:「剛到。沒想到你還挺文藝嘛」
駱濤很不要臉的介紹自己的光輝歷史,小中高時期作文寫的如何如何好,小紅花多的都貼臉上了。
「呵呵,那有這麼夸自己的,忒不要臉皮」
駱濤更不知羞的說:「你喜歡嗎?」
朱霖聽到這話,臉騰一下就紅到了耳根,臉色略顯驚慌,眼神也有了點別樣,就呆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駱濤就靜靜的看著那張紅霞早已布滿,精緻又不入俗,天然未曾雕的瓜子臉。
看久了身子不知不覺的湊近,誘人的香味衝破了那最後一絲理智。
駱濤也不知道受了誰的指示,突然就輕輕啄了一下那無瑕的玉面。
就那麼寂靜,這裡已於別處自成一個空間。
她沒有責斥,只有珠淚瑩瑩,小聲輕涰。
駱濤慌了,也怕了。
怕她從此不理他,更怕她說駱濤調戲她。
調戲在三十年後能算什麼,現在可不好說槍斃也不是不可能的,蹲幾年號子是要的。
「我喜歡你,」駱濤非常激動,眼神里不參雜一絲虛偽做作。
拉著她的手說:「你相信一見終情嗎?」
她還是那張臉,珠淚含在眼框內,看著駱濤誓要個說法。
「以前我也不相信,自從那晚遇到你,我相信了。
每天都激情四射,除了幾年前去插隊,我就再也沒有這麼興奮過了」
她笑了,枯木逢春,冰雪融化,又到了適合戀愛的季節。
輕啐了一句:「流氓」
便轉身要走
駱濤拉住了她的手,便說:「做我女朋友可好?」
兩人眼睛注視了一會,便說:「你追上我再說」,就笑著優雅的跑開。
一時間那還能猶豫,一息的呆晃,必須要拿出金氏世界紀錄的速度。
就是這一笑一呆之間,美人兒便到了手。
拉著她的手,駱濤便問道:「現在你還怎麼說」
朱霖笑著,一會才說:「我們去划船吧!」
聽到這話,內心大喜
「好,今兒讓你看看我的划船技術」
朱霖拍了駱濤一下。
「別光說不練」
駱濤笑著說:「您就擎好吧!」
……
湖面波光蕩漾,微風拂面,把她的髮絲吹亂,她又給縷好。
這副畫面真的太美了,把那娉婷美艷的荷花都比了下去。
她愛美,也有少女的情懷。雙手放在水裡,隨著船走而行。
興起時還調皮的用沾有水的手,向駱濤彈去,水珠落在臉頰上,此時充滿了幸福。
……
中午找一家小飯店,點了幾道素淨又可口的小菜。
又要了兩瓶「京城啤酒」,解釋一下上午的乏累,好有精力陪美人下午逛街。
「……」
飯後便去逛街,現在沒有什麼好逛的,但街上所賣的都是需要的,還都是國營店。
途中想了好久,要不要買件東西送給她。
鼓起勇氣建議道:「要不去信託商店逛逛吧」
朱霖聽後也感覺不錯,那地方東西多,還正品:「好啊」
一路走到信託商店。
「歡迎光臨兩位貴賓」
嘿嘿,沒有這個。
現在的服務還沒有那麼至上,愛買不買,你缺了就的來買,沒有服務員來巴結,除非你是港外僑胞或外賓。
進店後就看到了一對玉佩上面刻有「死生闊契,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字面,這個好啊!太合心意了。
旁邊還寫著此佩簡歷:和田玉佩,單買不售,售價八塊。
便叫來服務員付了錢,走向朱霖問道:「看上了什麼,我送你」
朱霖看了一眼,輕言道:「哪個要你送了」
額!好吧!自找個沒趣。
兩人又各自逛了一會,駱濤看到了三張清中期的《蘭亭序》拓片。
由於受駱敬薰陶也非常喜愛之,看了一眼價格才十五塊錢,白菜價買了過來,還送了一個長方形樟木盒子用於保存拓片。
朱霖也把想買的買到,兩個人相繼走了出去。
不是駱濤不想一起結帳,實在這年頭的女子她要臉啊!
……
廝混了一天也更自然了,看到沒人的地方,駱濤就忍不住拉著她的手,她也不反對,反而有點享受。
這便坐實了男女朋友關係,咱濤爺也是有媳婦的人了。
和你們說啊:「這以後呢,晚上什麼唱歌喝酒,打牌去按摩店就不要叫我了,媳婦太漂亮那有別的時間。」
又送她回家,快到時,便把刻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玉佩塞她手裡,還說:「這是我們的訂情信物,喜歡嗎?」
朱霖臉上又長了一片紅霞,輕道:「嗯,喜歡」
她也拿了一塊手錶出來,說道:「見你沒戴手錶,便尋思給你買了一個,也不知你喜歡不喜歡」
只要不傻就不會說憨話。
「喜歡,真的很喜歡。你送什麼都喜歡」
朱霖見他這麼說便安下了心,笑道:「到了,你也快回去吧,回去注意點安全」
「哎,放心,打我注意的人還沒出生呢?」駱濤自信道。
「又貧嘴,我回了」
「別慌,再香一個」
說了一聲:「流氓」
便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