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您要寫小說」
駱濤看著來人,又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沒燒說什麼胡話,做工人不是很好嗎?勞動者是最美的人,老馬您可不能一頭熱」
駱濤很善良的勸說著這個「老馬」,讓他淡定不要衝動,也不要聽風就是雨,這是要不得的。
「丫的,不信哥們是吧!東西今兒我都帶來了,就是請您這個大作家給指導指導」
老馬很無視駱濤的勸告,認為他就是怕自己紅了超過他,這分明就是嫉妒賢能。
駱濤的勸告就是沒事幹,逗逗他吧了,早就知道他今年會寫出自己的處女作,沒有想到的是,提前了一段時間。
原軌道上馬衛都在今年的八月底左右,會在《中國青年報》發表《今夜月兒圓》,更厲害的是占了整整一版,夠狠。
這《今夜月兒圓》在八十年代初可是火爆的小說,寫愛情的小說在這個年代很少見。
駱濤接過了他遞過來的小說,好傢夥,這火爆的作品,即將要經過自己的手而誕生,看來駱濤的重生給好多人都提了速。
於是便靜下心來,好好的拜讀了老馬的處女作,還好沒有掛彩,不然真血腥。
馬衛都見駱濤仔細認真看自己寫的小說,內心很是高興,怎麼說人家也是前輩。
能認真的看,說明了人家沒敷衍了事,還有另一種可能是寫得真好。
老馬就自顧愜意的喝著龍井茶,有便宜不占是傻瓜,這明前龍井還真沒有喝過,抱著今兒非喝個夠,讓這孫子出一次大血。
駱濤要是知道他心裡所想,那要是真出血了,也得從嘴裡噴他一臉。
太不要臉,第一大院子弟的臉都給丟淨了。
自從門衛大爺那買了一點,這才多長時間就差不多見底了,想著沒事的時候,還得去看看那個喜歡小媳婦的大爺。
駱濤足足看了半個鐘,放下手稿,轉頭對馬衛都說:「不錯,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場老手」
「嘿,你就說有沒有要改的吧!」
「大體上沒什麼問題,就是有些內容太露了,我怕老古董們不會收你這稿,要想他們過你的稿,你必須要改的隱晦曲折點」
駱濤說著話手裡拿著手稿,在他面前抖了幾下。
「我看著沒啥啊?」馬衛都接過稿子帶著疑問的說道。
「你是沒感覺,但別人就不是那麼認為,這親個嘴就算了,怎麼還啃上了,當吃豬蹄哪」
駱濤太知道他這種萌新作者,身在局中怎麼樣感覺都是自我良好。
「嘿嘿,寫的太順手了,沒剎住車,還有別的嗎?」
駱濤又拿過稿子,「這處,嗯,還這幾處,好嘛,整篇小說字不多,親熱倒是不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蘭陵笑笑生重生了吶」
駱濤見到那幾場片段,真它嘛人才,沒有生活是肯定寫不出來的,人長的不怎麼樣,心倒挺花的。
聽說其九十年代沒有事,還經常會去中戲和北電附近拍婆子。
嚯!風流倜儻,文人啊文章寫的花,人也是如文。
「哥們,有這麼多嗎?」
「淡定,是少是多都是你這個大作家寫的,這話你該問你自己」
駱濤又靠近貼著他的身,賤賤的壞笑輕聲問他,「咳,你老實說是不是想女人了」
「滾你丫的,哥們,新時代的五好青年,才沒有你這麼骯髒的思想。」
「嚯,沒有想到認識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老馬是五好青年吶,失敬,真的是失敬」
駱濤真想不通了這年頭的大佬,是不是出門都不帶臉,就拿一張嘴吃八方。
「現在知道也不晚,嘿嘿」
「你幹嘛?」
駱濤見他這諂媚的笑,渾身都發涼,菊花也很緊張。
「你這什麼表情,我還能吃了你」
老馬你夠了,別拉著我的手,這動作,那輕聲細語的聲帶,怪不得有人說他曾經在故宮工作過。
「我不怕你吃我,呸,你倒底什麼意思?咱正常點哈,要不我喊人了」
駱濤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一個男人的臉,好吧,實話實說早餐是白吃了。
「那個你媳婦不是去北電進修班上過課嗎?有沒有好看的,給介紹個,事成了保證少不了你的好處,給哥們問問」
就知道你沒憋好屁,原來不是圖小爺的美色,那就放心了。
不過這話說的,怎麼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知道你不是個好人,你是真敢想」
馬衛都聽他這麼說不樂意了,你能娶,我憑什麼不能娶,就問你我差那了。
「嚯,你說這話的時候,找塊鏡子照照自己」
駱濤聽他說完,雙手摸了摸臉。
「還行啊!有鼻子有眼的,猛一看還是很英俊的」
馬衛都翻著白眼,又猛抽了幾口大煙,內心是凌亂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嗬,也就你自我感覺良好,剛才說的事記得幫哥們問問」
「知道了,要不中午別走了,咱們在家弄兩個家常菜喝點,怎麼樣?」
「呵呵,這多麼不好意思」
哼,你還不好意思了,就第一次來拿了禮物,剩幾次拿過東西嗎?
要不是嘴能說會道,也不知道挨了多少頓毒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說發表的時候屬我的名就行了,咱都不吃虧是不是」
「滾蛋」
「呵呵,你啊就是個新時代的吝嗇鬼,來抽這個試試」
駱濤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珍藏了半個來月的好煙。
馬衛都接過了煙,這嘴就開始了。
「嚯,夠意思,快給點上,你哪弄的這東西,是不是叫什麼雪茄,聽說這玩意勁可大了」
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就不能淡定點嗎?不就個雪茄嗎,除了上輩子,哥們也才剛剛見識。
這雪茄還是前一段時間,侯明他們回來給駱濤帶的,整整有一百根,還用了一個盒子存放,說是專門放雪茄的。
「雪茄」這個詞,還是風流詩人徐志摩給取的名吶。
他們在跟一個港商談生意時,人家客氣給他們散了根,接著好一頓尷尬,沒抽過的那勁是真吼不住。
抽過後他們居然想到了要做這雪茄的生意,內地還很少見這玩意,中南海牌出過但都是內供,可以說國內雪茄的市場還是一片白吶。
他們也沒有通知駱濤,就自己偷偷摸摸的做了,還別說掙錢如流水,僅僅兩個月就進帳五十多萬,不過風險太大了,幸好幾個人腦子還清醒,見有人做便收了手。
不然冷飯夠吃的,菸酒可是鐵律,在古代不說來個斬立決,最輕也得發配寧古塔。
駱濤聽他們說這事時,那個心啊都提到嗓子眼了,又警告他們下次做這事再不和他說就散夥,他們見駱濤這樣也老實的承諾沒有下次了。
「急什麼慢慢來,東西多著吶,回去帶幾根」
馬衛都那個感動啊,「夠意思,以後有事說一聲,哥們這九十多斤就賣給你了」
「別,你還是自己個留著吧!」
駱濤聽他說這話差點沒過去,哪就賣給我了,買豬肉這年月都買肥肉,你這身排骨肉誰要。
很想說別讓我給你介紹對象就行,小說一發表媳婦就會來了,我可不能別亂點鴛鴦譜。
……
中午這貨還真沒走,大傢伙一起吃了一次大鍋飯,吃飯的時候還不忘找媳婦的事,跟在朱霖身旁,那嘴甜的左一聲姐右一聲姐,叫的比親姐還親。
不就媳婦嗎?急個什麼,是你的還能跑了。
他愣在駱家待到太陽落山,得了朱霖的准信,才剩興而歸。
這個老棒子想著吃嫩肉,也不覺得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