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運,你是說…藍郁已經尊你為主?!」赤炎狐疑問道。
「不錯。李大人就是我的主人,我就是李大人的老奴!我們這一脈象鼻魚族,就是李大人的屬下!」藍郁大聲說道。
「你…你腦袋沒出問題吧?」赤炎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赤炎,你腦袋才出問題呢!李大人修為高絕,寬宏大量,智計驚人,能投入他的門下,是幾世修來的福分!我看你不如也投入他的麾下,我們一起干一番大事業!」藍郁得意洋洋地說道。
「藍郁,別多話!」李運連忙制止。
「是,主人!」藍郁連忙應道。
這下子赤炎終於確信剛才所聽非虛,心中無比震撼,想不到象藍郁這樣一名五級妖族大能,竟然甘心投入李運門下,充當他的奴才,這讓他感覺今天這個世界有點不太真實。
看來,有李運在,這場戰鬥是不可能繼續下去了。因為李運是赤鱬一族的救命恩人,而象鼻魚族已經尊他為主,如果還攻打的話,那就意味著是在拿救命恩人開刀,這無論如何是說不過去的。
「前輩,不知你為何會經過此地?」李運問道。
「我要去給赤皇大人賀壽,剛出沒多久就現這個新出現的大靈陣,裡面竟是象鼻魚一族,不知它們已歸順賢侄…」
「原來如此!不知前輩所說的赤皇大人,是否就是西煙海域的域主?」
「賢侄竟然知道西煙海域?不錯,赤皇大人正是其域主,勢力龐大無比,在萬獸界是一方霸主!」
「哦,晚輩真是景仰無比,真希望也能有機會去看看。」
「李運,你沒事的話,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如何?」楚楚嬌聲叫道。
「這…多謝小仙子美意!此去西煙海域數千萬里,我在宗門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實在無法前往。不過…」
「不過什麼?」楚楚急道。
「我有一份禮物,想托前輩送給赤皇大人,不知可否相助?」李運問道。
「哦?賢侄想送何物給他?」
「一幅書法而已。」
「沒問題!」
「請前輩稍等!」
李運彈出一張宣湖紙,拿起星運筆,蘸滿徵煙墨汁,略一沉吟,運筆如電,刷刷幾下,在紙上寫下兩句祝壽詞:
福如煙海長流水,壽比雲山不老松。
題上落款,只見整張紙迸出一陣明亮的毫光,緩緩而息。
赤炎看去,頓時驚愕無比,只見整幅書法靈光閃閃,似有流水松影,隱隱而動,讓人目眩神迷…
赤炎只覺一陣奇異的靈力迎面襲來,頭腦微微暈眩,身體有點搖晃不定。
李運立刻將書法捲起,封存起來。裝入玉盒,說道:「前輩切不可在路上再觀看,否則有害無益。」
「好…好!」赤炎回過神來,連忙說道。
他根本不知,單憑這份書法,就足以讓他在赤皇大人的壽誕上脫穎而出,豪冠所有賓客之禮!
現在,他覺得自己只是在幫李運轉交一份小小的禮物給赤皇大人而已。
「老夫在此先替赤皇大人謝過賢侄的美意了!」赤炎收下玉盒笑道。
「不客氣!前輩是否要到陣中再聊一陣?」
「我們趕路要緊,還是等回來之後再拜訪吧。」
「這樣也好!那晚輩恭送前輩,祝你一路順風!」
「好!」
赤炎一行乘著梭形飛舟,很快消失在遠處的海際,只是離去時楚楚那略帶幽怨的眼神讓李運看得有點心驚肉跳,不敢再想。
「哈哈,主人,看來那小妮子已經看上你了,到時將她納入宮中,豈不美哉?」藍郁大笑道。
「此事莫要再提!神魚我可高攀不起。」
「哼,什麼神魚?給主人脫衣錘背拎鞋還不夠格呢!」
「好了,我們回去。」
兩人閃入陣中,只見大陣毫無損,防禦力驚人。
「藍郁,這裡都安排好了嗎?」
「主人,都已安排下去。下次再來,宮殿肯定就建好了,我們可以在此好好享受一番。」
「讓他們別去外面惹事,把宗門建好是主要任務。另外,把大陣的隱形功能開啟,免得再生剛才之事。」
「是,主人!」
藍郁把一切安排妥當,隨李運回清元門。
李運調出一艘星運艦,在艦橋悠閒地喝著星運酒,向前緩緩而飛。
藍郁來到星運艦中,一番參觀之下,眼界大開,終於見識了李運的部分真正實力,心中無比震撼,激動得全身抖。
「蒼天啊,大海啊,我終於有靠山了!認了一個前程遠大的主人!」
藍郁心中狂叫著,拿起一瓶星運酒,一飲而盡。
……
「師弟,師弟!」任愚大叫著,快步走向李運洞府。
「站住!你是何人?竟敢擅闖主人的宮殿?!」一聲大喝,把任愚驚出一身冷汗。
「你…你是…」
任愚看著前面的攔路人,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驚叫起來。
他現此人正是在錘錘樂海域攔路劫掠的妖族頭頭,想不到竟然會在此處出現,而且還義正辭嚴地將自己攔住。
難道自己真的走錯路了?
「哼,你是什麼人?來此何事?」藍郁大聲喝道。
「我…我是…」任愚結結巴巴,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藍郁,這是我任愚師兄,讓他進來。」
「是,主人!」
藍郁立刻讓開門,說道:「請進!」
「多…多謝!」
任愚連忙說道,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師弟…」
「哈哈,師兄,被嚇著了吧?這是我新收的屬下,性子就是這樣,我也沒辦法。」
「原來如此,還真是把我給嚇壞了!師弟,他不是那個妖族的頭頭嗎?」任愚低聲問道。
「師兄有所不知,他們這一族現在都歸屬我了,尊我為主,駐紮在附近海底,過一陣子宗門建好後,我再帶你去看看。」
「什麼?!」任愚聽得瞠目結舌。
「好了,你知道就行,別再外傳。我這屬下叫藍郁,你叫他藍前輩就行。」
「是…是!」任愚囁嚅道。
「師兄獵寇戰績如何?」
「正要說呢!」任愚反應過來,神色恢復正常,說道:「我們在海上演練了幾天,開始獵寇,追蹤了一段時間,終於抓住了白骨雙煞!」
「恭喜師兄!」
「哈哈,後來,我救出三位老祖、無財師叔和紫綺等人,就提前返回宗門了。」
「幹得漂亮!不過…」
「不過什麼?」
「你給他們透露太多信息了!」李運搖頭道。
「這…師弟,我當時確實是有些得意過頭,忍不住就說了出來,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任愚紅著臉說道。
「這種心情可以理解,但以後一定要注意了!你要知道,你這一番話,已經為無憂峰樹立了無數的對手,他們這些天才弟子,有誰肯輕易服輸的?」
「師弟說的是,當時確實把他們都大大刺激了一番!就連三位老祖,都被你的神勇給嚇著了。」
「唉,你算是把我給出賣了!」
「師弟,你懲罰我吧!」
「呵呵,怎麼這樣說呢?事已至此,也無所謂了。其實,三位老祖心中早就隱隱有所猜測,只是不能確認罷了。」
「現在他們知道了你的實力,是不是會讓你也來當老祖?」任愚問道。
「他們早就想讓我來當,卻被我斷然推掉了!我的事情多著呢,哪有時間來當老祖?」
「原來如此。」任愚恍然大悟。
這時,外面又響起藍郁的喝問聲,原來是無財子來到,被嚇得渾身抖,差點就軟癱在地。
無財子在海上就認識了這位妖族頭頭,知道他的厲害,見他赫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大聲斥問,簡直要魂飛魄散。
李運連忙讓藍郁放進來。
無財子連滾帶爬地進到房中,整個人差點喘不過氣來。
「哈哈,哈哈!」李運和任愚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快出來了。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無財子站起來,驚道。
「財叔,你怎麼忘了改稱呼之事?」李運笑道。
「這…我不改,反正我認定的事,誰也不能讓我改!」無財子大聲道。
「你…已經出師了,無需再學,也無需叫我師父!再說,我從來就沒說過要收你為徒,也沒教過你什麼。」
「師父的本事,我再怎麼學都學不完!再說,一日為師,終生為師,這一點是改不了的!」無財子得意洋洋地說道。
「哦?我哪一日為你師了?」
「師父怎麼忘了?那一天你過來,任愚賢侄也在此,你不是教給我們關於大組織病和雙贏的問題嗎?從那天開始,我就下定決心要拜你為師了!」
「我那是為了爭取無憂峰與宗門展開合作而說的,並非是為了教你們什麼…」
「這樣的話,就算拜多少個師父都聽不到,能從師父口中聽到,簡直就是皇鐘鼎音,人深省,振聾聵…弟子從此拜倒在師父的腳下…」
「停,停!既然你堅持,就隨你好了…反正我已經收了藍郁作屬下,也不在乎多你這一個弟子…」李運有點破罐子破摔地狠道。
「哈哈,師父,我就等你這句話啊!」無財子興奮地叫道,撲倒在地。
李運與任愚不禁面面相覷,搖頭莞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