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莫非你有什麼現?」秦義疑惑地問道。
「你們從這裡看聽潮台,覺得它象什麼?」李運若有所思地問道。
「這…」
李威和秦義抬頭仰望聽潮台,仔細觀察著,努力想像著。
「我覺得它象是一塊石碑,又象是一把寶劍,插入雲端。」李威說道。
「我覺得它象是一座高塔。」秦義說道。
「你覺得呢?」兩人反問。
「這座樓台,白天是一座塔樓,那麼晚上呢?假如又是點了火光呢?」李運思索道。
「你是說…」李威似有所獲。
「不錯不錯,到了晚上,點上火把,恐怕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到,它就是一個燈塔!」秦義贊道。
「這裡離大海不遠,假如點上火把,這裡就是實實在在的燈塔,難道…」李威變色駭然道。
「正是!我上次聽陳剛霸說過,他建這座聽潮台所用的圖紙,正是十幾年前從西戎得來,後又經能人確認才建造的。想想看,事情絕不會這麼巧!」李運沉思道。
「不錯,送聽潮台建造圖紙的是西戎人,送玄獸的也是西戎人,目標都是在聽潮城,假如事情正如你所料,恐怕聽潮城正要大難臨頭了!」李威沉重點頭道。
秦義看著李運,臉色猶如看到鬼一樣,身體不停地抖。
「李…公子,假如這座聽潮台正如你所說,成為海上船隻的燈塔,莫非敵人準備從海上進攻?!但是,西戎是在天龍帝國的西邊,離此地還非常遙遠。」
「你說的不錯,不過,假如西戎只是敵人之一呢?那麼還會有誰從海上攻打過來?」李運說道。
「南…南越帝國!」秦義顫聲道。
「不錯!假如我們所料不差,那麼此時南越帝國的艦隊必定正在海上集結,等待這些西戎人在這裡捅出大簍子,到時裡應外合,一舉攻陷聽潮城,控制住天龍帝國這一南方港口,成為他們的前頭堡,以利於他們調動人馬和物資,到時再與西邊的西戎兩邊夾攻,說不定還有北邊的北狄和東邊的東昌,天龍危矣!」李運嘆道。
「想不到,這些人從十幾年前就開始醞釀陰謀,故意拋出圖紙,引誘陳家代為建造,後面竟隱藏著如此巨大的計劃!」李威驚駭道。
正在此時,一名裝扮成擔夫的特衛靠近過來,快遞給了秦義一份密函。
秦義打開一看,臉色瞬間陰沉如水,手顫抖著遞給李運,「公子請看,是纖纖小姐讓城主大人轉交你的,事情正如你剛才所說的!」
李運接過一看,「啟李公子,昨日接南越之命,擬五日後晚,以聽潮台點火為信,於城內舉事,裡應外合,以謀取本城。纖纖。」
「公子,想不到果真是南越與西戎勾結,設下如此巨大一個計劃,謀取我聽潮城!現在該怎麼辦?!」秦義現在對李運已經完全折服,小心問道。
「看來,對方還不知道我們已洞悉其計劃,時間還有五日,我們可得好好籌謀一番。」李運說道。
「運兒,還籌謀什麼?對方海上大軍即將殺到,聽潮城簡直是以卵擊石,此刻當以民眾安全為主,安排撤離才對呀!」李威急道。
「父親莫急!大敵當前,我們自己一定要穩住,切莫自亂陣腳。此刻聽潮城中必然有大量的南越和西戎的探子,如果我們大舉撤離,只會泄露消息,導致他們加來攻,而現在我們軍力不足,必定會損失慘重,乃至全部覆滅。」李運沉聲道。
「公子,那可如何是好?!」秦義急問。
「秦義,大風郡的大軍最快幾日內能到?」李運問道。
「最快…也要五日!」
「你馬上讓親信去城府,請城主大人加緊向大風郡城詳報軍情,加調動大軍過來,越快越好,守住海防一線。如有可能,再申調大雨郡和大雲郡的大軍,只要能在五日左右到來,三軍合一,聽潮城就能守住,說不定還能給南越以重大打擊。」
「是!我馬上安排!」秦義匆匆找到附近一名親信,安排下去。
「現在我們怎麼辦?」秦義返回急問。
「時間緊急,必須動員城內一切可戰之力,在大軍到來之前守住海防。父親,你與城主一起,立刻組織城衛軍,海防軍進入戰鬥狀態,同時,調集城內各大家族以及聽潮學院的高手,組成特別玄衛隊,作為奇兵備用。注意,一定要秘密行動,以免引起探子注意。」李運對李威吩咐道。
「好,我現在就去!」李威立刻動身,飛掠而去。
「公子,我們特衛隊做什麼呢?」秦義有點急了。
「我們必須儘快找出剩下那些西戎人的去向,破壞他們在城內的計劃。」李運說道。
「不錯!可是,現在這些人不知躲在哪裡,這可如何是好?」秦義問道。
「既然聽潮台是按他們的圖紙建造的,想來他們必定是躲在裡面某處。現在必須馬上找到陳剛霸,要到那份圖紙,我們才能找出那些西戎人。」李運沉思道。
「有道理!」秦義眼睛一亮。
……
「什麼?!西戎人竟利用我陳家為他們建造燈塔!」陳剛霸臉色大變,全身激動得抖。
「不僅如此,他們還利用你們購買玄獸之機,不知攜帶了什麼危險的東西進來,意圖在城內作亂,與南越帝國裡應外合。」秦義說道。
「什麼?!這…」陳剛霸聽得瞠目結舌,終於頹然坐下,不知說什麼好。
「西戎人十幾天來密集作案,抓了大批年輕力壯的人,如今卻不知躲在哪裡,據李公子分析,這些人有很大可能就是藏在聽潮台內,請陳兄把聽潮台的圖紙馬上拿出來,以便公子查看!」秦義斷然說道。
「是…我馬上取來!」
陳剛霸知道事態緊急,馬上進到內室,不久,取了一個長長的盒子出來。
打開盒子,一卷巨大的皮製圖紙被取了出來,攤開來足足有十幾個平方米大。
秦義一看就呆住了,「這麼巨大的圖紙,如此複雜,怎麼看?!」
「唉,當初我得到此圖,就看得莫名其妙,後來還是找到一位能人來解圖。能人?噢,我想起來了,那位能人也是一位西戎人,可惡!可惡!氣死我了!他們竟然是合夥起來利用我!」陳剛霸氣得渾身抖,鬍鬚都快翹起來了。
李運快掃看著,不一會就已看完。
「找到了!」李運凝神片刻說道。
「公子…你說找到他們的所在了?!」秦義不可思議地問道,陳剛霸也是驚訝地望著李運。
「不錯!就在頂層下方的一個夾層內!這個地方與聽潮台內各處均有關聯,卻又相對獨立。此處不僅方便他們秘密潛入隱藏,而且也是點燃火把的最佳位置,如果在晚上點起火來,海上的船隻必定可以看到。」李運分析道。
「公子,太好了!現在我們如何行動?!」秦義興奮地問道。
「必須以閃電行動,將夾層內的西戎人全部生擒!注意,要防止他們自殺,特別是服毒自殺的可能!另外,鬥獸場內那兩名馴獸師必須穩住,以免被其他探子現異常。」李運說道。
「公子,上次那批西戎人中,有一名修為達到了第八重玄宮境前期,與我和秦兄相似,當時我也是特別驚訝,恐怕要生擒不易。」陳剛霸說道。
「陳兄,你立刻把他們的實力情況再詳細告訴我,抓人的事就由我們特衛隊來負責。」秦義沉聲道。
「好!那穩住鬥獸場內那兩名西戎人就由我負責。」
陳剛霸立刻應道,把自己現的西戎人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秦義。
李運在一旁仔細聽著,尋思片刻,說道:「秦義,夾層內空間有限,氣體封閉,適合用毒氣攻擊。不知特衛隊有沒有這一類的迷藥?」
秦義眼睛一亮,「不錯!如果是這樣,就可以在減少不必要傷亡的情況下,將他們生擒!特衛隊裝備精良,正有如公子所說的這類迷藥,我現在馬上開始組織行動。」
「好!祝你馬到成功!」
「好!」
……
鬥獸場後方的玄獸停放處。
兩名馴獸師剛把死去的玄獸與陳家之人交接完畢,馬上就接到下一場獸斗的通知,要他們挑選玄獸出來,立刻送去。
「兄弟,這鬥獸場是不是瘋了,這麼晚還在搞獸斗?!」
「聽剛才那個人說,他們要搞大型慶祝活動,每天不停地持續一周呢!」另一人說道。
「啊?竟然是這樣!這下慘了,只有我們兩人,這不是要累死我們嘛!」
「還不就是如此!其他人都溜了,只留下我們兩人來穩住他們,真是夠倒霉的!」
「哼哼,看著吧,這是他們最後的狂歡了…」
……
聽潮台的頂層。
一隊人馬悄然出現,個個都是一身黑色夜行服,為的正是秦義。
幾個手勢,人馬立刻分成幾組,從頂層幾道暗門魚貫而下。
頂層下方的夾層內。
一群西戎人正在舉行燭光宴會,為一名西戎人鬍子拉碴,正坐在一張獸皮椅上,用一把鋒利的小刀,從青銅盤中切割嫩嫩的牛肉,緩緩咀嚼著。
「那些寶貝如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