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余茵師姐剛剛那一招太帥了!怎麼能那麼帥!」
「不愧是親傳弟子!合著之前那都是扮豬吃虎嘛。」
「說實話,我早就煩那男的了,天天拽的二五八萬,還不是被余師姐打得落花流水。」
「我之前倒是對他無感,只不過,你剛剛看見了沒?明明決鬥結束了,還要出手玩陰的,呸!無恥!」
……
觀戰的眾人像一鍋燒開的熱水。
就在沸騰之際,一個人的出現,讓他們均安靜了下來。
余茵抬眼一看,是他的三師兄,秦燁。
她一瞬間瞳孔地震,想問的問題有很多,但眼看對方走來的方向不是朝她,她便把話塞進肚子裡。
秦燁停在了男子的旁邊。
他眼神凌厲,眼中殺氣宛若實質。
余茵這才發現,上次火火燒他兔子的時候,秦燁的情緒還有意控制著。
他真正發火時,就像現在這般,哪怕不說一句話,卻讓人通體生寒,讓人忍不住懷疑是否被地獄來的惡鬼纏住,又宛若沾染了條甩不掉的毒蛇。
男子哪裡見過這陣仗,他瞳孔放大,忍不住往後退,但腿卻發抖打結,一瞬間跌倒在地。
恰在此刻,秦燁一劍抽出,划過他的面頰,一道血痕清晰可見——和余茵臉上的痕跡,相似度直達百分之九十九。
「殘害同門,該當何罪?」
男子剛想辯解說,都是決鬥,但目光一斜,瞥見自己壞心扔出的毒蟲,啞口無言。
他一動不敢動,低聲認錯:「……輕者,罰一月俸祿,抄宗規三十遍。重者,罰一年俸祿,抄宗規五十遍,並且,並且……」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他身體本能想發抖,但那靈劍還橫在他的臉側,他硬生生克制住,才道:「……還要去刑罰司杖責一百下。」
秦燁又問:「那你覺得,你是哪者?」
「前——啊不,後者!後者!」男子本來還想狡辯,但眼見劍又要動起來,他忙改口。
見狀,秦燁才收起劍,銀刃一閃,斂至劍鞘,似乎又成了平日那個沉默寡言的三師兄。
余茵此時此刻,終於領會到,為什麼碧落在初見時會說三師兄脾氣很壞。
但眼看秦燁朝她過來,攜著她走,擁擠的人群因為有他,自覺地開出條路。
她便覺得脾氣壞不壞都無所謂,只要對她好就足夠了。
待到遠離人潮,她才發現大師兄也來了。
他眼看余茵臉上的那一道血痕,面色難看,就好像這不是一道小口子,而是傷及要害的巨大傷勢。
聽到司空華第五次問她「疼不疼」的時候,余茵摸了摸後腦勺,無措幾乎寫在臉上:「大師兄,我真沒事。」
「不行,就是有事。」司空華一本正經,並說一會要去他房間裡敷傷藥。
「啊……」余茵對熟人不會客套,心裡想什麼就會直接說出來,「但等到你房間裡,這傷口估計都快癒合啦。」
司空華拿手中用來耍帥的摺扇輕輕敲了下她的腦門:「笨蛋,這不止是癒合的事。」
眼看余茵和秦燁兩人對望,似乎都沒聽懂他的意思,司空華深吸一口氣,指著臉道:「是疤,懂嗎?臉是人的招牌,怎麼可以留疤!」
眼看余茵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司空華無奈扶額。
木頭劍修,溝通起來就是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