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雨中的青年

  「轟隆」

  隨著高樓倒塌,大量碎石塊掉落,有躲閃不及路人直接被壓在下方,鮮紅的血液從縫隙里流出。

  但周圍沒人去管,都是面色驚恐地狂奔,不顧放射性酸雨的傷害,只想著趕緊逃離戰場。

  一位母親抱著女兒奔跑,但本就下著大雨,她腳上還穿高跟鞋,不慎摔倒在地,這時一塊巨大碎石從上方落下,直奔她而去。

  「啊!」

  她尖叫著抱住女兒,可叫了片刻沒有任何疼痛感,疑惑地睜開眼睛。

  卻見到穿著黑色短袖衣服的青年打著傘,面色冷漠地望著自己,身邊還放著塊巨石……不對!是建築殘骸!

  女人這才驚覺,這難道是剛才落下的石頭?

  青年:「快離開吧。」說著將傘遞給女子,轉身向戰場走去。

  女子疑惑的神情大變,急忙喊道:「等等!你走錯方向了,那邊很危險!」

  青年依舊不緊不慢地向前走去,只有右手抬起揮動幾下,示意自己聽到了,然後身影消失在暴雨中。

  女子想去阻攔,可低頭看著孩子害怕的眼神,最終還是咬牙撐著傘離開。

  雖然那青年救了自己,可始終是女兒更重要,女子只能在心中說句抱歉了。

  磅礴的放射性酸雨落下,在建築殘骸中,兩道巨大身影在交戰,每次碰撞都會穿出沉悶的響聲。

  一方是銀紅色身軀的凹凸曼—艾斯,另一方則是鴨脖……亞波人的爪牙,超獸—巴拉巴。

  在不遠處還算完整的樓頂天台上,青年靜靜地觀看戰鬥,酸雨在他身外幾厘米處被彈開。

  虛幻的土黃色身影籠罩著他的身軀,外形有點像玉米棒。

  「第五隻。」青年嘴中說著意義不明的話語,視線逐漸飄移到半空中。

  在那裡有普通人所看不到的影像,四個十字架上束縛著奧特四兄弟。

  向閒魚對於地球本土怪獸沒有偏見,反而對宇宙怪獸和外星人很不待見。

  地球的怪獸說到底也就是有特殊能力的巨獸,吐火,放電,扇風,磁力都是常見的普通異能。

  這種靠人類自己也能解決,反倒是宇宙人和宇宙怪獸能力簡直不講道理。

  什麼空間穿梭,能量吸收,不死之身,分身,超高速,異次元流放種種詭異能力簡直像開掛。

  地球怪獸是武俠層次,宇宙怪獸外星人那直接升到仙俠了,這玩個蛋!?

  完全就是我拿火箭筒,你吖不屑一笑,然後從裙擺下掏出艦載離子炮糊我熊臉,還能不能好好玩耍啦!

  所以說掛壁是真得討厭!

  畫面迴轉,場中的戰鬥越發激烈,艾斯畏首畏尾地以防禦為主,因為擔心哥哥們的安全,他也不敢全力以赴。

  反觀超獸就是一個字形容,嘚瑟!

  你打我呀~你來打我呀~

  哎呦~小拳拳打的人家痛痛~

  仗著放射雨的保護,巴拉巴已經得意忘形了。

  毆打外加調戲,爽的艾斯不要不要的,最終不堪ling辱(大霧)消失在原地。

  巴拉巴發出嘲諷的叫聲,身影變淡消失,暗中偷窺的亞波人也是心情舒暢地收回視線。

  放射性酸雨逐漸變小,最後只剩烏雲還未散去。

  樓頂上,向閒魚看著艾斯被打敗,卻沒有絲毫要出手的意思。

  遇事要冷靜,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實和電視劇總會有差別,萬一對手有隱藏殺招,那才叫悲劇。

  所以這就很需要個沙……勇士,對,勇士去試探了。

  向閒魚望著某方向的廢墟里,那裡有兩個滿身傷痕的人昏迷著。

  「羈絆,真是最大的弱點。」他喃喃自語道。

  如果沒有被困著的奧特兄弟,哪怕有放射性雨的保護,艾斯也能戰勝巴拉巴,未來的光線王可不是吹的。

  這次巴拉巴跑了也不要緊,只要艾斯沒掛,它總會再出現的。

  按照yy小說流程,現在應該去救人,刷北斗和南夕子的好感。

  但這是現實,救人引起的後續事件可不少,尤其在救人者還是個無戶口(黑戶)的情況下。

  比如,你為什麼沒去避難?

  為什麼下著放射雨,可你渾身沒有一點濕痕?

  到時候再一查,沒有居民身份證!?你是不是宇宙人派來的間諜!

  諸如此類問題,放平時可能不在意,但這場戰鬥波及太大,財產損失,人員傷亡,這些都需要個背鍋哥。

  向閒魚簡直就是送上門的好人選啊,出現在戰場的不明人士,不坑你坑誰。

  最後得出結論,救人=麻煩,不救=清靜,那不救,沒好處的事才懶得干呢。

  想清楚利弊,向閒魚果斷轉身離開,至於廢墟里的兩個,總會有人去救得。

  ……

  川戶街。

  這裡聳立著大片老式房屋,同時也是向閒魚的住址。

  「向君回來啦,外面怎麼樣啦?」

  正在房子門口打掃積水的江城院裡笑著問,他今年七十多歲,外表是個頭髮花白的老頭。

  「已經沒事了,怪獸被趕跑了。」

  「是嗎,那就好。」

  老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隨後對閒魚笑笑,低頭繼續打掃。

  向閒魚順便和對門打掃的鄰居打過招呼。

  走進自己的住處,一層的日式民居,房子透露出歲月的滄桑感,顯然已經建立許久。

  打開小院的柵欄門,隨手關上後走進屋內,在玄關處脫掉鞋子。

  房間內部並不大,除去廁所,兩間臥室,廚房三個必備的,還有間雜物室,連客廳都沒有。

  閒魚步入臥室,打開電視機後一屁股坐在軟墊上,伸直雙腿。

  他不喜歡跪坐,壓著腿不舒服不說,還難看的要死。

  「你要走了吧?」

  空蕩而安靜的房間裡,閒魚突然說出莫名其妙的話,可除了他又沒別人在。

  這就像恐怖片裡,有什麼常人看不見的存在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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