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聖安德烈斯的身體全部消散過後,
天空之中,
只剩下懸浮著一團金色的血液,
這血液清亮而耀眼,
僅僅是望上一眼都能讓人感覺到神台清明,
有一種看透命運的錯覺,
這正是聖安德烈斯畢生修行的精華......
絕對的至寶,
放在任何一處都是萬人爭搶的存在,
然而,此刻在誅仙四劍面前,
在場所有超凡者並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搶奪.......
葉然望著這金色的血液,
輕輕虛空一挑,
瞬間,那團血液,如同長虹一般,
飛到了葉然的身邊,
落在了葉然那誅仙四劍之上,
一時間,
誅仙四劍不停地震顫著,
發出了一陣陣歡愉的劍鳴之聲........
甚至,四劍還親昵地磨蹭著葉然的手掌,
看起來好像四隻被主人投餵的小狗一樣......
而和葉然這邊溫馨的畫面不同的是,
周圍所有的超凡者,
此時此刻,
眼睛之中全部都透露著驚懼,
尤其是聖庭的那幾個超凡者,
每個人腦瓜子裡都嗡嗡亂響,
他們究竟都看到了什麼???
這特麼,一個鑽石級小子,憑藉著四把神兵,
竟然把他們的教皇,
被譽為西方第一人的聖安德烈斯逼著自殺了......
這特麼未免也太荒誕了.......
此時此刻,
再也沒有一個超凡者懷疑教皇打假賽,質疑教皇怯懦了......
「我們,都幹了什麼.......」安吉爾喃喃自語,
其餘的聖廷超凡者一個個也不敢接話,
之前一個個要讓教皇支棱起來,維護聖廷尊嚴的想法,
早已經煙消雲散,
現在失去了聖書和教皇的他們,
可以說,
已經完全從超一流的頂級勢力,衰落了到了三流勢力當中了.......
而這個結果的始作俑者,
雖然是那個鑽石級的小子,
但他們一個個嚴格意義上來講都是幫凶.........
此時他們現在的表情,
就像是某個雙城裡面的爆爆搞實驗炸死自己全家一樣惶恐又不安.......
而除了聖廷的這些超凡者之外,
西方的其他的超凡者內心也有著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覺,
這少年,
既然能逼得教皇自殺,
也就意味著足以殺死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種死亡的威脅感讓在場所有西方超凡者們背後發涼,
此時的烏木厚呆滯的看著這一幕,
緩緩地轉過頭看著白虛:
「白柱石......這少年,是哪方勢力出來的青年才俊,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烏木厚的稱呼已經從白虛變成了白柱石,
作為活得最久的老油條,
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審時度勢了.......
白虛望著葉然嘴角微微上揚:
「那個少年你沒聽說過也正常,畢竟他就是我們學校大一新生的帶班老師而已......」
「呃......」白虛這一句話,讓烏木厚愣在原地足足十秒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老.....老師???」
烏木厚不可思議的看著白虛,「白柱石,這玩笑可不好笑......」
白虛看著烏木厚:「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嘛??這就是我們魔武學院的葉老師,不相信可以去我們教務處求證的麼.......」
白虛一邊說著,一邊思索著:「我記得,他去年的帶班成績還是倒數第一.......」
白虛的話,
把烏木厚聽得天旋地轉,他深深地看了白虛一眼:
「白柱石,既然不想說,何必要如此戲弄老夫.......」
白虛無語的看著烏木厚:「我戲弄你什麼......」
烏木厚則指著白虛開口說道:
「如此奇蹟的青年才俊,你告訴我這是你們學校的老師也就算了,現在又告訴我,他去年的帶班成績還是倒數第一........你覺得我應該相信嗎??這不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
「白柱石,麻煩騙人好歹也騙的像一點.....」
烏木厚看著白虛:
「白柱石,這次保衛戰,我們至少也是出工出力了,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盟友的嗎??」
白虛看著烏木厚,有些無語,
現在看著這貨還想用這次保衛戰來綁架他,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這一句話,
把烏木厚懟的也有些上頭:「白柱石,這要不是真的呢??」
白虛看著不依不饒的烏木厚,開口說道:
「那要是真的呢???」
烏木厚看著白虛:「要是真的,這個保衛戰的大陣費用我們宗門世家出!!!」
「嗯??」本來有些不耐煩地白虛突然轉過頭,
本來他就有些肉疼這次的消耗,
突然有個冤大頭要給自己平帳,
此時的白虛看向烏木厚的眼神都放著光,
怎麼看這個皺巴巴的老頭怎麼順眼,
他笑眯眯地看著烏木厚:「一言為定???」
烏木厚點了點頭:「一言為定!!但是要是不是真的,你也得答應我們一個要求。」
白虛看著烏木厚,淡然的說道:「你說。」
烏木厚走上前,開口說道:
「如果不是真的,我烏某人也不是無理之輩,只是想請白柱石您從中說情,請這少年來當我們烏家的客卿長老。」
聽到這裡,
白虛深深的看著烏木厚一眼,
老奸巨猾就是老奸巨猾,
就說麼這老小子為什麼一直在糾結於葉然的身份,沒話找話,
感情最終目的在這裡啊,
不過,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既然有人想要平帳,自己為什麼要攔著呢,
看明白的白虛,
突然臉上掛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烏族長,你.....這......」
隨後,他嘆一口氣,看似無奈的說道:
「烏族長,你一定要這麼做是嗎.......」
烏木厚看著白虛的表情,
臉上露出了一絲看穿了白虛的笑容,
他望著白虛,語氣堅定:
「之前白柱石如此自信,怎麼,現在卻不敢和我烏某人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