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呂老太和張大祿憧憬著拿到賠償金以後怎麼花,要不要做點小生意時。
病房的門被人敲響。
篤篤。
「誰啊?」
張大祿沒好氣地拉開門,看見外面穿著制服的兩名警察後立刻變了張臉。
「喲,警察同志,你們怎麼這個點來?」
他彎著腰把人一起請進來,而後才發現後面跟了三個女生。
一個年齡稍大些,另外兩個明顯帶著學生氣。
其中一個赫然是路竹。
張大祿的臉色立刻變了,恨不得將路竹趕出去。
然而警察在旁邊,他只能壓著心虛和惱火陪著笑。
「怎麼把她也一起帶來了?這位同學是要來給我娘道歉的嗎?」
這時候他倒仿佛彬彬有禮的模樣,不見之前的蠻橫無理。
路竹撇他一眼,跟著褚白一直走到床邊。
呂老太做完手術後還是第一次見到路竹,她睜著眼辨認了一會,身體猛地一抖。
「你……你咋來了?」她慌忙又害怕地看著警察,「就是她撞的我!這學生妮是不是來報復我了?你們可得保護我啊。」
其中一名警員看一眼路竹,再看看瑟瑟發抖的呂老太,先入為主地猜測一番。
但他沒說什麼,只安慰道:「您別害怕,我們今天依舊是來了解情況的。」
他們是警局裡的老人,在某次特殊培訓中也了解到了非自然管理局的一些東西。
關於這個部門,原本很多人是不相信的。
但看過那邊提供的一些檔案和照片資料後卻不得不相信。
但平日裡打招呼的機會卻寥寥無幾。
這次派來一個年齡很輕的女人,他們心中也犯嘀咕。
呂老太倒在床上,扶著額頭一副頭暈模樣,「你們問吧,不過我當天被撞的頭暈腦脹,好些東西都記不得了。」
兩名警員沒再說話,只看向褚白。
褚白勾起一絲冷笑,「沒事,我幫您回憶。」
呂老太看著褚白莫名畏懼,「你、你是誰?你說的啥意思?」
褚白拿出兩顆膠囊,一顆給路竹,一顆給呂老太。
「你們吃下去。」
路竹毫無二話地立刻放進嘴裡吞下。
呂老太沒有伸手,目光游移,「我可不亂吃藥,醫生也沒給我開這玩意,我……我不吃。」
張大祿也擋在娘身前,「警察同志,問話就問話,為啥要吃藥呢?這是啥規矩?」
褚白介紹道:「我們部門科研小組研發的東西,可以讓人說真話。」
「啥?世界上咋可能有這種玩意。」張大祿半信半疑。
要換一個上過學肯定不會相信。
可他沒啥文化,也覺得近些年國家發展挺快的,說不定這有這玩意。
前幾天看電影,一個外國片裡面還有哪個叫什麼測謊儀還是啥的。
張大祿本來就心虛,哪裡敢讓娘吃下去。
「不成,我娘身體還沒好全,怎麼能吃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行不行,就算公安局也不能強迫我們亂吃藥吧,萬一是毒藥呢?」
他信口胡說,指著褚白和路竹。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想把我娘殺人滅口。」
說著張大祿幾乎要在地上撒潑打滾,絕對不願意讓呂老太吃藥。
呂老太也捂著胸口奄奄一息道:「我頭疼,不舒服,你們能不能下次再問?」
警員最害怕這種耍無賴的老人,這種人罵不得碰不得,萬一出什麼事還要怪在他們頭上。
褚白卻不管,在呂老太哀嚎時將膠囊直接扔到呂老太嘴裡。
呂老太條件反射地想吐出來,卻被褚白捏著下巴一抬,藥立刻滾了進去。
為了避免被嗆,呂老太本能地咽了下去。
褚白鬆開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還饒有心思地吐槽一句。
「你不是頭疼嗎?捂著胸口乾嘛,要不要我幫你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