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蕊當然記得，「知道，莊霖表妹。」
「她今年不是初三嘛，學校通報批評好幾次了，據說無故曠課。」
「是嗎？」秋若蕊聽莊霖說，那對雙胞胎成績好像一直不錯啊。
賈菲菲幸災樂禍道：「誰知道呢，反正挺不學好的，我上次在學校外看到她了，長得好像也和以前不太一樣了，說不出來，就感覺越來越像小太妹了，流里流氣的。」
賈菲菲敢打賭，現在晴晴再和李如芸站在一起，保管沒人說兩人像。
李如芸氣質大變，和之前簡直截然不同。
後面這件事秋若蕊也給岳晴晴隨口提了下。
岳晴晴想到那個同母同父的妹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不過對方和她的生活軌跡已經越來越遠了，她也不會去在意。
眼下岳晴晴最關心的還是小叔的股票。
抽一天午休時間，岳建南專門來學校門口接侄女。
「哎嘿，看來你們學校伙食挺不錯嘛，看著臉都圓了一圈。」
岳晴晴心虛地摸了摸臉，「不會吧？我自己感覺不到有啥變化啊。」
最近下了晚自習的確會覺得餓，給這邊四海飯店的黃經理打電話叫了幾次夜宵，和同學們一起分享。
難道是因為這？
岳建南信口胡說，「你們這些青春期的女孩得注意點，小心胖了就瘦不下來，到時候你家江哥哥肯定沒那麼喜歡你了，就算總的喜歡不變，分散到每塊肉的感情也變少了。」
岳晴晴立刻反駁，「不可能！他不會變。」
話說出口，才知道上了岳建南的當。
「好你個小妮子，果然和姓江那小子搞對象了是吧？小心我給你爹說，過年把你壓歲錢都給沒收了。」岳建南露出壞笑，「要麼你先賄賂賄賂小叔，我給你保密。」
岳晴晴哼了聲，「岳建南同志，你現在可是在國家機構的科研部門工作，竟然公然索賄，小心我檢舉揭發你。」
「哎喲，這可不能亂說，我是一顆紅心向紅旗，絕不敢違反紀律。」岳建南單手舉過頭頂作誓言狀，帶著小侄女朝停自行車的方向走去。
給戴紅袖箍的阿姨交了一毛錢停車費，岳建南一拍后座。
「上寶座，小叔這可是三百六十度環景天窗，比那些私家車好多了，耗油少又環保，響應號召，之前可就你嬸嬸坐過，今天就讓你免費體驗，以後記得交錢哈，一次一塊童叟無欺。」
岳晴晴被小叔逗得忍不住笑，「你這咋這麼貴呢，快趕上人家三蹦子了，我要舉報你亂收費。」
岳建南還在貧，「那人家純血統的馬是給國王拉車的，驢子是拉磨的，同樣都是幹活，收費能一樣嗎？」
岳晴晴笑得一張嘴差點灌了滿肚子的風，急忙低著頭不敢再笑。
她深刻懷疑林雨珊就是被小叔這張嘴騙到手的。
「到了！」岳建南將車停在交易所門口。
外面停了不少私家車。
被擦得鋥光瓦亮的玻璃門不時被人推開，打領帶夾著公文包的人們進進出出，看著顯出幾分高檔。
但走進去後才發現還有不少打扮隨便的市民，有些就是路邊最常見的老頭和老太太。
西裝革履和拖鞋汗衫混在一起，但每個人盯著巨大電子屏的表情都是一致的。
那是對財富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