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晴晴發現了,錢正就是癩蛤蟆上腳背——
不咬人,非膈應人。
各種下作的手段層出不窮。
監考的時候故意巡視到岳晴晴的桌邊,用手指在桌上胡亂敲幾下影響岳晴晴的思路。
或者一直站在她旁邊看她答題,時不時發出嘖嘖或者嘁的細微聲響。
就連二中老師都感覺到不對勁了。
第一門課考完後,她忍不住提醒錢正。
「錢老師,其實考試的時候你可以四處走走,沒必要站在一個地方。」
錢正和二中這個老師本來就不熟,也沒打算搞好關係。
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我看她答題挺有意思的,所以去看看。」
二中老師腹誹,錢正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很容易影響學生的考試狀態。
卻沒想到錢正壓根就是去搞心態的。
畢竟誰能料到他竟然這麼下作。
錢正本想著岳晴晴年齡不大,肯定會沉不住氣,甚至當場棄考都是有可能的。
卻沒想到岳晴晴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壓根將錢正當成了空氣。
上一世養氣打坐時,岳晴晴經常會打坐個十天半月,養氣功夫十分了得,怎麼會被這種鬼蜮伎倆所影響。
反倒錢文濤一直想看小叔怎麼折磨岳晴晴,三心二意間答錯了題。
還是在最擅長的數學上。
等出了考場,錢文濤回憶考題時才突然想起來。
驕傲如他當場差點暈了過去。
「完了,小叔,那道題我竟然算錯了,我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錢文濤只覺胸腔堵得難受,家裡人見他這樣也都著急。
錢文濤的母親小聲問道:「能不能把卷子拿出來,讓小濤改完以後再放回去?」
在她看來這根本算不上作弊,兒子是弄錯了,又不是不會做。
「不可能!卷子都是統一封存的,我根本不可能接觸到。」
其實在收卷的時候,錢正著重看了侄子的卷子,已經發現他錯誤的地方。
可考場裡還有二中老師盯著他,走廊里也有巡考老師走來走去。
錢正不敢也不能改,不然自己的工作肯定都保不住。
錢文濤他爹安慰道:「一點小錯誤應該不影響的,咱們小濤這麼聰明,其他肯定不會有錯,說不準還是全市第一。」
錢文濤發現錢正的臉色很難看,立刻問道:「小叔,岳晴晴超過我了,對不對?」
錢正幾乎是將岳晴晴的答題從頭看到尾的,當然能估算出分數。
錢文濤頓時嚎啕大哭,「我不活了,我竟然被一個女孩超過了,她怎麼可能超過我。」
錢正現在都沒結婚,從發現侄子有天賦後就一直當錢文濤的啟蒙老師。
錢文濤自然也沾上了對方的臭毛病。
錢文濤母親的臉色很難看,「別哭了,你明天還考不考試了,你小叔這不是給你想辦法嘛。」
錢文濤還在鬧,他想不通為什麼岳晴晴沒受影響,受影響的反倒成了自己。
一想到段文真教出來的學生會超過自己的侄子,錢正也覺得胸口堵得慌。
他思前想後,最終下定決心。
「看來普通的辦法是影響不到她了。」
錢文濤止了哭聲,抽噎著問道:「小叔準備怎麼做?」
錢正冷哼兩聲,「管她分數考的多高,只要全部作廢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