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人想清楚再追出去的時候,外面根本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女主人詢問左鄰右舍,都說沒見過生臉。
當晚傳來噩耗,自家男人出意外身亡了,算算時間正是老婦人前來討鞋後不久。
有人就說鞋通邪,送鞋就是送邪。
夫妻兩人算是好人,那老婦人是想幫他們帶走邪運。
可女主人不懂這事,拒絕了老婦人,這才有了悲劇的發生。
林春菊當時聽她娘講的時候沒往心裡去,只當個故事聽。
可自從家裡有晴晴這樣神異的孩子以後,林春菊慢慢開始覺得很多故事不是無的放矢。
晴晴很少做無意義的事,老三那雙鞋又是新鞋。
洗鞋肯定有緣故。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岳晴晴也不好再裝傻充愣,靠在奶奶懷裡。
「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
林春菊將孩子攏在懷裡,親昵地摸了摸小傢伙的臉蛋。
「我們岳家上輩子肯定都是好人,要不咋讓你落咱家來了?」
「能成為奶奶的孫女,也是我有福氣。」
兩邊商業互吹了一陣,林春菊對岳建南這次去老丈人家是一點也不擔心了。
她老神在在,其他人卻有些坐不住了。
尤其一直到晚上岳建南還沒回來,讓岳曉芳都有些急了。
「要不要給雨珊家打個電話?」
岳建東也納悶呢。
他自己也是個有女兒的,由己及人,還想著對方可能不太待見老三。
竟然還能把人留到這麼晚?
在大家焦急等待中,岳建南醉醺醺地回來了。
司機把他扶到樓上時,岳建南兩隻手還在空中亂揮,醉眼矇矓地拍了拍司機肩膀。
「林、林叔叔,您放心,我……我肯定好好待雨珊,真的,我一定……嗝……好好待她。」
林春菊打開門捏著鼻子,「這是喝了多少啊,滿身酒氣,老大,你把他搬回屋。」
被岳建東扛進來的時候,岳建南還在吆喝。
「沒醉、真沒醉,我還能喝呢。」
岳曉芳放下心,又忍不住罵道:「第一次見老丈人就喝成這樣,連家裡的路都不認識了吧,老三平常挺機靈一人,怎麼這時候缺心眼呢。」
這做派,肯定得留下一個不穩重的印象啊。
等第二天中午,岳建南才算酒醒了,只覺得膀胱都要爆炸,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廁所。
一頭撞到門上。
「哎呀,腦袋疼……」岳建南好不容易才洗漱完,癱在沙發上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
林春菊罵道:「昨天喝了多少?半夜還聽見你撒酒瘋呢。」
岳建南勉強坐起身回答娘的問題,「我和林叔叔兩個人,幹了有一瓶白的吧。」
「喝這麼多,你……」
還不等林春菊多罵兩句,岳建南急忙辯解,「不是我非要灌醉老丈人啊,這是林叔叔的壓驚酒,您不知道,昨天我救了林叔叔一命呢。」
家裡人聽到關鍵詞,都紛紛圍過來。
「咋回事?」
「不是上門拜訪嗎?怎麼還救了一命。」
「昨天是不是遇到啥事了,什麼情況?」
一連串的問題砸過來,岳建南捂著宿醉後的腦袋。
「別問了,頭疼,我慢慢和你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