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通了關,那邊鄧通和阿輝卻不甘心。
到嘴的鴨子可不能飛了。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流里流氣的笑容,很是光棍地認輸。
「我們輸了,按照約定任你處置唄,不知道妹妹準備把我們給怎麼著?」
鄧通故意朝褚白擠眉弄眼,配上一頭綠毛簡直令人作嘔。
褚白冷冰冰的臉上卻倏爾露出一絲笑容。
「行啊,那你們跟我來,我陪你們好好玩玩。」
說著朝遊戲廳外走去,還不忘帶著岳晴晴一起。
鄧通兩人做夢都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忙不迭地跟在後面。
秋若蕊急忙去拉岳晴晴,「別……他們不是好人。」
幾個小混混把人圍起來。
「怎麼說話呢?那丫頭是主動叫鄧哥和輝哥的,你們插什麼嘴?」
岳晴晴也安撫幾個孩子,「沒事,你們在這等我,我馬上回來。」
衛榕深吸一口氣,小聲道:「十分鐘不來,我就想辦法報警。」
岳晴晴點點頭。
賈菲菲小聲嘀咕,「報警?幫對面報警還差不多。」
被褚白似笑非笑地看過去一眼。
賈菲菲立刻收聲不言語了。
她算看出來了,這個姐姐也不是什麼凡夫俗子。
一大一小兩個女孩,領著兩個成年男人轉個彎,到了遊戲廳後面的死胡同里。
混混們臉上噁心的笑容越發不加掩飾。
「小妹妹,看你們玩槍玩的不錯,要不要玩玩……」
鄧通做了個聳胯的動作,兩人下流的笑聲迴蕩在巷子裡。
咔咔。
細微的聲音驟然響起,卻將兩人猖狂的笑聲壓了下去。
冰冷的黑管抵在鄧通太陽穴上,褚白的手指輕巧地搭在扳機上。
「玩什麼?這個?」
剛才打開安全栓的聲音讓兩個小混混意識到這不是開玩笑。
真、真槍啊。
鄧通被掐住脖子般,本能地緩緩跪了下來,每一個字都帶著哆嗦。
「饒、饒命,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姐姐您是哪路神仙,是西城區疤哥手下的嗎?還是郊區劉老大的妹妹。」
鄧通這邊求饒,那邊阿輝扭頭就跑。
平常將胸脯拍的砰砰作響說什麼兄弟義氣,到這時候腦子裡只有死道友不死貧道。
可他被人攔住了。
岳晴晴站在巷子口盯著他,對方身上的氣讓他噁心極了。
「你走不了。」
四個字,像四顆釘子般把他的腳掌牢牢釘在地上。
阿輝牙齒打顫,卻用盡全身力氣也沒辦法挪動半分,身體仿佛已成了別人的。
只有汗珠順著紅毛腦袋滾下來,一直流到眼睛裡。
蟄得他眼球火辣辣的,卻連閉眼這個簡單地動作都做不到。
「姑奶奶,我們錯了,您饒了我,在這地界殺人警察很快會趕到,您別髒了自己的手,咱們自己滾,一路滾出您二位的視線好不好?」
鄧通瘋狂求饒,褚白拎起他的腦袋,宛若拎著一隻皮球。
哐哐哐,猛地往牆上砸。
牆皮簌簌落下,將鄧通慢腦門的綠色染成一片灰白,中間還夾雜了些許猩紅。
花紅柳綠,像打翻了顏料盒。
阿輝背對著動不了,只能聽到砸牆的聲音和鄧通嗚咽在嗓子眼中的哀嚎,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褚白鬆開手,隨手在褲子上擦了擦。
從褲兜里拿出特殊部門專門發放的手機,聯絡了這片的人。
「有人犯事犯到我手裡了,你們來幾個人,這些人手底下應該有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