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一點後,警方也在調查案件中找到了一些東西。
其中就有受害者被害時帶著的皮包。
然而他們以此詢問疤哥時,對方卻故意用一口電影上學來的渾話,吊兒郎當地回答著。
「不是吧阿sir,你也知道那一片是我們的據點咯,底下的小兄弟剛好找來了這個東西,我們找到的時候就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空皮包,你們喜歡的話就拿去玩咯。」
那混不吝的態度讓人氣得夠嗆。
但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警方沒辦法逮捕他。
現在上面發文件強調審訊過程的清白、透明。
不得有逼供等情況出現,這就是所謂的程序正義。
不然按照一些老刑警的意思,這種自以為了不起的混混頭子就應該用手銬吊在暖氣包片上,狠狠地用皮帶抽一頓就老實了。
只是現在顯然不能這麼做,不然法庭上對方肯定會說他們屈打成招,當庭翻供。
但內部有經驗的老警察都認定,正是疤哥團伙作的案。
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將兇器和受害人的頭顱藏到了哪裡,如果這些能找到,犯罪分子絕不可能逍遙法外。
岳晴晴有些懵懂地問道:「我能看出來兇手是誰,能讓我直接指認嗎?」
這次給她解惑的是施禧。
少女搖了搖頭。
「晴晴,在剛才那起案子中,因為時間太久遠歷時至少二十年,基本上所有的證據都滅失了,警方無從下手,在這種情況下,法律沒辦法制裁兇手,我們玄門的人才可以出手。」
「但這次的案件是新發的,證據還在,只是警方還未曾找到,因此我們玄門的人是絕對不能冒然用自己的手段去定罪,必須要用法律來解決。」
這就是特殊部門成立的意義所在。
他們所能處理的案子,要麼是俗世中人無法插手的,例如上次鬼修的案件,通過正常手段警方很難破案,也沒辦法逮捕兇手。
要麼是被時間或其他東西所掩埋,不得不藉助玄門手段才能破獲的案子。
畢竟能力越大,應當被管制的程度也越大,否則玄門中人若是心懷歹意,隨隨便便對尋常人出手,這個世界豈不是要亂套了?
施禧所在的特殊部門不但肩負著處理特殊案子的責任,同時也有專門的監察機關。
監控修士不得無故對凡人出手,若是犯了人命,也會被特殊部門所追緝,絕對不會讓其逍遙法外。
綜上所述,這次的案子只能從常規手段出發,將證據鏈完全閉合確定兇手,而不是通過相面術來推斷。
否則玄門中的相面大師豈不是可以空口白牙隨意栽贓陷害?
想指認誰就指認誰,不需要任何證據。
岳晴晴似懂非懂地點頭,又回到剛才的問題。
「師兄,你為什麼說那個人不是被刀砍了腦袋的?」
「因為我是醫生。」彥斯年給出的回答很有說服力,「在摩托車飛馳的情況下,用刀將人的頭顱瞬間砍斷,對臂力和準度的要求都很高。」
「人的骨頭遠比尋常人想像的要硬,一刀砍斷絲毫不拖泥帶水,這樣的概率有多大?正常一刀砍下,皮肉必然是連著脖子的,除非經過專業訓練,否則根本不可能徑直砍斷。」
「剛才兩位警員也說了,那群人中疤哥還算有點腦子,其餘人都是烏合之眾,裡面沒有那樣好身手的人。」
曾經在小小年紀就客串過一把法醫的彥斯年,一邊說,一邊在垃圾堆里翻找。
終於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所以,兇器不是刀。」
彥斯年面無表情地用手套拿起一卷鋼絲,上面沾惹的血跡早已乾涸,在夕陽下烏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