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岳晴晴給彥斯年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也沒敢稱呼師兄。
「的確不對勁。」
「怎麼說？」
「總共有五個人，除了上次我提到的三個，還有……」
彥斯年淡淡道：「李圖和高夢竹。」
岳晴晴頓時驚了，三師兄的修為已經到了這種境界嗎？
這麼遠，竟然還能時刻用靈氣查探學校里發生的事。
「最近他們來人民醫院看過病，我聽說以後去問了下。」
岳晴晴這才恍然……
果然在這個世界，有時候用腦子比用靈氣要方便得多。
「李圖的症狀是畏火，高夢竹則被家人懷疑是哮喘，但經過檢查後是心理層面的原因。」
岳晴晴問道：「醫生怎麼說？」
「沒有查找出誘使發病的原因，所以家長把孩子帶回去了，似乎照常上學了？」
岳晴晴點了點頭，才想起來師兄看不見。
「對，我今天在學校還看到他們了，除了你提到的症狀外，似乎看不出什麼。」
彥斯年沉吟片刻，「明天下午我去接你放學，在此之前你儘量別和他們多接觸。」
「可是……」岳晴晴想說什麼，彥斯年已經幫她考慮到了。
「衛榕是你朋友，你一切照舊就好。」
如果僅僅是一個人，小師妹應當也應付的過來。
「好。」岳晴晴應下來。
有師兄萬事足，岳晴晴放下心，睡了一個好覺。
就連江靖澤也感覺到不對，送早餐的時候盯著女孩看了一會。
「今天心情很好？」
岳晴晴摸了摸臉頰，「有嗎？」
「前兩天你看起來一直很焦慮。」江靖澤遞來保溫杯，裡面放著溫熱的牛奶。
她不說，他也不問。
只多做了些甜食。
雖然多吃糖不好，但糖分會產生多巴胺，短時間內能讓心情變得好一些。
很多事他幫不上忙，但總會默默地站在她身後，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這些話，江靖澤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只用指腹輕輕揉了揉岳晴晴的腦袋。
「想吃什麼，給你做。」
岳晴晴莫名感覺腦袋上被觸碰到的發旋有些發熱。
到了下午，彥斯年依約出現在教室門口。
「哇，這是誰的哥哥，好好看。」
穿著白襯衫的青年模樣冷清，卻讓放學後正往外跑的學生不由得駐足。
後世專門有個詞為這類人而生——禁慾系。
過來檢查值日的年輕班主任臉都紅了。
「您好，請問是哪位同學的家長？」
「我……」
彥斯年還未說完，岳晴晴已背著書包衝出來。
「彥……哥哥。」看到班主任後，女孩果斷改口。
彥斯年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柔軟。
「走吧。」
和老師打完招呼後，岳晴晴帶著幾個小夥伴亦步亦趨地跟在彥斯年身後。
秋若蕊還是第一次見到彥斯年，結結巴巴道：「晴晴，他是？」
岳晴晴大大方方地介紹道：「我哥！在人民醫院工作的醫生。」
因為是小師妹的朋友，彥斯年的態度還算溫和，和幾個女孩都打了一圈招呼。
目光落在隊伍末尾，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走過來的衛榕身上。
曾經的蘋果臉在短短兩周的時間瘦了不少，雙頰明顯地凹陷下去。
一直和衛榕在一起的女孩們潛移默化間沒太在意，彥斯年卻微微挑眉。
這女孩看起來竟有營養不良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