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莊柔慧一聲聲保安在哪裡，岳晴晴的表情是呆滯的。
一時間有點懵。
保安很快趕來，周圍也同樣圍了一圈無論什麼時候都不缺的吃瓜群眾。
聞訊趕來的保安是最近兩個月才上崗的，沒見過岳晴晴。
只是看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攔著一個和她還有點相似的小女孩，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發生什麼事了？」
莊柔慧指著岳晴晴，「她偷了商場的東西。」
岳晴晴抱著裝滿零食的籃子，「我準備去一樓結帳的。」
圍觀群眾看岳晴晴長得好看，說話也乖乖巧巧，心自然而然就偏了過去。
「除了店裡販賣的，其餘貨架上的本來就該去一樓結帳，憑啥說小姑娘偷東西呢？」
「是啊，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好好說話，別嚇著孩子了，怎麼上來就說人是小偷。」
莊柔慧向前一步，一把從岳晴晴上衣兜里拽出兩根紅繩。
一塊玉牌，一隻平安扣。
玉質清透的兩塊玉在半空中晃晃悠悠，莊柔慧厲聲道：「零食去一樓結帳，這兩塊玉呢？」
「小小年齡就做賊，你這種人放在以前是要被剁手的！」
圍觀者頓時不說話了，這兩塊玉一看就不便宜，肯定是朝四位數往上去。
算下來是很多人家大半年的收入。
剛才幫岳晴晴說話的人頓時偃旗息鼓了，誰都覺得一個小女孩身上，不可能有這麼貴重的東西。
「這是我剛買的。」岳晴晴放下籃子，想從莊柔慧手裡把東西拿回來。
莊柔慧卻舉高了手臂，滿臉鄙夷地看著岳晴晴。
「你買的？你一個農村出身的孩子，就算把你賣了也買不起。」
岳晴晴皺著眉，莊柔慧又逼問她。
「如果是店員賣給你的東西，怎麼不用盒子裝起來？怎麼可能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給你？」
她這樣一說，旁人看向岳晴晴的目光也多了些味道。
「沒想到長得這麼漂亮的小丫頭，竟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鬧了這麼久，她父母怎麼不在，不會是躲在暗處指使孩子偷東西吧。」
「以前就聽說過這種事，故意把孩子打扮的漂漂亮亮，專門去偷人家東西，要是被發現了，好多人也不和孩子計較。」
岳晴晴看著周圍一圈指指點點，長長出了口氣。
莊柔慧覺得每次遇到岳晴晴都倒霉。
岳晴晴何嘗不是這麼覺得？
怎麼每次遇到這個女人，都會出亂七八糟的么蛾子。
要是一般的小孩被這樣指責，恐怕已經哭出來了。
岳晴晴看著周圍黑壓壓的人群，卻很冷靜。
「東西真的是我買的，不相信可以問店員。」
岳晴晴指著不遠處那家玉器店。
然後——發現店剛剛被關上，從玻璃門可以看到，裡面空無一人。
正巧到了中午，不少店員和店主都去商場地下專門開設的食堂吃飯去了。
也難怪被莊柔慧扯著嗓子喊了半天保安，岳晴晴也沒見到周圍有熟悉的叔叔阿姨。
時間不巧，這些人都去吃午飯了。
岳晴晴心累，莊柔慧則像抓住把柄般洋洋得意。
「以前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這下可把我抓到了，像你這種壞胚子，我非得告訴學校把你開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