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站在面前，兩個警察摸不著頭腦。
「還有什麼事嗎？」
岳晴晴斟酌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問道：「昨天奶奶在家看報紙的時候，說最近顓城發現了很可怕的案件，是真的嗎？」
她也是聽林春菊隨口提了一句，說不知道是什麼深仇大恨，受害者的肚子都被掏空了，舌頭也被人拔掉。
一開始岳晴晴沒有多想，畢竟人類所能犯下的殘忍罪行，甚至比鬼怪還要可怕。
只是看兩個警察的模樣，她又覺得這案件恐怕沒那麼簡單。
女警察有些猶豫，面對大人她還能義正言辭地說一切以官方消息為準，不能外傳。
可面對這樣一個小可愛，她沒辦法冷冰冰。
而且那些無孔不入的媒體恐怕也會很快從受害人身邊的親朋和鄰居得到消息。
「是的，你們小朋友最近出門也當心點，這段時間外面有些危險。」
說完後，兩人匆匆忙忙地走了。
女警察的話語雖然很短，岳晴晴卻得到了一些信息。
出門當心點——
「兇手」還沒有被抓住，這件事並不是單純的仇殺，受害人之間應該沒有共同的圈子，很有可能被警方認為是無差別殺人。
這段時間外面有些危險——
兇手還在繼續犯案。
最近為了找到給賈菲菲下了言靈術的人，岳晴晴專門去圖書館看了些和刑偵有關的小說。
雖然肯定不能和專業人士比，但分析出一些言外之意還是沒有問題的。
「晴晴，你不是要去上廁所嗎？」
聽了石老師一肚子誇獎，終於被放出來的三個孩子很不解。
衛榕還湊過來朝樓梯下看了看。
「你看啥呢？」
「沒事沒事，就是……」岳晴晴猶豫片刻，「最近咱們放學回家都早點回去，聽說城裡有點危險。」
誰料幾個孩子都知道這事。
「是報紙上那個嗎？我娘還是聽飯店客人說的，她還叮囑我一定要和同學一起回家，不能落單。」
「對對，媽媽也說後面都早點來學校，接我放學。」
就連不能說話的賈菲菲也連連點頭，表示自己聽說過這件事。
這年頭娛樂活動不多，幾乎家家戶戶都訂了報紙。
這次的消息又駭人聽聞，鄰里鄰居在樓道里碰上都得對暗號似的問一句。
「內個……您聽說了嗎？」
現在什麼謠言都有。
有說是國外流竄進來的變態殺人狂，喜歡用人的肝臟下酒，所以死者死狀慘烈。
也有說是什麼邪教組織，需要人的五臟六腑做儀式。
更有懷疑會不會某個地下研究機構，專門做人體實驗。
別看在報導上只占了小小一個版面，可因為是本城發生的事，幾乎每家每戶都在一夜之間得到了消息，飯桌上還會和家人討論。
消息最靈通的衛榕又補充一句，「今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娘接到她姐妹的電話，說西城區那邊又死了一個人，一模一樣的死法，現在都猜是連環殺手呢。」
秋若蕊和衛榕一句接著一句，不能說話的賈菲菲嘴巴張開了又閉上，憋的夠嗆。
岳晴晴：「……」
所以剛才她白分析了是嗎？
果然群眾的力量才是最偉大的，早知道就不多此一舉地追出來了。
小偵探岳晴晴表示很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