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壞了才會在這種時刻當場晉級。
岳晴晴只能用羊脂玉源源不斷地吸收著靈力,將周身小半靈力強硬地儲存在玉佩中。
晉級的感覺這才慢慢退去。
岳晴晴閃身躲去衛生間。
聽到動靜的老太太以不符合年齡的矯健沖了進來,看見地上的牌位後一屁股坐在地上。
「賤人,你做了什麼!」
劉平秀怔怔地看著牌位。
她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猜測是剛才放下牌位時沒有放穩。
從一開始的呆楞中回過神,她竟然覺得——
這樣也好。
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老太太撲上去和兒媳扭打起來。
「你害死了我的孫子,你殺了他。」
「是你,幾年前他就被你害死了!」
劉平秀忍了這麼多年的怨恨終於有了發泄口般,兩人狠狠扯住對方的頭髮。
岳晴晴正準備趁機溜走,又聽到客廳傳來了腳步聲。
「劉平秀,你在幹什麼!」
竟然是劉平秀的丈夫回來了。
他急忙上前分開兩個,劉平秀臉上挨了幾個巴掌,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老太太不依不饒地罵著,又哭號自己的孫子。
男人臉上一陣青白,「為什麼?」
他不明白,劉平秀為什麼要摔兒子的牌位。
劉平秀慘笑道:「為什麼?女兒還躺在醫院裡,我已經幾天沒有合過眼了,可你們呢,一個只去匆匆看過一面,一個卻在家裡天天給牌位點香,我恨吶!」
「我不去工作,哪來的錢給蕊蕊治病,我知道你辛苦,可也實在沒辦法啊。」
「那她呢?」劉平秀指著滿臉淚痕,正趴在地上努力將孫子牌位拼湊在一起的老太太。
男人一時無言,最後只能嘆了口氣。
「你也知道自從斌斌去世後,媽一直緩不過來,她畢竟是我媽,你多擔待點。」
畢竟是我媽,多擔待點。
從嫁給他以後,劉平秀不知道已經聽過多少類似的話語。
女人突然很平靜地抹乾淨臉上的淚痕,站起身拿起行李箱。
丈夫一下子慌了,「平秀,你要去哪?」
「離婚吧,孩子歸我。」
劉平秀一腳踩在四分五裂的牌位上,換來老太太悽慘的嚎叫。
「平秀,你聽我說,蕊蕊還在生病,我知道你的心情,可你不能說這種氣話。」
男人想起身去追,卻被母親一把拉住。
「我的孫子,孫子死了。」老太太似是第一天知道這個消息。
眼白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男人急忙扯著嗓子喊,「快回來,媽暈倒了,我們得快點把她送到醫院,平秀!你快回來啊!」
回應他的卻是大門被狠狠摔上的聲響。
岳晴晴早已在男人進房間後溜走了,自然也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
回到家後天色已晚,好在奶奶不知道打了什麼掩護,家裡人竟然沒覺得詫異。
張瑩把專門留的飯熱好,慈愛地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
「去同學家寫作業感覺如何,和朋友玩得開心嗎?吃完就洗澡睡覺吧。」
岳晴晴突然覺得晴天霹靂。
她就說什麼事情忘了做,原來是作業……
於是堂堂一個修士,在晚飯後悲慘地補起了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