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刻,岳曉芳腦海中浮現了大哥的話。
她的心中生出一股膽氣,既然這兩人非要為難她,她就不在時永壽這裡做。
天無絕人之路,實在不行自己在村里開個裁縫鋪。
想到這裡,岳曉芳冷冷道:「隨你們,做過就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別想著往我身上潑髒水。」
她說著牽起岳晴晴的手,「走,咱們回家。」
莊柔慧沒想到岳曉芳竟然會這樣說,心中惱怒更盛。
腳下的羊皮靴快走兩步,擋在岳曉芳面前。
「你給我站住!」
尖銳的聲音像在耳膜上颳了一道,岳曉芳皺眉看著她。
「你想幹嘛?」
「你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不准離開。」
莊柔慧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盯著岳曉芳。
岳曉芳深吸一口氣,「憑什麼?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莊柔慧冷笑,「憑什麼?憑你是個賊偷!你這種不學好的人我見的多了,總是痴心妄想喜歡貪小便宜,見了利益膽子卻比天還大。」
這下不單單是岳曉芳,店裡幾個店員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大家都看得出來,岳曉芳如果真的偷了東西,怎麼可能是這種態度。
可莊柔慧咄咄逼人,說話間還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正在這時,就聽到噗通一聲。
話筒砸在柜子上的聲音分外刺耳。
眾人順著看去,發現岳晴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放電話的台子旁。
踮著腳尖努力夠著話筒,卻因為人小身矮,話筒沒拿住反倒落在台子上。
時永壽愣了下,就聽到小女孩清脆的聲音。
「姑姑,我幫你報警。」
岳晴晴再次用力踮腳,希望能把話筒拿在手裡。
卻壓根忘了自己其實不會用電話機,只平常在電視上見過。
岳曉芳看著岳晴晴的模樣心中一暖。
薛韻莉卻面色一變,「不許報警!」
莊柔慧幾個跨步過去,啪一聲,將話筒狠狠摔回去。
低頭眯著眼看岳晴晴,心中滿是厭惡。
岳晴晴眨了眨眼,不死心地踩了凳子還想去夠電話。
莊柔慧伸手就要把她推開,店員們見狀倒吸一口冷氣。
這孩子在凳子上還沒站穩,這要是被推實了,說不定腦袋會先著地。
莊柔慧的心也太狠了!
只是她的手剛到了半空,就被人狠狠握住。
岳曉芳惡狠狠地盯著莊柔慧,「你今天要是敢碰晴晴一下,我和你沒完。」
兇狠的模樣將莊柔慧嚇了一跳,只是等她反應過來後,心中卻滿是恥辱。
「滾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莊柔慧甩開岳曉芳的手,岳曉芳懶得和她多說,伸手把岳晴晴從凳子上抱下來。
岳晴晴歪頭盯著莊柔慧。
剛才這個女人快碰到她的時候,她的心頭莫名鈍跳了下。
修士對自身的很多事情都有特殊感應,難道這個女人和自己有關係?
莊柔慧發現這小孩在看著自己後,目光像刀子般狠狠剜過去。
岳晴晴撇了撇嘴,移開視線。
薛韻莉終於明白岳曉芳是塊難啃的骨頭,心中也有些懷疑,會不會是自己弄錯了。
她只是記得項鍊曾經放在外套口袋裡,是莊柔慧這位好友斷言肯定是來自農村的岳曉芳貪小便宜。
她們才氣勢洶洶地找過來,卻沒想到局面變得不可收拾。
薛韻莉小聲對莊柔慧道:「算了吧,也未必是她。」
別到時候項鍊找不回來,還把警察招來了。
莊柔慧卻滿心恥辱,「不行,除了她不可能有別人。」
岳晴晴稚嫩的聲音響起,「如果真的不是姑姑偷的呢?你們會給她道歉嗎?」
莊柔慧想也不想地回道:「呵,如果項鍊能被找回來並且證明不是岳曉芳偷的,我們可以給她賠禮道歉。」
但這一切絕不可能發生,薛韻莉已經找了一周都沒找到的項鍊,怎麼可能突然被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