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白主任還真是小肚雞腸,古弘宇在一邊實在不能忍受他尖酸刻薄的話語:「你不出去也行,不過事先警告你,按照我的推斷這種怪物的病毒存在傳染性,你要是仍然堅持在病房中我無法可說。」
病房中還有其他照看傷員的專家,聽了古弘宇的話後紛紛震驚的議論道:「啊,這種病毒還有傳染,這怎麼可能?」
「小伙子你沒騙我們吧,怪物的病毒不是有一個爆發期嗎,我同事是昨天被怪物抓傷的,就算有病毒擴散也沒有這麼快吧?」
「對對對,你可不能危言聳聽,大家都是研究病毒這方面的,故弄玄虛可騙不了我們的。」
「小伙子說怪物病毒傳染性有什麼科學依據?」
「不會真的害怕我們偷師吧?」
「……」
真正做學術研究或者從事科研的人其實內心都有一種偏執,而在生活習慣和性格上面可以說是固執,他們一旦認定了某一種理論和看法別人很難推翻,也可以說他們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
古弘宇對於瘟疫獸的了解是從老怪那裡聽說的,他能拿出什麼科學依據。
見到這群人完全不把他的話當作一回事,古弘宇也不惱怒反而繼續說道:「反正我已經提醒過你們了,等會除了任何不適的反應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們。」
「還有我治療傷員的手法和用藥是你們無法複製的,你們真要學會我只能說你是天才!」
說完這些古弘宇就打算直接查看幾位傷員的情況,就像剛才一位白大褂說得那樣,才僅僅一天的時間,被「瘟疫獸」弄傷的傷員情況不容樂觀,以古弘宇參照省醫院那位傷員的病例,這些專家的傷情真的快要處於病毒爆發期了。
不過還沒等他動手,站在一邊的張翰對他問道:「小古,真有你說的嚴重,這種病毒還有傳染性?」
古弘宇回道:「我沒開玩笑,也許是這裡的環境因素,也許是幾個被怪物弄上的傷員聚在一個病房,還有就是弄傷它們的怪物釋放的病毒量大……總之我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張翰聽了點點頭,他決定相信古弘宇的話,因為直到現在古弘宇說的話可信度極高,特別是實地考察的時候對方告訴他水泡子底下有怪物,而且還非常準確的告訴他多少頭,事後這些事情都得到一一印證。
「白主任,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真要是所有專家都染上病毒那後果不堪設想,對於這個秘密研究基地來說那就是災難,我們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件發生,所以還是請大家全都出去吧。」
「張隊長,這房間裡不是有幾位受傷的同志需要照顧嗎,大家離開了他們怎麼辦?」白主任看著古弘宇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氣勢弱了很多。
「都不需要,我的治療時間只需要十分鐘不到,還有等我治好病之後,請把這間屋子傷員使用過的全部生活用品銷毀,如果不銷毀也行,把它們全用沸水煮上三天裡面的病毒才會被完全殺死,怎麼辦你們自己商量決定。」古弘宇這時在旁邊說道。
因為有被傳染的危險,其他專家沒誰敢用自己的生命當作賭注,沒一會病房中只剩下幾位不斷呻吟的傷員。
還好他們都沒有失去意識,古弘宇走上前去直接把三顆清毒丹塞進他們的嘴裡,然後稍微使點勁,解毒丹就順著喉嚨吞進肚子。
連水都不用喝,清毒丹會自動溶解。
其實不用十分鐘,也就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三位傷員陸續停止了痛苦的呻吟。
陸豐正是其中一名被怪物弄上的病毒專家,他四十七歲的年紀,其中大學畢業就被國家選中從事這為國家研究各種病毒,僅僅現在生命超過一半的時間都待在秘密基地。
這一次發現新型的生物他跟同組的其他病毒專家一樣高興,對於新型病毒的破解工作他們有極大的信心,不過雖然有活體標本,他們也採集了怪物的血液、毛髮作為研究,不過這一次大家對於病毒的研究沒有什麼進展,只一鱗半爪的了解怪物的病毒存在一個爆發期而已。
然而壞消息不斷傳來,和怪物戰鬥受傷的一名武警病毒恰恰處於爆發關頭,他們拿不出任何有效的解決辦法,眼看一條人命馬上消失他們束手無策,陸風感到非常的沮喪。
不過很快這群原本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專家聽到了一個對他們來說喜憂參半的消息,喜的一面自然是軍區醫院的傷員病情得到控制,憂的一面呢那就是作為國內頂級的一群病毒專家居然需要依靠民間的力量解決(當時他們還不知道古弘宇的具體身份)。
緊接著聽說之前能控制怪物病毒擴散的那人不但協助安全局抓獲了剩餘發現的十三頭怪物,還在極短的時間裡制出徹底解決怪物病毒的丹藥,這讓一群自詡華夏頂尖的專家們不再鎮定了。
為了獲得更多詳實的數據,專家們向上面打報告對怪物進行活體解剖得到同意的答覆,於是他們就急匆匆的對怪物下手,哪知道雖然做了大量的準備,結合此前對怪物研究對它們使用了超大劑量的麻醉結果還是弄成現在的下場。
陸豐在受到怪物反擊受傷的那一刻,他感覺體內整個生命力都在漸漸的流失,受傷的地方在手臂,在傷口的地方好像一直有東西在往肉裡面鑽,這種靈魂深處的麻癢讓他以及奇遇受傷的兩人無時無刻都在呻吟。
就在受傷的小半天裡,受傷的陸豐不止一次認為自己會死去,有時候疼痛這昏迷過去又再次被疼痛激醒過來,那種感覺完全就像是一種最為殘酷的行刑,他內心甚至有一種立馬死去的渴望,活著不再遭受這樣的折磨那就是一種解脫啊!
不過古弘宇及時趕到了,陸豐在迷迷糊糊中知道古弘宇趕走了其他同事,然後吃了一顆帶著異香,味道比較不錯的東西,再然後……
也就是短短的時間,他的神識慢慢的清晰起來,身體中的力量在慢慢回復,傷口處那種刻苦銘心的麻癢消失得無影無蹤。
陸豐在心裡吶喊:「我這次是真真正正的活過來了,病毒在我身體裡面真的消散了,就好似冰雪在烈日下全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