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用了什麼妖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傲傳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但剛剛的傲氣和殺氣,隨著秦淮那一聲低喝煙消雲散。
周圍的人也都不約而同的屏住呼吸,看向秦淮。
「是不是妖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秦淮坐在椅子上,聲音平澹,「我能讓你坐下,就能取你的腦袋。」
張傲傳張張嘴,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他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驚恐未定。
至今他都不知道,剛剛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啪啪啪……
「不愧是韶香妹妹看中的男人啊。」
張皓月拍手。
眼神複雜的看著秦淮,心中滋味莫名。
「哼!早就跟你說了,我姐夫不是你這種小嘍囉可以對付的。」
李步虎面色紅潤,剛剛姐夫這一下。
比他親自打贏都爽。
現在誰還敢懷疑自己的眼光?
姐夫一聲低喝,連八煉武者都能震服,就算是張皓月也做不到啊。
「諸位,都是同門師兄弟,不要有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張皓月一隻手拍拍張傲傳的肩膀。
「傲傳,你脾氣向來暴躁,如果我猜得沒錯剛剛是你先起的頭吧?」
他感受著張傲傳的氣血。
很平穩,不像是某種暗勁。
毒嗎?
可是這眾目睽睽之下他是如何下的?
古怪……
這個秦淮身上果然有大古怪啊。
「傲傳,給秦兄道個歉。」
「我!」
張傲傳聽到這個,頓時臉色一遍。
卻正好迎上張皓月那和善的眼神,頓時語塞,「對不起!」
他朝著秦淮重重抱拳。
然後默默地坐下。
而周圍的眾人,此時也不敢在對著秦淮橫眉冷對。
都低垂著眉頭,甚至不和秦淮有目光的接觸。
秦淮泰然自若。
默默品著青羽樓的酒水。
自己帶毒來也是想兵不血刃,眾目睽睽毒死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但小露一手震懾勸退還是輕輕鬆鬆。
他可不想在這種場合暴露自己的底牌和招式。
「好了,諸位今日叫大家來所為何事我想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
張皓月掃了眼秦淮,隨即轉頭面相眾人。
他緩緩走到這中空的閣樓圍欄邊。
天花板上,
緩緩落下一個鐵鏈懸吊著的羽毛狀木盤,張皓月踩上去。
整個人緩緩降到最中間,可以將樓中眾人皆納入眼帘。
一時間,
樓上樓下齊刷刷看向這位九龍門第一人。
「諸位,由我來再講解一下今日齊聚於此的目的。」
「半月前,我們發現城中突然多出許多傳聞,說我九龍門弟子趁著亂潮在周邊城鄉屠殺尋常百姓甚至散修武者。」
「我九龍門上下對此事尤為重視,派出了三隊弟子前去調查,但都音訊全無。」
「此後便有越來越多的其他城鎮小武館的弟子被殺,據說都有長氣訣的使用痕跡。」
「更甚至,近幾天出現了我九龍門弟子被獵殺的情況出現!」
此話一出。
樓上樓下頓時一片譁然。
獵殺九龍門弟子?這種事簡直是聞所未聞!
「誰啊,竟然敢這麼猖狂?!」
「就算是郡守府和雙極門也不敢這麼做啊,這簡直是公然挑釁!」
「得罪我九龍門,對那些人而言有什麼好處?」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都在討論著這件事的原委。
秦淮聽著這些消息,也覺得有點荒謬。
獵殺九龍門的弟子,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不知道九龍門背後是道宗?若是真逼急了請一位道宗本宗的大人物過來,那對方還能活命嗎?
「宗門是不是有什麼消息?」
有人開口問道。
「門主和諸位長老們目前有兩個猜測。」
張皓月說道,「第一,是三十年前我九龍門的叛徒,原長老張燦在墜崖之後並未死去,如今捲土重來勸反了那些弟子,想要對我九龍門發起報復。」
「張燦?那人是誰啊?」
秦淮看向李步虎。
「這人的事有些荒唐,此人本來是張家的一位中流砥柱。但因為喜歡上了郡守的女兒,所以暗中給郡守府傳遞情報以此來作為追求其女兒的籌碼。」
「但最後事情敗漏被門中的長老高手追殺,從萬米高山之上墜崖…生死未卜。」
李步虎提起此人時,眼中滿是不屑。
用宗門的情報來追求郡守的女兒…果真是荒唐。
「少爺,那這兩人最後成了嗎?」一旁的四房弟子問道。
「成?」李步虎神色越發古怪,「據說直到張燦墜崖前,兩人連手都不曾牽過。」
「啊?!」
幾人頓時唏噓,「這是什麼長老啊…血虧啊。」
「宗門那麼多重要情報,竟然沒換來哪怕是一次牽手……」
秦淮聽了也不禁搖頭。
天下之大當真是無奇不有。
而且若是這麼說的話,那九龍門和郡守府之間的恩怨還不小。
「當然,這種情況我覺得出現的可能很小。」
張皓月打斷眾人的討論聲,「第二種,是聖心教的人開始禍亂令江了。」
「我們在過去兩年,已經在令江郡下許多城鎮發現過聖心教教徒的蹤跡,所以聖心教出現在令江的可能性極大。」
「聖心教,他們不是在西方嗎?」
「我曾聽聞,大幽皇帝集結了大軍要征討聖心教。」
「胡說,我聽說地是聖心教已經將西方四州全都拿下了,作為教宗之地。」
「若這是真的,豈不是說聖心教已經有和我道宗分庭抗爭的實力了?」
一眾弟子又討論了起來。
「安靜!」
張皓月再次將眾人的視線拉回自己的身上,「無論如何,聖心教出現在令江郡已經有七八成可能。」
「而聖心教的修行之法,想來是以修士為血食的竭澤而漁之法,是會生靈塗炭之法。」
「我九龍門作為令江郡三大勢力之首,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那皓月兄想讓我們怎麼做?」
梳著鞭子的男人開口。
「在場的諸位都是我九龍門的精銳,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我想讓大家當先鋒,也是做誘餌,將藏在暗處的兇手給勾引出來。」
「我沒有意見!」
「我也沒有……」
眾人紛紛表態,態度都出其的一致。
……
「聖心教徒。」
秦淮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思緒不斷。
沒曾想來了郡城,進入九龍門中還會和這個瘋狂的勢力扯上關係。
那聖心教已經占據大幽西方四州,能和道宗分庭抗爭了嗎?
真快啊。
不愧是修邪法的。
「秦兄!」
身後,傳來張皓月的聲音。
將秦淮和李步虎一行人叫住。
「張兄有什麼事嗎?」
秦淮問道。
「剛剛在青羽樓所說之事,秦兄應該也會去吧?」
張皓月微笑,「這可是一個你和同門師兄弟之間拉進距離的好機會啊。」
「我如今實力尚弱,又有大敵在外環伺,恐怕去不了。」秦淮直接拒絕。
「這…可惜了啊。」
張皓月的臉上露出一抹遺憾之色,旋即告辭。
「姐夫姐夫,你剛剛在青羽樓里是怎麼讓那張傲傳乖乖聽話的?」
李步虎迫不及待的問道。
秦淮回話,「我靠的是底氣。」
「底氣?」
李步虎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氣?我為何從未聽父親和其他長老說過?」
秦淮開始解衣服,露出胸前的一角。
「這便是底氣。」
李步虎的眼神順著秦淮的胸膛朝里看去。
裡面鼓囊囊一大串,全都是大包小包的東西。
他不傻。
瞬間就意識到裡面的東西是什麼了。
「毒?!」
「難怪……」李步虎恍然大悟。
「但姐夫你又是如何悄無聲息的讓張傲傳中招的呢?」
秦淮一臉正色,「持續不斷的努力修行和一定的天賦。」
「姐夫你身上有多少毒啊?」
「沒多少,一點點而已。」
秦淮重新拉上衣服。
「……」
李步虎臉色慘白,腳下的步伐也有些飄忽。
「姐夫,我現在很慶幸。」
「當初在血龍台的時候只是和您比力氣,不是和您比斗。」
「不然我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也不能這麼說。」
秦淮安慰,「像你這樣的境界,要殺的話肯定是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放心吧。」
李步虎聽完,臉色更白了一點。
……
令江城外。
山林茂密之地,一眾灰色長袍的男人在深林間生火。
周圍一座座精緻的木屋坐落在方圓一里地。
為首的男人一臉愁容,雙手在火堆上烤火。
而如果有人湊近就會發現,此人生有六根手指,而且手掌異常寬大。
「那天殺的百器山,真沒想到他們的目標也是平南城。」
「真是荒唐啊……」
一個胖子也蹲在六指男身邊,「本以為繞個路殺了那個會燒秘籍,壞掉我們在平南布局的小鬼。耽誤不了幾天功夫,誰曾想碰見百器山的人……」
「話說他們造出來的是什麼怪物甲胃,穿上去和妖魔都相差無幾了。」
六指男撇撇嘴,「我們有資格說別人是怪物嗎?」
「你看看你,正常人會有兩個肚子嗎?」
他看向身邊的胖子。
他的身子是『一分為二』的豎著分開的兩半。
一條深深的溝槽,將身上原本就緊皺的長袍都吸了進去。
兩個人都很高大,兩三米左右。
因此五官和四肢也頗為粗狂,兩人坐在一堆兒,看上去像人,但又有點不像人。
「好在,我們雖然損失了一點人手但還是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在令江紮根了。」
胖子拍拍兩個肚皮。
「紮根還談不上,我們這麼挑釁九龍門。他們肯定會派人進山清掃。」
「能不能紮根,這一戰才是關鍵。」
六指男聲音冷澹,他回身拖來一具屍體。
卡察一聲從中間分成兩半,遞給胖子。
「我們要儘可能多的獲取九龍門…道宗的一切。」
「好在三大勢力互相不和,尤其是九龍門和郡守府……多虧了張燦啊。」
六指男回頭看向張燦,後者一路小跑過來。
「兩位大人,有何吩咐?」
張燦一臉老實人的面相,毫無辨識度,甚至長得有點太老實巴交了。
「不用這麼謙恭,你可是我們的好幫手,聖心教的功臣!」
「若不是你幫著聯繫郡守府,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落位。」
六指男笑著拍拍張燦的肩膀,隨即又將自己手中的一半撕開,遞給張燦。
三人乾杯似的碰了一下。
旋即開始大快朵頤。
……
寒風再冷,也沒有凍住盎然的春意。
萬物復甦,草與花,樹與葉在爭相鬥生,在山川河流間廝殺出一條綠意滿滿的燦爛道路。
半個月匆匆流逝。
院子裡。
秦淮沐浴在陽光下盤坐。
內窺己身。
丹田世界中,色彩已經極為分明。
白龍放出的氣息,已經隱隱變成這個『世界』的雲彩和天頂。
璀璨的金血綻放著耀眼的光,如同太陽哺育著白龍,為紫色電球充能。
遠遠的『天』之彼岸,紫色電球綻放著駭人的電弧在『天空』之上跳躍著。
『世界』的形狀好像在越發清晰。
而世界的清晰,莫大功勞在於抱元守一法的境界。
這半個月裡,
抱元守一法直接破開五煉大關。
而長氣訣也來到了第七十七層,距離八煉境界也只差一點的距離。
最最關鍵的還是秦淮的壽命。
有抱元守一法和長氣訣兩大長生養生之法的加持下。
秦淮的壽元直接來到了408載。
驚人的數字,讓秦淮的身體越發晶瑩稚嫩,肌膚宛若新生兒一般白皙。
秦淮緩緩睜開眼。
「白龍之勢也已經到了20%了,高級打鐵術也來到了一千三左右,距離打造寶器的資格也越發接近。」
呼……
秦淮輕輕的吐了口氣,眼中有白芒一閃而過。
若是有旁人在身邊注視,一定會看到此刻的秦淮背負著一條模湖的白影,十分震撼。
「我如今的丹田,已經有了『世界』的雛形,不知道等我走到紋骨境那一天……會一點點紋出多少東西。」
「會是一整個世界嗎?」
秦淮喃喃,卻也確定不了。
自己兼修多法,到時候逐個破境紋骨的話。將會是一副盛景。
而毫無疑問,自己的戰力將會有難以想像的恐怖提升。
「但震龍已經徹底化為普攻了。」
『世界』的清晰,讓金血的回覆能力再度保證。
震龍已經變成兩息就能恢復一條的恐怖程度。
「提升最大的,或許還是壽炎術。」
秦淮伸出手掌。
濃郁的壽元之力成血紅色如血滴般在秦淮的掌心聚攏。
五年、六年、八年…十年……
隨著秦淮的心念,秦淮掌心的壽元之力越聚越多。
然後,
壽元之力被秦淮收起,回歸身體各處。
「如今我可以在壽炎術中注入更多的力量,十年壽,二十年壽甚至是百年壽。」
他感受著身體內無處不在的壽元之力。
「這種力量可以讓我直面紋骨之下的任何強者。」
唯一的缺點就是要損耗大量壽命了。
咦?
秦淮突然驚疑一聲。
因為自己感受中的壽元之力,竟然在緩緩的提升?
「不對,應該說是…恢復。」
秦淮再度沉浸入丹田世界,他看見那顆『大日』在閃耀,散發著光芒哺育大地,哺育整個世界。
「是金血!」
「是血心尊法在起作用嗎…它在恢復我先前用掉的壽命。」
雖然速度很慢,但秦淮能夠感受到體內的壽元之力在一點點恢復。
或許,
要用十年時間才能恢復一年損耗的壽命。
「可惜,這力量不是修補我活過的壽命。而是消耗之用。否則我現在應該算得上是偽永生者了。」
秦淮很興奮。
自己似乎不知不覺中走上了一條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但就算是這樣,
此刻的秦淮也足夠恐怖了。
只要將血心尊法的層次提升上去,未來有一日秦淮還能夠將壽炎術變成普攻!
「姑爺,張皓月找您。」
青兒走進秦淮的練功之所。
「知道了。」
秦淮起身,收斂心中的情緒來到大堂。
「張兄。」
「秦兄。」
秦淮看著眼前的身影,相比半個月前要憔悴許多。
「秦兄,如今我們屢次進攻聖心教教徒之所,都阻礙重重。門中長老發現,似乎是郡守府的人不知通過什麼途徑私通聖心教謀害我們。」
張皓月單刀直入。
「所以張兄的意思是?」
「父親和李叔還有一眾長老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參與。」
「調出幾條郡守府或者宋崖手下的大魚出來。」
張皓月眼中閃過一抹晦氣,「然後吃掉!讓他們長長記性。」
秦淮聽著張皓月先說出按幾個名字,就知道自己無法拒絕。
但…也好。
自己也該問宋崖要點利息了。
他正好也要趁著這個混亂的機會,找找洛雅三人還有師父他們的下落。
這件事始終是他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如今局勢焦灼九龍門又有心針對郡守府,簡直是天賜良機啊。
「好,我答應了。」
秦淮點點頭,「我們何時出發?」
「明日早,秦兄可以先出山門,在城中轉上一轉……」
張皓月說道。
「明白了。」
秦淮點點頭,「那剩下的可就交給張兄了。」
「放心吧,我等一定護住秦兄的安全。」
張皓月聲音鏗鏘有力。
秦淮送別張皓月之後,直接喚來青兒,「去四房送信,把我明天要出城的消息告訴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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