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起的火光一閃而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將蒙面人的雙眸刺的火紅。
眼中的凝重漸深,雙手一揮周身一堵氣牆便出現在身前。
他不避不閃,硬吃這一擊。
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殺秦淮,而是要試探出對方的全部底牌。
這一招從未見過,大概就是秦淮的底牌了吧?
蒙面人沒有絲毫輕視,丹田處白龍傾瀉而出。
七龍壁!
肉眼中,那抹熾烈的火焰驟然間侵占整個眼球。
他愣愣的感受著體內空無一物,看了看已經沒過身軀的火焰。
怎麼回事,我壁呢?
呼!
一抹大火直接將他整個人點燃。
他張大嘴,痛的想要嘶吼。
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呼吸。
一瞬間化為火人的男人滿心慌張的朝著秦淮伸出手,他顫顫巍巍帶著滿身的火焰朝著秦淮走。
一步……
沒有了。
火焰很快燃盡,只留下一捧灰塵隨著清風颳過,消失在這座寧靜的小院之中。
「大煉血的武者,也擋不住一招啊。」
秦淮看著寂靜的院子。
很顯然,這位大煉血的武者並不屬於二龍長老口中的強大武者。
完全抵擋不住壽炎術的侵襲。
甚至只堅持了一個呼吸。
「這大概就是真正的禁術吧。」
秦淮也被壽炎術的威力給震驚到,一招直接把大煉血武者秒了。
要知道自己殺程力的時候可是七白龍齊出,幾乎費盡全力才得以將其斬殺。
「果然如師祖所言,代價越大,威力就越大。」
唯一可惜的一點,
就是沒辦法摸屍,也無法搞清楚對方是誰的人。
但對方是誰,過兩天就能知曉了。
秦淮收掉地上的經驗球,兩千點入帳。
……
「叮!你收集了一個【長氣訣精華(白色)】,【長氣訣】經驗值+1!」
「叮!你收集了一個【長氣訣精華(白色)】,【長氣訣】經驗值+1!」
「叮!你收集了一個【長氣訣精華(綠色)】,【長氣訣】經驗值+129!」
「叮!你收集了一個【長氣訣精華(藍色)】,【長氣訣】經驗值+333!」
第二天一早,秦淮準時去練武場收集經驗。
悄然走過一圈之後。
秦淮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覺正在體內蔓延。
咕嚕嚕……
秦淮甚至幻聽,感覺到了體內氣血沸騰的聲音。
它們在自己的體內燃燒,甚至開始在皮囊上『起舞』,秦淮覺得身體一陣酥癢,難以忍受。
他快步跑回院子,強忍著身體的異樣在院中燒了一大缸水。
因為他發現自己在蛻皮,身上也傳出一股難以言明的惡臭味。
大概是一次傳說中的洗筋伐髓?
或者煉皮煉肉。
良久,秦淮渾身上下的那種燥熱感才消退。
臉色紅潤,就是渾身散發著惡臭。
他脫光衣服,將缸中的熱水倒入木桶中旋即整個人跳入其中。
嗯……
秦淮大汗淋漓,完美的享受了一番。
七煉之境。
大煉血武者。
秦淮一邊泡澡,一邊感受著身體的力量。
他的肌肉更加緊實,原本略顯誇張的肌肉維度,似乎也減小了一些。
全部變為了精華。
他的皮膚似乎也光滑了,宛若新生,不復從前的粗糙感覺。
而丹田處,
第八條白龍也不出意外的成型,在紫色電球的感染之下,也化為了一條紫龍。
已經誕出色彩和生機的丹田裡,新生的紫龍好像要更加凝實和活躍一些。
「該不會有一天這些白龍真的會活過來吧。」
秦淮暢想著,又覺得有點可笑。
他突然又眉頭緊皺。
「不對,張皓月都知道我在平南時的大多事,那身為令江將軍的宋崖肯定知道的更多。」
「宋崖肯定知道我與洛雅他們關係親密!「
嘩啦……
秦淮勐地站起身。
「以宋崖這種趕盡殺絕的做派,甚至不惜在九龍門嘗試對自己動手。怎麼可能不用洛府三人來威脅自己?」
秦淮剛要走出去,又停下動作。
「不對,宋崖若是手中有洛雅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想辦法派人來威脅我。」
「也就不用冒著風險在九龍門內對我動手了。」
「這也就意味著,洛雅他們沒事……不對啊……」
秦淮的腦子有點亂。
他沉入木桶中,在其中浸泡,讓自己的思緒變得清晰和冷靜。
「洛雅他們沒有被宋崖抓住有兩種可能,要麼隱姓埋名在茫茫令江之中毫不起眼。要麼…洛雅三人就和師父師兄他們一樣,壓根沒有在令江。」
秦淮的內心有些焦急。
自己並不希望這已經被自己看作一家人的三人出事。
「以宋崖的力量,若是三人在令江的話,很難不被發現。更何況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宋崖之間的矛盾究竟是因為什麼。」
「更大的可能性,還是後者啊……」
秦淮嘆了口氣。
洛雅三人不比師父他們,並沒有什麼武道修為。
只有自己給他們送去過不少妖肉和氣血湯強身健體,洛雅雖說曾在藥鋪修行養氣訣,但也只是個一煉。
「我現在決不能讓人打探消息,那樣只會打草驚蛇。」
「只能自己找機會悄悄行動,一點點尋找。」
秦淮又想到昨晚的刺殺者,壓下心中的躁動。
「我現在能做的,只有迅速的提升實力。」
「至少到紋骨境,才有實力說保護誰。」
洛雅他們,師父還有自己的徒弟胡景海……自己認識的人如今都還生死未卜,就連自己也身陷重重刺殺陰影。
九龍門內外恐怕都有不少人想要自己的性命。
嘩啦啦……
秦淮從木桶中出來。
他開始修行抱元守一法。
抱元守一法和尋常的功法不同,它更注重養神,修心,像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卻又切實能觸摸到。
他凝神,在蒲團上靜坐和修行。
一直等到深夜,秦淮才緩緩睜開眼睛。
抱元守一法的進展並沒有太多,只提升了一百點經驗。
秦淮起身,換上新衣服準備出門。
砰!
青兒的房門突然被用力推開。
只見其一臉慌張的四處張望著,隨即目標鎖定在秦淮的身上。
「姑爺!」
「你醒了。」
秦淮看著從迷藥中醒來的青兒。
「姑爺,發生什麼?我好像被人迷暈了?」
青兒一臉緊張,誰敢在九龍門做出這種荒唐事。
「昨晚有個刺客來刺殺我,順便把你放倒了。」秦淮輕描澹寫。
「那刺客呢?」
「已經死了。」
青兒一愣,「是誰派的人?」
「不知道,但這兩天就會知道是誰了。」
「太膽大了,竟然在九龍門刺殺我李家的姑爺!」青兒眼中冒著火氣和憤怒。
「這件事你不需要操心了,我來處理就好。」
秦淮緩緩說道。
「姑爺你能應付的了嗎?」
「放心吧。」
秦淮轉身,往九龍門的後山走去。
後山如往常一樣寂寥無人,秦淮走到約定的修行位置,並未看到二龍長老的身影。
唰!
他勐地回頭,左手揚出一把塵土!
右手高抬,做格擋狀。而對面和自己幾乎一樣,一把塵土迎面而來。同時塵土中飛來的一記碩大陰影。
砰!
輕微的撞擊讓秦淮一愣。
陰影不是拳頭,只是一節斷木。
秦淮勐地背後一亮,整個人驟然蹲在地上。
凌厲的風在他頭頂掃過,秦淮回身一個掃蕩掀起塵埃漫天。
他蹲著身,那人雙腿一收好似懸浮在半空。
四目相對。
「不錯,確實有得到孫遠山那小鬼的幾分真傳。」
「這灑毒、偷襲的進攻和防守都做的很好。」
二龍長老飄然落地,一臉滿意的點點頭。
「在平南時我們處境危險,所以難免要考慮周全一些。」
秦淮很謙遜的解釋。
「嗯,我輩武者,出手定要殺招!切記不可大意!」
「有無數高手,都是因為驕傲自大而死在他人手中,成為其揚名的墊腳石。」
「也絕對不要有包袱,生死之戰中,只要能贏的招式都是好招式。」
「慈悲憐憫之心可以有,但一定要分時候。」
二龍長老諄諄教導,傳授他的心得。
今天和往常一樣,秦淮和師祖二龍長老修行抱元守一法。
「叮!你收集了一個【抱元守一法精華(橙色)】。【抱元守一法】經驗值+!」
秦淮在背後撿著經驗。
抱元守一法直接破開數層的壁壘。
從原本的二十四層一路飆升到二十九層,2779\/4000。
而秦淮的壽元也再度提升二十五載,輕而易舉的抵消掉了昨日的消耗。
「如此進境,當真是神速。」
秦淮心中感慨。
跟著這種大修士身後撿經驗,完全是一日千里。
極為舒心。
「師祖,可否展示一下勢,我想參悟一番。」
修行了幾個時辰後,秦淮又繼續說。
「對對對…我差點忘了。」
二龍長老笑著拍拍腦袋,他差點忘記自己這個徒弟不僅是抱元守一法修行的快。
就連紋骨境才能參透的『勢』,這小子也在大煉血之前就掌握了一絲。
「紋骨紋骨,便是將自己所修行之物,刻印在骨骼之上。」
「成為紋骨境強者,便是要將自己這門功法深刻所學全部刻印上去,才算是踏入紋骨之境。」
「與城中有些凋刻泥人,瓷器的匠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二龍長老諄諄教誨著。
他在月光下綻放自己的勢,在秦淮眼中,此刻的二龍長老肩頭就有一頭白龍。
氣勢磅礴,盤旋著在身上蠕動。
像是仙女的絲帶一般。
只不過仙女的是唯美,是柔情。
紋骨境強者綻放出的是霸氣,是鋒芒。
「勢如破竹,勢弱游龍!」
「大勢一起,便可斬碎一切。」
秦淮聽著二龍長老不斷訴說著他對修行、戰鬥還有禁術的理解。
而秦淮則撿起地上掉落的經驗球。
「叮!你收集了一個【九龍真氣功感悟】,【白龍之勢】+1%」
秦淮看著眼前閃過的一行訊息。
「想要將勢提升到百分之百,需要三個多月的時間。」
對於尋常武者而言,這種速度顯然是難以想像的速度了。
但對秦淮而言,這個時間不短也不長。
「你小子似乎……對勢的領悟也十分迅勐啊。」
二龍長老看著秦淮,嘖嘖稱奇。
「也是,你對抱元守一法的領悟也是驚人的迅速。大概是你小子的悟性確實奇高無比。」
二龍長老搖搖頭,只能這樣解釋。
他摸過秦淮的骨,資質很一般。
但秦淮就這麼站在自己的眼前,展現著他驚人的天賦。
二龍長老也只能認為,世上總有那麼一些天才是不合常理的。
他對這方面的接受十分迅速。
畢竟是鑽研禁術的人,若是不能接受超乎常人認知的東西,那還如何研究禁術。
和寺廟的禿驢們一塊敲笨鍾,木頭魚不就好了嗎。
……
這一夜秦淮如常入眠。
並未有什麼人再故技重施的偷襲自己。
第二天一早。
秦淮走到練武場,發現一眾人再鬼鬼祟祟的交頭接耳。
「咱們九龍門好像鬧鬼了。」
「那件事你們聽說了吧……」
「唉,我爹不讓我說,但大家懂得都懂,就是那個嘛。」
「嘖嘖,偌大的九龍門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眾人議論紛紛。
秦淮聽著這群人打啞謎,不禁嘴角抽搐。
上面那些管事的下命令倒是快,已經不讓這些人討論了嗎?
「秦兄!」
張皓月從背後叫住秦淮。
「張兄!」
秦淮看見來人,臉上露出燦爛欣喜的笑容。
「張兄,他們在說什麼啊。」秦淮『好奇』的問道。
「秦兄不知道?」
「知道什麼?張兄就別賣關子了!」
秦淮笑道。
張皓月嘆了口氣,「唉,李家六房的次子,李步衣失蹤了。」
「這李家六房的次子,年紀不大,如今只有十七歲和秦兄相彷,但已經是七煉大煉血的武者了。」
「被稱為是李家下一代的中流砥柱之一,被李六叔當做寶貝一樣供著。」
秦淮聽得揪心,眉頭緊蹙著,「那…那好端端的怎麼會失蹤呢?」
張皓月搖搖頭。
「誰知道啊,據說昨天就找不到人了,有人說最後見他是前天晚上…然後這人就跟人間消失一樣。」
「李家六房已經快把整個九龍門掀翻了,都沒找到人。」
秦淮也嘆了口氣,「希望人沒事吧。」
「是啊,希望人沒事。」
張皓月也搖搖頭,「秦兄最近也要小心啊,尤其是晚上。」
「張兄也是,你可是咱們九龍門的中流砥柱。」
兩人一陣寒暄之後,各自分道揚鑣。
走出約摸百步,張皓月回頭看著秦淮的背影,停頓了足足三個呼吸。
這才轉身離開。
……
「李家六房的天才……」
秦淮口中喃喃,一邊收著經驗一邊思考著為什麼會是李家的人來刺殺自己。
能悄無聲息的鑽進李家院子對自己行兇。
合理,但是不合情啊。
自己這個贅婿雖然不招人待見,還被迫給了張家一年的玄鐵山開採權,但也罪不至死吧。
至少留個一兩年看看成色不是?
秦淮收完經驗,長氣訣的經驗不出意料的跌到了三千左右。
突破八煉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不算長,甚至很短了。
秦淮回到院子,李韶香依舊沒有回來。
只有青兒在忙著打掃衛生。
「青兒,你對李家的人了解多嗎?」
秦淮找到青兒,詢問道。
「大事都知道,但家長里短的事…我確實是不太清楚。」
「哦…那李家內部大致有什麼派系,你總該清楚吧?」秦淮換了個清晰的角度。
「這倒是知道一點。」
青兒坐在院子裡,跟秦淮『科普』。
「李家共計六房,大致分為三派,以老爺李澤仁,四爺李澤世、六爺李澤明為首的比較務實中立的,決不能弱於張家被其吞併。但也接受兩家平等,齊心協力維護九龍門的利益和發展。」
「第二便是二爺李澤武,絕對強勢的代表。覺得李家必須是九龍門的掌舵人。行事向來激進。」
「所以和其他幾個兄弟關係都很一般。」
「第三派就是三爺李澤治,和五爺李澤安……」青兒眼神比較飄忽,「他們走的和張家比較近,他們覺得張家如今強勢那就由著他們,沒必要內耗搞得九龍門衰弱。」
秦淮聽著青兒的分析,心中思緒不斷。
這李澤明的兒子和自己叫什麼勁呢?自己總不能影響九龍門的利益和發展吧?
「那這李步衣平時和什麼人打交道?」
「那就不知道了,我好多年沒回來,說實話對這個人的名字都不太記得。」青兒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好吧。」
秦淮無奈,只能放棄。
……
晚上,秦淮再次上山。
「師祖,您對李家的天才李步衣有沒有印象啊?秦淮單刀直入,直接詢問。
「那個失蹤的小子嗎,當然有……天賦不錯,未來有機會去觸摸紋骨境界。」
「只可惜……這失蹤了兩天恐怕人已經死掉了。」
二龍長老無奈的搖搖頭。
「那師祖對他平時和什麼人往來,有印象沒有?」
「此人性情有些傲慢,朋友不算多……」
二龍長老微微皺眉,尋找著自己的記憶,「他為數不多的愛好,就是張皓月每次在練武場講道的時候,他肯定都在場。」
「應該很喜歡張皓月那個小子……不對,九龍門的年輕人大半都喜歡那個小子。」
秦淮聽到這句話,眼神微眯。
一場不落嘛。
這樣一個天才一場不落張皓月的講道,那兩人之間肯定是有過交流的。
但今日張皓月在自己面前提到李步衣時的語氣。
可並不算親密啊。
會是張皓月想要刺殺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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