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出其不意 一鼓作氣

  李修竹冷笑道:「我會後悔?老夫見過的天才何其多,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見得更多,給你十年機會都不會對我產生威脅。」

  砰!

  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李修竹冷哼道:「誰上去擊敗他,我讓他直接過掉第一輪!」

  此話一出,場中瞬間炸開了鍋,各個不分先後的朝著蕭晨奔去。

  直接過掉第一輪,不僅可惜節省大量的體力,還能觀摩其他人的各種底牌,自己的底牌則不用出現。

  好處多多,在第二輪的擂台戰上,會占到很大的便宜,沒有誰不在意這個機會。

  咻!

  可卻有一道人影,趕在了所有人的前面,正是天劍門的金無極,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蕭晨身上。

  幾乎是李修竹的話音落下,金無極的身影,就嗖的一下出現在了蕭晨的對面。

  定風愁手懸在空中,剛剛準備攔住金無極的手收了回來,沒想到金無極。

  竟然在短瞬間,爆發出了如此強的速度,完全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

  「攔都攔不住,真是愚昧,也罷,你自己要送過去當墊腳石,就由得你了。」

  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定風愁搖頭說道,不過剛好趁此機會,看看這蕭晨到底成長到什麼境界了。

  金無極身上的殺氣止不住蔓延出來,有些猖狂的獰笑道:「蕭晨,沒想到你也會有今日吧,當日你出手偷襲將我踩在腳下,絕對想不到,會有一天我親手葬送你的希望。」

  哈哈,金無極笑的十分蘇暢,當日在島上被蕭晨踩在腳下,連反手之力都沒有,簡直就是噩夢一般。

  之後他好幾次修煉,心中都會浮現出蕭晨的摸樣,導致崩潰。

  他知道這是心魔,蕭晨已經成了他的心魔,不親手解決他。

  心魔就會永遠存在,他的實力將會一直止步不前,甚至還會有倒退的危險。

  如今只要堅持十招,就能斷送蕭晨進入荒古之塔的意願,無疑是一個斬掉心魔的大好機會,怎能讓他不心情大好。

  金無極收斂出笑容,面色陰沉的說道:「白袍刀客,今日我會讓你知道,若不是你出手偷襲,對上我你沒有半點機會。」

  蕭晨手掌一翻,月影刀出現在右手之中,淡淡的道:「笑話,你真以為只是偷襲的原因嗎?」

  看著蕭晨從乾坤戒中拿出月影刀,木心雅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波動,喃喃的說道:「真的是他,當日宋缺的那一掌果然沒有殺死他。」

  從蕭晨一踏進這大廳之中,木心雅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蕭晨,因為和他記憶中的那人,氣質實在太像了。

  冷靜,果斷,從容,遇到任何事都不會變色,遇到任何人都是不卑不吭。

  此刻蕭晨拿出月影刀,這柄當初木心雅記憶中的長刀,終於可以確定蕭晨的身份了。

  「師姐,你說這蕭晨能夠取勝嗎?」夏夕顏旁邊,她的小師妹問道。

  夏夕顏不肯定道:「難說,他的綜合實力,肯定比金無極強,可要在十招內戰勝對方,太難了,連我都沒有什麼把握。」

  場中的武者,觀點也大部分都是這樣,「便宜這金無極了,可以不用過第一輪了。」

  李修竹老神在在的坐在上方,臉色帶著淡淡的笑意,對蕭晨也沒什麼期待。

  如此不知深淺的武者,日後的成就又能高的哪裡去。

  嗤!

  大廳之中,陡然想起一聲嘹亮的劍鳴聲,卻是金無極終於忍不住搶先出手了。

  劍尖直指蕭晨,悠長的劍身,不停的顫抖,空氣如水紋般一圈圈的波動起來。

  凌厲尖銳的金之意境,從劍鋒之上,四溢而出,劍未動,而劍風已至。

  一股鋒芒無匹的劍意,朝著蕭晨飈射而去,破開層層疊疊的空氣,直入蕭晨的眉心,欲要破其本心,亂起心境。

  金之意境,只有一種屬性那就是尖銳,單純無比的尖銳,看這金無極的氣勢,顯然將金之意境修煉到了大成之境。

  「沒機會了,金無極的金之意境已經到了大成之境,雖然沒有達到巔峰圓滿,但想要十招戰勝卻是沒有任何可能了。」夏夕顏微微嘆道。

  場中的其他人也都紛紛搖頭,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不公平,現在蕭晨確是徹底沒機會了。

  李修竹眉毛舒展開來,整個人徹底放鬆了,喃喃的笑道:「結局已定!」

  感應到那股凌厲的劍意,蕭晨心中一動,調動了體內一直沒有動用那股氣。

  那股從他凝聚武魂開始,歷經失敗、波折、磨難、困惑、憂慮,就一直沒有削去的鋒芒之氣,那屬於刀客獨有的氣!

  鐺!

  空氣之中,響起一聲清脆的鏗鏘之聲,似乎有神兵利器,在空中對碰,發出濃濃顫音朝周圍擴散。

  金無極肆掠而來的劍意,頓時被擋在了外面,劍意上的金之意境,也隨之煙消雲散。

  「刀意?」

  聽到那濃濃的顫音,感受到蕭晨身上的那股氣,場中一些人有些疑惑的想了起來。

  刀是有劍轉變而成,刀意也是脫胎於劍意,但卻比劍意更加難成。

  如果說,領悟劍意的成功率是十萬分之一,那領悟刀意成功率就要是百萬分之一。

  而且近幾千年,還從未聽說,有誰可以在三十歲以下可以領悟刀意的。

  荒古中的十大刀客,都是年過四十了才領悟那些刀意,只有當年雷帝的那一輩人,才有如此驚才絕艷的刀客。

  若在要追溯,就要道天武皇朝時期了,或則更早的上古時期了。

  定風愁臉色微微鬆弛下來,道:「還好不是刀意,只是一股氣而已,不過只一股氣就能抗衡金無極的劍意了,若是刀意成該有多麼厲害。」

  場中的其他人,也同樣鬆了一口氣,若真是刀意就有點打擊人。

  金無極實力不差,我要戰勝他尋常情況下,非得戰到一百招以外。

  想要在十招內戰勝對方,必須出其不意,然後一鼓作氣勢如猛虎奔雷,直接擊潰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剛好自己就有一套一鼓作氣的刀法,奔雷斬。

  雖然品階較低,但自己的元氣和意境,卻是完全可以彌補,用來對付金無極足夠了!

  在衝散金無極劍意之後,趁著對方微微錯愕的瞬間,蕭晨右腳快速的抬起半米高,然後猛的踏了下去。

  蹦!

  這一腳氣力和元氣融合,蕭晨沒有絲毫的保留,整整七十萬斤的力道,地面立刻裂開一道縫隙。

  轟轟轟!

  整個大廳都跟著搖晃起來,木桌之上,所有酒水咔擦咔擦,不停的碎裂開來。

  裂縫朝著金無極飛快的蔓延過去,呼哧呼哧,一股半米高凌厲的氣勁從裂縫之中同時升了起來。

  隨著裂縫的蔓延,向前筆直的沖了過去,好似一片利刃要將金無極分為兩半。

  金無極臉上的錯愕表情,變得極度驚訝,萬萬沒有想到,蕭晨會突然之間來了這一手。

  所謂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大致也就是如此了。

  身體隨著地面晃動了兩下,看著奔襲而來的氣勁,趕緊朝旁邊閃去。

  氣勁與其插身而過,朝著後面李修竹繼續奔去,李修竹面無表情,腳掌在地面一踏,鋒利的氣勁頓時震成了虛無。

  地面也同時止住了裂開,那一道裂縫聽到李修竹的桌前,寸步難盡。

  咻!

  剛剛站穩腳步,金無極來不及鬆口氣,就看見蕭晨右手握在刀柄之上,眼神銳利如鷹,朝著他急速的奔跑了過來。

  咚咚咚!

  蕭晨腳步聲如雷一般響起,速度如閃電一般掠過,帶起一陣陣驚風,吹得金無極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金無極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腳步輕點,身體向後飛退。

  退得掉嗎,已經了遲了。

  蕭晨心中冷哼一聲,扣在刀柄之上的右手猛地一揮,拔刀之術!

  仿若一道閃電從刀鞘之中,飈射而出,紫光耀眼,晃得場中眾人眼睛有些生疼。

  電光火石之間,金無極長劍快速的旋轉,橫在胸前,遇到擋住這一劍。

  鐺!

  刀劍相碰,擦出激烈的火花,嗤嗤作響。

  一路奔跑將蕭晨的氣勢提高到了極致,而失去先機,心生退意的金無極氣勢則跌落了大半。

  手臂震得的一陣酥麻,劍身顫動,長劍差點脫手而出。

  弧光斬!

  蕭晨啟動血焰靴,速度再次暴增,一下子來到金無極的側身,月影刀劈出一道詭異弧光,弧光之上電芒不停的閃耀。

  退!

  弧光封死了所有的進攻點,根本沒有弱點,無法反擊,金無極再次飛退。

  不行,我不能再退了,再退氣勢就真的跌落谷底了,金無極心中焦急的說道,我得出手進攻,重新掌握住節奏。

  長劍晃動,金無極殺招開始凝聚,正欲出手,卻看見蕭晨連人帶刀,朝著他筆直的沖了過來。

  若是不向後退去,下一刻就會被蕭晨直接從胸膛,直接穿梭過去,死無全屍。

  退!

  可恨,金無極心中鬱悶之極,散去殺招,再次向後退去。

  蕭晨人在空中身影猛的一頓,看著底下後退的金無極,仿佛凝固了一般。

  奔雷斬!

  下一刻,蕭晨身後猛然響起一聲炸雷,將屋頂之上的灰塵,全都震了下來,氣勢瞬間再次攀升。

  攜帶著無盡的雷霆之勢,蕭晨一刀劈了下來,仿若奔雷滾滾而來。

  金無極臉色大駭,這一刀仿若雷霆落下,根本就不給其閃躲的機會,氣息將他鎖定,仿佛算準他的落腳點一般。

  劍光閃動,金無極元氣不要命的消耗,快速的舞出一層層,宛如實質的劍幕,想要將這一刀抵擋下來。

  可他氣勢已盡,劍幕在強,面對蕭晨氣勢達到頂峰下的一刀,又有何用。

  砰砰砰!

  一層層劍幕摧枯拉朽的被破壞掉,激盪的能量氣勁,朝著四周飛射出去,眾多武者連忙出手抵擋。

  噗呲,刀勁逼入體內,金無極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無比。

  奔雷二連斬!

  蕭晨落地之後,沒有絲毫猶豫,積蓄了四招的雷屬性能量,在這一刻兇猛的爆發出來,刀身上的雷光頓時璀璨到了極致。

  金無極奮力抵擋,卻還是被這一刀劈的飛了起來,身上的衣衫被炸的破爛不堪,肌膚血肉模糊。

  狼狽無比的倒在地面之上,金無極身上的電光還未消散,噼里啪啦的閃個不停。

  周圍寂靜無聲,大廳中那些先前嘲笑蕭晨的武者,全都驚呆了。

  蕭晨十招都沒有用到了,只用了五招,竟然就將金無極給擊敗了,就算把那一腳算上也不過是六招而已。

  砰!

  李修竹氣的面紅耳赤,一巴掌就將身前的木桌,拍成了木屑,看著剛剛艱難爬起來的金無極,目光之中儘是厭惡之色。

  「廢物東西,連個下品武王都收拾不了,還有什麼資格參加候選,滾!」

  隔空一掌,金無極在遭重擊,吐出一大口鮮血,身體直接飛到了大廳之外,又在台階之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李修竹狠狠的看了蕭晨一眼,面無表情的起身,一句話都沒說快速的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