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時間過去,蕭晨順利利用一百枚上品魔煞石,將四成刀魂錘鍊到五成。
刀魂每提升一成,威力都會有巨大的進步,他整個人目光變得更加銳利,氣勢鋒利,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手膽顫驚心。
只是越往後去,這刀魂的提升就會越發困難,蕭晨是因為從來沒有使用魔煞石,所有這次效果十分顯著。如果第二次使用的話,效果就會有明顯的減弱。
除非是用連武帝都會動心的極品魔煞石,當然話說回來,蕭晨現在五刀魂在准帝之境,已經可以傲視群雄了。
要是算上他更加多的屬性意境,雷霆、死亡、殺戮、絕望、哀傷,就更加神鬼莫測,讓人難以琢磨了,在戰鬥之中會有諸多異象不到的奇效。
張開雙目,眼眸的深處,有無數寶刀嗡鳴不已,蕭晨感到自己戰力又大有提升。心中戰意高漲,恨不得找上一名大圓滿准帝,狠狠的戰上一場。
咔擦!
正在此時,房門打開,月冰雲匆匆闖了進來,剛要開口說話,陡然看見蕭晨那鋒利的視線。猛然感到心口似乎被一柄無形的寶刀插中,莫名的一痛,腳步忍不住退後了半步。
蕭晨見刀魂傷到了對方,連忙收了起來,凌冽的氣勢頓時消失於無形,收發隨心掌控自如。
起身上前道歉,蕭晨同時心中暗自揣摩,在自己五成刀魂全力攻擊下。猝不及防的月冰雲,竟然只退了堪堪半步,這個女人一定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奧秘。
對於她曾經說的底牌,蕭晨也是很感興趣,自己的底牌是那一根黃金翎羽,月冰雲的底牌又會是什麼?
「你這眼神夠嚇人的,我感覺心都被你刺穿了。」月冰雲有些半真半假的說道,接著拿出地圖道:「說正事,血劍王洞府的所在地,範圍已經被確定在黑水島的西方了。」
蕭晨聞言,思考了一下道:「黑水島的西方,這範圍確定的可真夠大的。」
「知足吧,數萬年過去,地圖上還能有一個標記雷劍峰被認出來,已經很不容易。剩下就要看你這位大地師的了,別吹噓的那麼厲害,結果連半點頭緒都沒有。」月冰雲挪揄的說道,顯然對蕭晨曾經說的話,有些不相信。
地師這個職業,隱秘性和家族性是出了名的,外人很難學到其中精髓。蕭晨天賦不錯,可那是在武道方面,地師方面,實在讓人難以放心。
蕭晨笑了笑,沒有爭辯,海水之中的風水遠比陸地要來的複雜,他都能夠搞定。陸地上的尋龍定脈,就更加不用說。
只不過這個時候,多說無益,只要用行動證明自己便好。
簡單收拾一番,蕭晨與月冰雲飛出黑水城,朝著島嶼的西方趕了過去。
對於常人來講,一天一夜都沒法橫跨邊界的島嶼,對於准帝來說自然用不著太長時間。
半個時辰之後,蕭晨和月冰雲,停在雷劍峰的山頭之上。
雷劍峰對應著地圖中的一處山峰,數萬年雖然變了幾番模樣。
但長劍形筆直衝天的山峰,天穹終年不絕的雷電,如此典型的特點,還是與地圖上的標記完美契合。可以百分百確定,這一處雷劍峰就是地圖上,用雷電做出標示的山峰。
不大的山頭之上,站滿了准帝,每個准帝身旁都跟著一名陰氣森森的地師,手裡拿著各種各樣尋龍秘寶。
蕭晨和月冰雲落在山頭之上,立刻引起了好些人的注意,當日他托著血繭,與數百准帝對峙。可是出盡了風頭,如今黑水城內的頂尖武者,都知道白袍刀客的名號。
有老者見他和月冰雲單獨前來開,身邊並沒有跟著地師,出口笑道:「白袍刀客,怎麼兩個人就來了,沒見你們請來地師,不會是想跟在我們屁股後面撿便宜吧!」
說完之後哈哈大笑起來,其他老者也全都愜意的笑了起來,四天之前蕭晨可是囂張的緊。
如今對方應該稍稍收斂了一番,知道他們這些本地強者不好惹,就像現在,沒什麼名頭想請一個地師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沒關係,年輕人還有的是機會學習,這次就讓你就跟在我們後面,好好學習一下便好。」
「說的也是,就算讓他跟著,想進入洞府,也跟本就沒法做到。」
一群老者肆意的嘲笑,心中蘇暢無比,四天之前,蕭晨鋒芒太盛,對他們這些前輩半點尊敬都沒有,心裡可是早就看他不爽了。
山頭之上,飛來的准帝越來越多,見到蕭晨和月冰雲孤身前來後,心中優越感油然而生。
蕭晨淡淡的笑道:「諸位前輩操心了,晚輩的確請不到地師,可尋龍定脈,觀風看水,在下也算略知一二,到時候誰跟在誰的屁股後面,真不好說。」
「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一陣哄堂大笑,地師身份何等尊貴,如果不是從小耳濡目染有地師前輩手把手的教導。尋常武者就算天分再高,也只能學到丁點皮毛,半點作用都起不到。
更重要的是,地師都是一脈相傳,以血緣關係牽連著傳承,外人想學都學不到。
蕭晨竟然在此,當著諸多地師的面,大言不慚,說自己略知一二,還要比他們先找到洞府。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讓人不得不笑,笑他自不量力,狂妄無邊。
最先嘲笑蕭晨的那名黑衣老者,笑道:「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老夫代這些地師和你打個賭怎麼樣,看看誰的尋龍秘術厲害一點。知道你財大氣粗,咱也不賭別的,輸的人在這山頭之上,叫上三聲我是豬便好!」
「沒錯,老夫也跟你賭,還真不信,我們這一群人會跟在你的屁股後面,去找洞府的所在地。」
「我也跟你賭!」
山頭上的一群老者,存心想戳一戳蕭晨的銳氣,一個個跟著堵了過去。
蕭晨忍不住笑了起來;「有意思,好,這個賭我接了。」
「狂妄無邊,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本地師且問你,你知道什麼是龍脈嗎?」
在場的地師,看不慣蕭晨的派頭,感覺蕭晨完全無視了他們這群正統地師,一名白髮地師,忍不住出言怒斥了起來。
「所謂英雄不問出身,前輩何必管我來自何方,你不知道什麼是龍脈,那我告訴你便好。龍脈二字要分開來看,龍是地勢,乃是實質,星峰磊落,明堂寬闊,池湖纏繞,遠山近水,朝緝夕聚,千源萬脈,各不相同,符合其中地勢的山脈便可稱龍。」
「可有了地勢還不行,還要內在的神韻,否則徒有其表,只能算是偽龍。龍脈的脈字,指的便是精神,區區凡眼,如何以勢觀神,便要考究地師的真實本事了。」
蕭晨面對這地師的責問,銳氣不減,鋒芒不滅,一長竄的風水術語,張口道來,讓那開口喝問白髮地師,有些猝不及防。
萬沒料到,蕭晨真的懂這一行,其中好些術語,只有他們這些地師聽的懂,完全不像是那些只學了皮毛的外人。
蕭晨氣勢太盛,讓這白髮地師,感到一陣巨大的壓力,心砰砰直跳,深呼吸好幾次後才道:「不過雕蟲小技罷了,何必裝模作樣,我再問你,龍脈分多少種,你可知道?」
聽聞此言,蕭晨不由笑道:「看來老先生的水品的確是不怎麼樣,你這問題就問的不怎麼高明。山水之勢,千奇百怪,各不相同,往小了說,有許多種真龍、假龍、劫龍、殺龍、吉龍、凶龍、強龍、弱龍、肥龍、瘦龍、貴龍、賤龍不一而足。」
「可往大了說,不外乎兩種,一位順,一為逆。上古風水學中有這麼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也請老先生為我解答一二。」
蕭晨口若懸河,滔滔不絕,氣勢鋒芒,越說越盛。最後一問,逼得那位白髮地師,忍不住後退了好幾步,啞口無言。
山峰之上一片寂靜,開口和蕭晨打賭的一群准帝,見到此幕,都感到有些忐忑起來,難道他們會輸?
月冰雲一雙秀目之中,看著此時風采無邊的蕭晨,一抹動容之色閃過,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